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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言允初的眉心,幾乎是一瞬間,言允初感覺到有一股引力在吸收自己,那吸引力的來源就是那副畫卷。這種感覺稍縱即逝,短短一剎那,待到那吸力莫名消失,言允初只感覺渾身上下輕松無比,方才那沉悶的噸疼也消失了。而那副新鮮出爐的肖像畫,畫中人臉色慘白的跟鬼一樣,并且它的手上和鎖骨的位置,跟片刻前的言允初一樣,相對應的地方有擦傷,以及不同程度的淤青。也就是說,自己身上的傷痛全都轉移到了畫卷里?。?/br>喻苓謙面無表情,隨手把畫卷一扔。言允初雖是驚奇,心中也恍然大悟。原來是祈咒啊!符咒之中,最難的就是治愈系的祈咒。萬物都是創(chuàng)造難,破壞容易。建一座房子要半年,但毀掉只需一把火燒了。而殺人容易救人難,小傷小病都需修養(yǎng)十天半月,想死的話,一刀抹脖,眨眼間的事兒。同樣,害人的鬼咒比祝福的祈咒簡單,而祈咒修成最難,而且還需要極高的道行才能實施。修煉到喻苓謙這種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程度,沒有個萬年都下不來。喻苓謙面朝燭光,橙紅色的光色將他的影子拉得修長。他端起燭臺,燈芯被風吹得不規(guī)則跳躍著,照耀著喻苓謙的側臉,紅潤之上平添了一抹溫暖。言允初心念一動,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靈……”一字出口,喻苓謙回頭看他,言允初后知后覺,刻意的將目光收斂,“謙?!?/br>喻苓謙顯然沒料到言七公子這么自來熟,才認識幾天就開始直呼名字叫“岺謙”了。言允初有些尷尬,忙趕緊補充道:“先生,你跟我們一起行動,是想一飽眼福法寶無暇,還是把無暇當做人情拱手獻給玄虛宗?”“玄虛宗?”喻苓謙眸光冷淡,語氣冰涼,“我拿到了就是我的?!?/br>言允初一愣,喻苓謙這個回答遠遠超出他的預料。難道靈尊不是像寧雨珩說的那樣,離開玄虛宗到人界是尋找無暇的?難道另有隱情?喻苓謙想私吞無暇?回想喻苓謙跟寧雨珩二人之間,總覺得怪怪的。言允初迫不及待道:“你要私吞無暇嗎?”喻苓謙放下燭臺,他的身體正好遮擋住燭光,使得言允初的身影暗了下來。雖然他的面容隱藏在暗處,看不清面部表情如何。但他那雙澄澈的眼瞳卻異常明亮,眼底幽暗深邃,流淌著神秘的光輝。這種眼神——喻苓謙渾身一激靈,鬼使神差的幾步上前,一把抓住言允初的雙肩,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作者有話要說: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漢·董仲舒:仁人者正其道不謀其利,修其理不急其功?!?/br>第23章天賦不高燈芯被風吹動,室內(nèi)光線忽明忽暗。在言允初的臉上投下一片迷幻的光影,喻苓謙目光恍惚,有些茫然的松了手,一語不發(fā)的轉身走了。言允初正納悶,身邊的洛瑯被sao擾的忍無可忍,抓起烏龜狠狠丟開,“滾一邊去!”“砰”的一聲,巖漿霸氣的以自己的身軀把窗戶砸了個窟窿,嘰里咕嚕的往下掉,龜從天上來,站在下方的喻苓謙早有感應,伸手穩(wěn)妥接住。烏龜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露出小腦袋和笨拙的四肢,窺探四方敵情發(fā)現(xiàn)暫無危險,才心有余悸的趴著沒動。喻苓謙抬眼,清冷的大街上只有寥寥幾人,天蒙蒙亮,清晨的霧氣很重,可視的距離很短。只見從濃霧中走出兩個青衣勁裝男子,大約二十來歲,一股腦鉆入了客棧后院。二人一齊朝廚房內(nèi)“鏘鏘鏘”剁菜的粗狂店老板行禮道:“師父,大少爺回來了,算腳程,辰時能進城?!?/br>店老板將自己油的馬哈的手胡亂往抹布上抹了抹,從地上提起面粉袋子往木盆里狂倒,一邊說,“行啊,你去城門口接應,把他們?nèi)珟У竭@兒來吃餃子?!?/br>“是。”倆人領命,身手矯健的跳上三米高的圍墻,幾個閃身就竄出數(shù)十丈遠。客棧距離城門很近,倆人到得快,等得久,從破曉挨到天完全亮了,才老遠瞧見那死氣沉沉的一行人。言家列隊和卓家列隊看似并肩而行,實際上勾心斗角,暗潮洶涌。畢竟前不久才激戰(zhàn)過一次,而領頭人卓釗小少爺跳湖去追崆峒傘,兵無將而不動,所以岸上的廝殺也就隨著卓釗的離開而平息。雙方為防止鷸蚌相爭,阮家和藍家漁翁得利,所以趁早的化干戈為玉帛,先休戰(zhàn),到了京城再撕。以至于現(xiàn)在彼此心中各懷鬼胎,草木皆兵,稍有風吹草動,必定先下手為強。藍季沅主張單獨行動,但還是在路上很有緣分的巧遇言家一行人,無奈只有一條路,只得一起進城,瞧見等在城門口的兩個藍家弟子,藍季沅騎馬迎過去,伏在馬背上道:“你們倆在這兒干嘛?”“大少爺?!倍水吂М吘吹木狭艘还?,道:“是師父命我二人來接諸位?!?/br>藍季沅皺眉,“他們不是來串門的?!?/br>“并非迎接到府上,而是前去師父的客棧,師父還說諸位同道遠來京城,風塵仆仆,邀請諸位用早膳,接風洗塵。”藍季沅擺弄折扇一散一合,反手用扇骨拍打馬臀,“走?!?/br>駿馬長嘯,奔騰而去。^^^^^言允初封閉五感,專心致志,用后半夜的時間練功。將辟谷下期提升至上期,跨越了中期,感覺身體有些發(fā)虛。但精氣神異常充足,每提升一個境界,身體都會發(fā)生改變。起身倒了杯水喝,就聽到窗外傳來熙熙攘攘的說話聲,原來是言藺一行人到了。言家子嗣陸續(xù)下車,以言藺為首紛紛進店,就瞧見了等在店中央熱情接待眾位的店老板,“來了?怎么一個個愁眉苦臉的?你瞅瞅你們,這太平盛世應該及時行樂,怎么都苦大仇深的?”洛瑯打著哈氣跟言允初身后出房間,聽一樓大堂傳來的動靜,洛瑯驚奇道:“那個jian商跟你爹認識?”不等言允初做出反應,樓下言藺已經(jīng)上前一步,面帶笑容,對店老板客氣的點頭道:“藍兄,多年不見,你一點沒變?。 ?/br>言允初:“……”洛瑯下巴差點跌到地上,只見那個高傲的藍季沅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對店老板見禮,更證實了洛瑯的想法,簡直是五雷轟頂,震驚萬分。那個腦滿腸肥,滿臉橫rou的粗獷糙漢居然是藍季沅的父親,是藍家現(xiàn)任家主???跟儀表堂堂,風雅俊朗,氣宇不凡的藍季沅完全一個天一個地,這簡直不像是親生的。“哈哈,我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