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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使著他下跪求饒,但是他被捆在椅子上,只好用力搖頭,使勁說道;“我就是覺得他很奇怪想試探試探他,真的沒別的意思......”“沒別的意思?”顧方敘嗤笑一聲:“你往我床上送人、給他送我和別人的‘床照’,你這是要怎么試探?”祁衡急得眼淚鼻涕直流,一雙眼睛里寫滿了恐懼;“我一開始真的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和我一樣別有用心,然后順便把他趕出去好多拿一點財產(chǎn),但是......”顧方敘覺察到他與其中的一場,一雙眸子瞇成一個危險的弧度:“但是什么?”“但是我越看越覺得他才是真的顧連笙!”祁衡說完,看著顧方敘的眸子狠狠一顫,夾煙的手一頓,還剩半截的煙落在地上正好沾著地上的水漬,發(fā)出一聲不合時宜的“滋——”。47.顧方敘愣了一忽兒,重新從煙盒里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我不喜歡這種沒頭沒尾的話,說清楚?!?/br>祁衡當然什么都說不出來,剛剛那句話只是他情急之下為了分散顧方敘的注意力喊出來的,而他也是不久前套鄒嬸兒的話時才知道原來在他之前她們還懷疑過南安是顧連笙。顧方敘也沒催他,安安靜靜抽完一根煙,然后還沒等祁衡反應(yīng)過來,他猛地伸出手扣住他的下巴、撬開他的唇,作勢要把還冒著火星的煙頭扔進去。“我真的是瞎說的!是鄒嬸兒和鄧太太之前懷疑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顧方敘笑了一聲,把煙頭又往里面探得更深了一些:“就算這個你是真不知道,你外公叫趙寶根,確定不和我說說他?”祁衡被這句話抽去了九成力氣,剩下的一成虛虛地吊著他的命,讓他不至于被嚇得咽氣。他心知已經(jīng)暴露瞞不過,終于決定把真相說出來。趙寶根是顧家的花匠,祁衡是他的外孫。趙寶根幾年前去世,與此同時祁衡經(jīng)人介紹簽約了演藝公司。他沒有接受過專業(yè)教育,其他地方也不是太出彩,當然沒遇到什么好資源。他的父母賺的錢補貼家用都夠嗆,自然不可能為他提供什么幫助,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他外公趙寶根留下來的日記。他知道外公以前在大戶人家家里工作過,心里起了歪念頭。他想看看日記里面有沒有什么能為他帶來意外之財?shù)暮篱T秘辛。日記里面全是瑣碎的日常,直到翻到最后,祁衡才發(fā)現(xiàn)不得了的秘密:二十年前,花匠趙寶根和廚娘鄒嬸兒一起,被顧家老太太指派了一項重要的任務(wù):他們兩個要去把大少爺顧方敘剛剛出世的兒子顧連笙帶去處置掉。“我外公在日記上說,顧家老太太很迷信,她覺得那個孩子的媽是個瘋子,那個孩子也不吉利,所以一定要活活埋了。他們兩個那天晚上帶了工具,找到了現(xiàn)在的森林公園那一塊,挖了一個坑把孩子放了進去?!?/br>做完這件事,趙寶根和鄒嬸兒私下達成了一條協(xié)議,這件事他們一生守口如瓶,絕對不告訴任何人。并且賭誓,兩人絕對不會再踏入這一區(qū)域。但是趙寶根當晚就后悔了。他想起自己為了讓孩子停止哭喊而在孩子額頭上砸下的那一鋤頭,一閉眼都是那個孩子睜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瞪著他。他偷偷跑回去,把那個孩子弄了出來。或許是天意,那個孩子居然還沒有死。趙寶根抱著孩子,去了附近的福利院。“外公在日記里說,他后來放心不下,偷偷去福利院看過那個孩子,但是院長說孩子已經(jīng)被人領(lǐng)養(yǎng)了。“......是......是季家領(lǐng)養(yǎng)了那個孩子,而......?!逼詈庹f完,顧方敘感覺腦子里嗡的一聲,眼前的景物全都失去了顏色。祁衡咽了一口唾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后來聽說,顧家大少爺帶人殺了季家一家三口?!?/br>顧方敘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下墜,他往后扶住椅子腿才勉強固定住身形。祁衡不敢停頓,繼續(xù)說道:“我知道那個孩子的mama是董靈犀,我從小就被說長得很像她,就想渾水摸魚。額頭上的疤痕也是按照外公日記里說的弄出來的......但是我沒有門路,接觸不到您。后來我跟著公司出去應(yīng)酬的時候認識了您大伯,他說可以幫我,但是我要向他匯報您這邊的情況?!?/br>后面的話顧方敘一句都沒聽進去,他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他的兒子,他的連笙,是被他殺死的。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那時候季潮生和舒韻寧愿自己被活活折磨死也絕對要攔住他們,為什么鄧玉容提議燒掉季宅的時候眼中會有那種詭異的光。因為屋子里是季家一家三口,季潮生、舒韻,和他的連笙。“連笙......連笙......”顧方敘失神地跪在地上,任由地上積儲的污水浸濕他的褲子。這都是報應(yīng),是他對董靈犀強取豪奪、是他沒有從祖父母手中保護好自己的骨rou的報應(yīng)。整個空間沉浸在寂靜中,過了不知道多久,顧方敘終于像是回了魂兒似的猛地站起來。他要見南安,這個時候只有南安能給他的心臟一點點安慰。門口響起腳步聲,一個手下跑進來,肢體神態(tài)之間全都透露著緊急。“先生,守在那邊的兄弟們說陸哥偷偷帶著南安少爺出去了?!?/br>顧方敘的手緊握成拳,額上的青筋甚至馬上就要爆裂。“不行!”他已經(jīng)失去了兒子,他不能再讓別人從他身邊帶走南安,絕對不可以!“攔住他們,絕對不準他們離開一步?!鳖櫡綌⒄f完驀然搶過那人腰間的槍,正對著祁衡的額頭按下了扳機。48.陸重山猛踩油門,但是那一排車卻紋絲不動,銅墻鐵壁一般的封鎖著整條道路。“失策了!”陸重山有些后悔,他一心只想著帶季昭走,腦子一熱只記住要支開別墅附近的人,卻忘了以顧方敘謹慎多疑的性格,別墅所在的整個區(qū)域都安排了他的眼線。他沒有思考太久便作出了決定:“昭昭,一會兒我下車拖住他們,你開車去機場,聽到了嗎?”季昭心里感覺不怎么好,下意識拉住他的袖子:“季崇,你不能有事,明白嗎?我爸我媽在天上看著你,你不能騙我,你一定要來找我!”陸重山伸手把季昭抱進懷里,輕撫了一下他的頭發(fā)——這個過程僅持續(xù)了幾秒鐘,便放開了。“昭昭,沒照顧好你是我對不起先生和太太,以后不管有沒有我,你都要自己好好活著,顧方敘......”陸重山有些哽咽,他下意識地抬頭望天,想問問這個昏庸的天是為什么要把季昭這個孩子選作它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