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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的姜菀,見軒德太子下令要徹查此事了,才將手中的藥包扔到水中,待它們?nèi)蓟M了,這才潛到水底,輕手輕腳游走了。 內(nèi)侍腿腳極快,不過一會兒時間,就將三位太醫(yī)帶了回來。 而此時,四皇子與高儼兩人,被內(nèi)侍們反復(fù)用冷水軟巾擦了一陣臉之后,終于清醒了過來。 高卓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除了身體疲憊些外,與尋常無異。 四皇子卻不同了,他是被人壓在身下蹂||躪的那個,清醒之后,只覺得菊花一緊,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直鉆順著腸子直鉆心底,疼得他腳趾一勾,險些失態(tài)哼叫出來。 ☆、第194章 避嫌 “殿下,您覺得如何了?” 聽到四皇子“嘶”的一聲,終于醒了過來,高卓顧不得去理會高儼,立馬就走到四皇子身邊,溫聲詢問了起來。 四皇子一直處于混混沌沌中,除了后庭不斷傳來的疼痛外,整個人都無知無覺的,更加不知道現(xiàn)下是個什么情況。 “閣老……” 良久,他才認(rèn)出眼前之人是他的外公,他眼神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了看周圍緊盯著他的視線,虛虛應(yīng)了一聲。 “殿下!”高卓聲音有些嗚咽,“您是被jian人害了!” “是jian人害您成了這幅樣子!” 高卓又重復(fù)了一遍。 群臣聽到這個,面面相覷,只作沒看見沒聽見,唯有軒德太子往這邊瞟了一眼,冷哼了一聲。 “您現(xiàn)在可還有印象,知不知道剛剛是誰闖入枕山榭里,給您下了藥?” 高卓見四皇子仍舊迷迷糊糊,不由心急起來,又問了一句。 “高閣老!” 沒待四皇子反應(yīng)過來,軒德太子就先冷冰冰的大喊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你一向精明強干,怎的如今竟犯起糊涂來了!四弟剛剛是個什么模樣,你又不是沒看見,整個……嗯,都被那膽大包天的侍衛(wèi)捅破了,留了一大灘血跡,此時你不想著讓太醫(yī)為四弟診治一番,怎的先問起jian人是誰來?” 軒德太子雖有心讓四皇子更加難堪,只是他到底飽讀詩書,“后庭”兩字如同凍結(jié)在嗓子里一般,怎么也說不出來。 盡管如此,周遭圍著的眾官員聽到“捅破”、“血跡”等等字眼,還是忍不住遐想起剛剛的事情來。 “難不成,在你心里,四弟的安危竟還比不上這些瑣屑重要?” 當(dāng)然是四皇子的清白更加重要! 高卓臉黑的如同鍋底一般,只是礙于身份,到底不敢說出來,他的脖子梗了又梗,良久才道出一句:“是老臣關(guān)心則亂,一時糊涂了!還是殿下想的周到……” 軒德太子見他服軟,輕輕哼了一聲,不再看他,轉(zhuǎn)頭看向在一邊候著的三位太醫(yī),指著其中一位道:“有勞太醫(yī)了!還請您為四弟好好診治一番。” 那太醫(yī)驟然被傳喚至此,雖不知前事如何,但他到底混跡朝堂多年,眼見四皇子面色慘白,而軒德太子與高閣老也是一副爭論不休的樣子,就知道今日事情不好。 因而,乍然聽到軒德太子這一聲喚,他心里慌亂了一陣之后,就告誡自己,此番一定要小心為上。 “是!” 太醫(yī)中規(guī)中矩的應(yīng)了聲是,這才縮手縮腳的走上前,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為四皇子診起脈來。 眾人的視線并沒有落在他身上太久,因為軒德太子很快就吩咐另兩位太醫(yī)道:“你們二位也都是太醫(yī)院的老人了,醫(yī)術(shù)高明,想必那些污糟之物你們定也十分了解……” 兩名太醫(yī)聽到‘污糟之物’,雙目一凜,誠惶誠恐跪地道:“我等才疏學(xué)淺,愿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心中卻暗暗后悔! 這一遭真是來錯了,今日明顯是四皇子與軒德太子在打擂臺,若是順了這方心意,就必定得罪那方,相反也是同理,實在是棘手。 軒德太子沒理會兩人的糾結(jié),而是詢問周遭的官員道:“若是要下藥,必定是從吃食上、或者香料上下手了,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眾官員聽此,忙連聲應(yīng)是,道:“正是如此,還是殿下思慮周到!” 心里卻暗暗納罕:看軒德太子的反應(yīng),好似真的要解決此案一般,難道今日這樁事,果真不是他做的嗎? 高卓也有同樣的顧慮,但想到這些年兩派的對立,不過須臾間,這念頭就被他打消了。 “既如此——” 軒德太子點點頭,吩咐身邊的內(nèi)侍,道:“你們,去將這枕山榭里一應(yīng)茶水點心等吃食、還有各個香爐里的香料等,全都收斂過來,以供兩位太醫(yī)查驗。” 高卓聞此,抬頭看了軒德太子一眼,沒有說話。 內(nèi)侍們正要屈身應(yīng)是,軒德太子卻突然擺了擺手,道了聲“等等”。 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圍侍著的官員俱都看向他。 軒德太子恍若未見,轉(zhuǎn)頭看向高卓,似笑非笑道:“這些內(nèi)侍都是本宮的人,若是單單讓你們?nèi)ゲ轵?,有人心里怕是會不痛快!本宮本是好心,若是讓人疑心到本宮頭上,那就是好心辦壞事了!” “殿下是儲君,有誰會不信任您!” “是啊是?。「螞r,還有這么多人看著呢!” “殿下放心吧,無須避嫌!” …… 高卓卻始終看著軒德太子,好似沒聽到一般。 雖什么都沒說,但這沉默的態(tài)度卻已表明了他的立場。 眾臣見此,附和聲漸漸小了起來,室內(nèi)一時靜默。 死一般的靜默。 “周愛卿!曹愛卿!顧愛卿!”軒德太子笑著喚了一聲。 被喚到的周尚書、曹翰林、顧府尹三位大人紛紛出列,眾人一看,都是朝堂上的德高望重之輩,尤其是顧府尹,向來剛正不阿,軒德太子選他,倒真是選對了。 “他們?nèi)硕际浅兄爻?,人品端正、不偏不倚,想必諸位對此應(yīng)該沒什么質(zhì)疑吧!”軒德太子說道。 諸官俱都點了點頭。 連高卓也都在心里松了口氣。 他知道剛剛的做法實在有些不妥,但他卻眼下不得不這么做,誰知道軒德太子會不會借著查案之名節(jié)外生枝、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來? “既然諸位都認(rèn)可!”軒德太子笑了笑,對著三人道:“就勞煩三位愛卿,屈尊跟著幾位內(nèi)侍仔細(xì)查驗一番,看看這室內(nèi)到底有什么蹊蹺!” 三人半點為難之色也無,聽軒德太子如此說,拱了拱手,立馬沉聲應(yīng)諾。 尤其是顧府尹,面色莊重,一派肅然,眾人見此,就知道,這位顧府尹必定是不追查到底決不罷休了! 待搜查的人走了,軒德太子這才轉(zhuǎn)過頭,看向面色慘白的四皇子。 至于高儼,雖說他像條老鼠一樣,時不時跳出來惡心一下軒德太子,但此時他不是重點,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