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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家弟子推門進(jìn)屋,“師父?”“把這些給老七送去。”言藺說著,又拿了其中一個紫色的玉瓶,“還有這個紫火丹也一并交給他,代為師囑咐他好好歇息,還有要注意分寸,別跟玄虛宗的人起沖突?!?/br>那弟子大吃一驚,紫火丹可是養(yǎng)身修靈的奇藥,師父他誰都舍不得給,今日怎么這么大方就拿出來了,而且不是給別人當(dāng)人情,居然是給那個平時恨不得他立刻消失的廢柴小兒子!難道是轉(zhuǎn)性了?不對,應(yīng)該是言小少爺?shù)男逓槿找鏉u進(jìn),當(dāng)父親的感到欣慰了吧?也對,畢竟是親生父子。小徒弟捧著瓶瓶罐罐就往西廂房溜,而此時的言允初正計劃著夜闖皇宮。洛瑯撅著大屁股趴在窗臺上看的不亦樂乎,時不時偷偷嗤笑,“哎呀媽,他還在抄呢呵呵呵呵?!?/br>“幫我照顧下言漿?!毖栽食鯇觚攣G給洛瑯,洛瑯一伸手接住,突然傳來一疼,居然是那天煞的小畜生咬他手指上癮,氣的洛瑯把它狠狠扔出去給君澈那小子作陪讀。洛瑯一邊氣急敗壞的吹紅腫起來的手指,一邊問道那已經(jīng)換了一身青白色勁裝的言允初:“你干嘛去?。俊?/br>“偷書。”言允初一身裝束干凈利落,束袖口束腰束褲腳,靈敏輕便。外披著一件黑色繡金花暗紋的斗篷,行走在夜間配合他的高速移動,極不易察覺。距離宮城一里外,言允初借助風(fēng)遁,化作一道清風(fēng)轉(zhuǎn)移到了宮城內(nèi)。言允初半伏在老槐樹上,透過茂密的枝葉窺探下方,來來回回巡邏的侍衛(wèi)太監(jiān)井然有序,言允初對自己使了個重印,隱去氣息和身影,大張旗鼓的走在侍衛(wèi)面前他們都置若未聞。跳上屋頂,從高處往下瞭望?;蕦m跟翰林院只有一街之隔,雖然對比偌大的皇宮翰林院很小,但大小宮殿擠擠挨挨,粗略估計百十來間,要找?guī)妆臼窌_實有點(diǎn)高難度。正想著,宮城內(nèi)忽然傳來一聲低語,是從某個宮殿中傳出來的女聲,“娘娘,天色不早了,早些安寢吧!奴婢聽到了好消息,二殿下回京城了,而且早些時候還請旨入宮,想必明日就能來看望娘娘了?!?/br>“澈兒一心尋仙問道,既然有幸遇到良師,那便隨他去吧?!?/br>“幻羽公子乃是玄虛宗的高徒,將來必然繼承玄虛宗掌門的位置。二殿下既然身為他的弟子,將來必然的一番成就。祖上的血脈傳承,那是有仙緣的?!?/br>跪在蒲團(tuán)上的正宮娘娘臉色微變,氣氛瞬間冷了下去。宮女好懸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立在一旁。言允初閃身進(jìn)殿內(nèi),這里的布景構(gòu)造是太廟,供奉著皇室的列祖列宗。在中殿的正室供著太祖,各夾室供著其他各祖。言允初一走一過,驀地停在了其中一個夾室門前。大涼仁宗康昭皇帝之位。言允初目光炯炯的望著牌位,不由得將目光抬高,落在墻上那副身穿龍袍之人的畫像上。身軀凜凜,不怒自威,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光射寒星,劍眉冰冷透著一股傲氣,卻也老成持重。言允初看得入神,他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來到這里,會從畫中認(rèn)識這個人——父親,生身的父親。也是險些將他處死的父親。言允初看了很久,無意間的落幕,看到桌上放著一本明黃色的冊子,上面寫著:列祖子孫,宗室。是玉牒——皇帝的宗譜,皇家族譜。言允初拿起翻看,找到寫有康昭皇帝的那一頁,順位排列的是:第一子君流霄,第二子錦王君流兼,第三子純親王君流奕……言允初哭笑不得,他這個名副其實的皇長子就在族譜上掛著名,在史書上的解說就更簡單了:一出生就夭折了。言允初百無聊賴的將玉牒放回去,突然感覺到異樣氣息,他輕輕推開一側(cè)窗戶朝外瞭望。只見萬籟俱寂的皇宮內(nèi)院,一道絢綠色的光影穿梭內(nèi)外,來去自如,滿宮侍衛(wèi)茫然無知,任憑那鬼影穿梭各宮各殿。言允初不由得失笑。霧苓啊霧苓,大晚上不睡覺,也一起跑出來當(dāng)飛賊?。?/br>作者有話要說: 灰常感謝落花糕小可愛的砸雷和評論,么么噠~荀子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學(xué)而上達(dá)?!?/br>朱熹注:“……此但自言其反己自修;循序漸進(jìn)耳?!?/br>第26章我只是有些后悔言允初索性追了上去,閃身跳上房頂,站在高處視野一覽無余。距離他約百丈距離的綠光從其中一間大殿出來,穩(wěn)當(dāng)?shù)穆湓谝豢盟蓸渲︻^,光芒褪去露出喻苓謙的身體輪廓。他目光一凝,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被人盯著,回頭去看的同時僅瞬間的功夫就渡到了言允初身后。“喻先生?!毖栽食跄樕涎笠缰Γ室庾脚溃骸耙龟J深宮,鬼鬼祟祟,是來跟某位娘娘私會的么?”喻苓謙冰冷的目光掃了他一眼,當(dāng)場懟回去道:“言七公子夜闖宮城,躲躲藏藏,是要帶某個宮女私奔嗎?”言允初心中敞亮,也皮起來了,“人家在皇宮里吃香喝辣,穿金戴銀。哪會跟我這個一窮二白的人吃苦受罪。”迎上喻苓謙詭譎的目光,言允初還不忘笑呵呵的補(bǔ)充道:“所以我想著進(jìn)國庫去溜達(dá)溜達(dá),順走幾樣寶貝,充實一下自己嘛!”喻苓謙不予理會,深知跟言允初話不投機(jī)半句多,懶得浪費(fèi)口舌。“各干各的,誰也別礙著誰?!毖栽食醣尺^身去,夜風(fēng)吹得他斗篷呼呼鼓起,他卻迎風(fēng)筆挺健穩(wěn),傲然屹立。隱藏在暗黑兜帽之下的臉龐,因為月光的照映發(fā)白發(fā)亮,唇角間似有若無的淺笑勾勒的他更加迷人。剎那間,喻苓謙有些恍惚,竟覺得面前之人有些熟悉,雖然那感覺稍縱即逝,卻觸及了內(nèi)心深處,讓他失了神。“再會?!毖栽食鯊街碧路宽敚鬈咧t一怔,等回過神來匆忙去看之時,言允初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月明星稀,夜深人靜。言允初進(jìn)入翰林院,根據(jù)各個宮殿的門牌指引,進(jìn)入了放有史書的樓閣。喻苓謙是來找無暇的么?這是言允初的初步猜測,既然師父能感應(yīng)無暇的位置,那么喻苓謙這個玄虛宗的守護(hù)仙獸自然也感應(yīng)得到。三十三年前的歷史,發(fā)生的地點(diǎn)是在人界,而且還在大涼境地,史官這里必然有記載。言允初翻閱相關(guān)竹簡,總算在里面找到了端倪,跟君澈那小崽子說的大致相同。三十三年前,八月盛夏,金陽城天降大雪,此乃不祥之兆。果然在一日后,魔頭君流霄降臨金陽城,濫殺無辜,男女老少皆不放過,悲鳴沖天,血流成海。僅僅一夕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