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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無奈。借他們幾個腦袋,他們也絕對想不到言允初就是君流霄,君流霄就是言允初。情有可原,倆人天差地別,一個曠世奇才,一個無能廢物。言允初都覺得滑稽的很,接受無能。喻苓謙一直望著窗外,臉色是常人無法窺探的憂郁。他眸光低沉,若有所思,情不自禁望著遠處走過的路,目光殷切訴說著盼望,仿佛要一眼看穿妖界,尋找那令他心魂動蕩的一抹幽藍。當今天下修仙界的勢力,除去四大家族,那就是兩大名門正派:玄虛宗,清陽門。清陽門經(jīng)過近百年來的經(jīng)營,弟子越來越多,門下勢力也逐漸擴大,能人輩出,馳名中外。相反玄虛宗依舊是十年如一日,但即便如此,玄虛宗的名聲也絲毫不落后清陽門。因為百年前,玄虛宗出了個舉世無雙的天才,百年成仙,三界敬仰,愛慕他的粉絲無數(shù),為玄虛宗賺大了名氣。三十年前,雖然這個天才聲名狼藉,臭名昭著。但奈何,火蘊天尊大義滅親,為修仙界除去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掃清了修仙界的污濁。所以現(xiàn)在火蘊天尊是人們心中的偶像,玄虛宗更是高高在上的神圣之所。清陽門建立在靈氣充沛之地,山川壯麗,層巒聳翠,風景如畫。為表示對清陽門以及掌門怡花祖師的尊重,所有人在山腳下棄馬改為步行,言允初習慣性的跟在最后面,不想那個在這群人之中面子最大,名氣最高的喻苓謙也跟著當老末。“此番修仙同道為對抗魔頭齊聚清陽門,喻先生能當仁不讓參與圍剿,浩氣凜然,在下先且謝過了?!鼻疆吂М吘吹淖饕拘卸Y。喻苓謙冷著臉直接無視掉,搞得曲航尷尬癥又犯了。“吃飽了撐的?!彼{季沅皺眉頭,將那傻乎乎的師弟拽走。言允初能感受到喻苓謙死盯著自己的視線,嗚呼哀哉,一個傀儡符引發(fā)的血案,真是被賴上了。清陽門,號稱眾弟子三千。上到關(guān)門大弟子,下到膳堂劈柴做飯的,各個都才氣超然,超群拔類。言藺上山的時候就猶豫著要不要把言允初那個完蛋玩意兒往哪個犄角旮旯一塞,等這邊辦完正事兒再去接他。想到堂堂言家子嗣,居然比不過清陽門一個燒飯的,真是丟人丟到魔界去了!被藍季沅引領(lǐng)著進入清陽門,走入碧麗堂皇的大殿,高臺首座之上正襟危坐的女子,正是怡花祖師。她穿著鵝黃色長袍,一雙杏眼炯炯有神,溫柔婉約。氣質(zhì)典雅,清純脫俗,出淤泥而不染。盡管上千年歲,依舊如花似玉,秀色可餐,靈動翩翩,仙姿秀逸。藍季沅對外人很拽很傲慢,但在師父面前該有的恭敬也是有的,他微微俯身,對怡花祖師行了個禮。“師父?!?/br>怡花祖師伸手虛托一下,一向溫和的她難得正色嚴謹,“季沅,快帶諸位道友退到一邊,玄虛宗的幻羽公子即刻就到?!?/br>站在最后面的言允初和喻苓謙同時一愣,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了殿外。幻羽公子——寧雨珩。第8章幻羽公子無論是什么時代,都以強者為尊。凡人和修仙者都憧憬仙家,夢想自己可以羽化飛升,超脫三界,步入仙境。而達成大道羽化登仙的人屈指可數(shù),就說當今最為出名的人,一個是君流霄,另一個就是他的師父火蘊天尊。火蘊座下僅有的兩個弟子,其中之一寧雨珩,修煉百年,已然是化虛上期,跟千年修行的怡花祖師并駕齊驅(qū)。所以寧雨珩也是修仙界的翹楚,只不過,一部分人抱有懷疑。因為三十年前的寧雨珩平庸無奇,或許是因為君流霄風頭太盛,顯得寧雨珩微不足道。當年的寧雨珩,修煉百年為歸元中期,結(jié)果突然而然的就連升兩境,一躍魂分,固魄,直奔化虛下期。經(jīng)過三十年閉關(guān)修煉,又從化虛下期一躍成為上期,登峰造極,只需渡劫,就可以同他師父一樣成為仙家了。難道這人是先天不足,后天開竅?但聞一陣香風撲面而來,只見一道華光突入大殿,輕盈的落在殿中央地毯上。待到光芒褪去,唯見仙氣飄飄,仙風四溢。寧雨珩一身華衣錦袍上繡著精致暗花,大氣磅礴。墨色長發(fā)輕束,出塵不染,卓爾不凡。雖然是高等級的化虛上期,他卻有一種平易近人,很好接觸的感覺,并不如預(yù)料中那樣高傲孤冷,他唇角蕩漾著笑意,親和有禮。藍季沅站在怡花祖師身旁,他眼界兒高,藐視所有低于他的庸才。這個寧雨珩雖然當初愚笨,但后起發(fā)力倒也不是無藥可救。傳說,偶像君流霄跟他關(guān)系不錯,倆人是發(fā)小,修行路上也是互相扶持。藍季沅笑笑,沾了君流霄的光,對寧雨珩的印象還不錯。眾人聞見寧雨珩,驚嘆不絕。怡花祖師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迎過去道:“幻羽公子,風塵仆仆,一路辛苦了?!?/br>寧雨珩舉止得體的微微欠身道:“怡花祖師,家?guī)熗形蚁蚰鷨柡?。?/br>“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幻羽公子?”站在后排的言惑先忍不住了,他抬頭看言藺,卻見言藺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寧雨珩。就好像狗看rou骨頭,恨不得要撲上去似的。后生可畏,江山輩有能人出,寧雨珩的等級跟言藺比起來,一天一地。言惑無奈嘆氣,“允初,瞧見了吧,見到高手了吧!你成天到晚守著你那一畝三分地,甘愿做井底之蛙,現(xiàn)在終于瞧見……允初?”言惑說了半天沒人應(yīng),回頭一看身后站著的言允初,頓時嚇了一跳。言允初的表情并非言藺那樣好像狗啃rou骨頭,也并非怡花祖師那種欽佩和愛護,更不是在場眾人目睹寧雨珩翩翩風采所表現(xiàn)出的羨慕和憧憬。而是……平靜的超乎尋常!甚至還帶了一點兒……詫異?“你怎么了?”言惑推了一把言允初,言允初瞥他一眼,“沒怎么?!?/br>真是個榆木疙瘩!也對,像他這種井底之蛙怎么會知道寧雨珩的不同凡響?所以平靜的目光也可以理解,哎,無藥可救了!言允初稍微握緊有些冰涼的手,雨珩……變了很多。并非只是修為上逆天的突飛猛進,言允初覺得寧雨珩變得沉默了,變得孤僻了。或許是師父太過嚴厲的關(guān)系,寧雨珩從入玄虛宗開始一直對師父唯唯諾諾的,師父說一他不敢說二,師父讓他做飯他絕不敢燒水。但即便如此,那也是面對師父在場的時候。一旦師父離開,他就會暴露本性,變成那個活潑好動,喜歡跟人玩鬧的陽光少年。百年來都是如此,可如今竟覺得,寧雨珩冷漠了。是因為自己這個好朋友的死么?或許吧,整個玄虛宗就只剩下他跟火蘊兩個孤家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