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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自己的體質與前世相同,‘陸爍’亦是如此。但掌握權卻又不在自己手上,兩人幾乎就是共用身體了! 兩人都無礙還好。 若是“陸爍”在異世身體上出了問題,比如癌癥、比如意外身亡之類,那自己大病一場之后,豈不是要變得和他一樣? 兩人的命運幾乎就是牽連在一起的了。 陸爍第一次認識到這個狀況的嚴重性! 先前他并不知情,還能心平氣和的忽悠袁氏,還能拿治病不當回事,如今卻是再也不能夠了! 畢竟,他也是經(jīng)歷過一次死亡的人,對現(xiàn)在能夠活下來還是比較珍惜的。 陸爍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長長的一揖到底,給道源法師行了個大禮。 “還請法師指點迷津,告知弟子,如今該如何做,才能解決了眼下這般困境!” 命運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這種感覺真是太恐怖了。 陸爍實在不喜歡這種不確定感。 “小施主不必多禮!” 道源法師點頭示意陸爍起身,這才繼續(xù)開口說道:“小施主暫時無須擔心,禍福相依,這事對你來說利弊皆有。但依你如今的體質,與多年后并無一二,發(fā)生意外的狀況極小,平日只需保持修身養(yǎng)氣,自然會無礙。 但要徹徹底底破解這種狀況,則需如簽文中所說,‘向死而生、否極泰來’,尋找契機,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二人方能徹底脫離這種無形的牽絆?!?/br> 禍福相依? 陸爍聽道源法師,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只顧著關注這件事的弊處了。 仔細想想,也并不是沒有好處的。 至少,前世那個打過種種疫苗的身體,放到現(xiàn)在來講,幾乎就是無往不利的了! 像那些傷寒、水痘、天花之類的病癥,在大齊來講或許會是絕癥,隨時就能要了一個老百姓的命,但對于有了這個金手指的自己來講,卻是根本無須擔心的了。 當然,前提是自己不會再莫名其妙“生病”了。 “也不知這種‘契機’是什么樣的契機,又要如何尋找才好?” 陸爍重新坐了下來,又問了一句。 他將以上所有的事情都思慮了個遍,只覺得如今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尋找所謂的‘契機’,化解如今的處境。 畢竟,雖然有以上種種好處,陸爍還是希望能盡快結束二人禍福相倚、相互牽絆的荒唐狀態(tài)。 想到這里,陸爍就期待的看著道源法師。 道源法師卻搖了搖頭,道:“我道行尚淺,能看透已發(fā)生之事,但這“契機”,卻是天時地利人和種種因素共同影響的,這卻不是我能預料到的了!老衲也只能保證,待小施主日后真正遇此劫難之時,必當全力相助就是了!” 陸爍聽他如此說,心中雖有些失落,卻也知道這件事本就有些為難人的,自然也說不出或是祈求或是苛責的話來。 兩人靜坐在禪房中,似一對相交多年的老友一般,深聊了許久。 等到聾啞小僧在外面“篤篤——”的敲起了房門,陸爍透過竹窗向外看去,見已是午時了,這才意識到時間已過去了許久。 陸爍站起身來,雙手合十虔誠道:“聽君一席話,弟子如醍醐灌頂,受益匪淺,只是遺憾時間匆匆,不曉得下次再見又是何時了!” 道源法師撫了撫他那銀胡子,笑道:“即是有緣人,日后自是相見有期的,小施主無須傷感。 并且,老衲也警醒一句:凡事皆講究個緣字,小施主毋要多思多慮,須知一切事情皆是水到渠成,過于矯正反會適得其反了!” ☆、第072章 和尚 道源法師的勸誡之語可謂是字字珠璣,正是要自己放寬心境,莫因為這些未曾發(fā)生之事日夜擔心,反擾了正常生活。 陸爍感恩他的良苦用心,心中也覺得不該拿這些尚且虛無縹緲、不見蹤影的事情自苦,自是誠懇應下不提。 陸爍拜別了道源法師,由先前聾啞小僧引著出了竹林,才剛到門口,就見朱衣帶著碧桃紅杏兩個,正等在竹門處。 一見陸爍走出來,朱衣就連忙幾步跑到他跟前來,把個鏤空梅花香薰手爐遞到他手里。 呼—— 真是暖和。 “朱衣jiejie,不過是幾步路罷了,我又不是找不到,你們怎還到這里來接我?等了有許久了吧?!?/br> 如今天已回暖了許多,這三人卻仍被凍得鼻頭紅紅的,發(fā)絲也被風吹得微亂,想也是等的有一會兒了。 “老夫人和兩位太太已定了午后去賞素心梅,如今專在靈巖寺辟了幾處客房,用做休息的地方。二太太也是怕您出去后找不到人,這才遣了奴婢們前來接應一下?!?/br> 素心梅? 這個名字陸爍已從羅氏幾人口中聽過數(shù)次,說是靈巖寺培育出的梅花新品種,極其的稀罕少見。 他此時倒實在好奇這素心梅有何特別之處,與尋常的臘梅紅梅之類的梅花又有什么區(qū)別。 “素心梅倒是個稀罕物了,沒料到如今已入三月了,竟還開著。往日里也只是聽說過,今日倒是能開開眼界,見識一番了。” 陸爍忍不住笑著感嘆了一句。 幾人邊說著,邊順著曲折的小路,半點不停歇的往客房趕。 剛上了抄手游廊,陸爍還正欣賞著梁上細細雕琢的十八羅漢小相,就見前頭人影一閃,一個高大的和尚模樣的人迎面快速走了過來。 只見他低垂著頭,縮著雙肩,形容猥瑣,顯得鬼鬼祟祟。 他猛一見到陸爍主仆,身子就是一顫,急急地單手行了個禮,也不說話,轉頭就拐到了另一條游廊之上。 那大掌正擋了他的臉,陸爍看不真切,只隱約覺得他的面容很是剛勁硬朗,額頭處又有一顆黑色的痦子,上面尤帶著長毛。 十分有特點的男人! 陸爍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陸爍雖是到寺廟進香的機會并不多,卻也知道寺廟的一些不成文的規(guī)定。 似這些寺廟后院的客房,一般多是些富貴人家的女眷嬌客們休憩借住之所,為著避諱,這里是嚴禁進出成年男子的。 和尚、僧人雖都是些方外之人,卻到底也是男兒身,除卻公共場合外,女眷們是不可以與他們直接接觸的。 因而,后院客房出現(xiàn)的僧人多是些老邁的僧人或是些年幼的小沙彌,剛剛一閃而過的這種壯年和尚卻是很少見的。 靈巖寺在整個京師這般有名,在這些規(guī)矩上也只會更加注意才是,不會出現(xiàn)如此大的紕漏。 這和尚倒著實惹眼的很。 “哪里來的和尚,怎這般不知禮數(shù)?這里可是女眷們休憩的客房,這樣到處亂竄,若是不小心沖撞了哪家的女眷,這可要如何是好!” 陸爍尚還在思索著,身后的朱衣就已暗暗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