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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 之前惠崇帝禁足太子的命令還沒解除,太子能離府進宮已經是離譜了,現(xiàn)下皇帝還昏迷著,若讓太子進了大殿,沒人敢擔這個責任。 這種戒嚴沒讓太子沮喪,反而令他興奮起來。 戒嚴了,說明惠崇帝病了十有八九不假,甚至病情會比外頭流傳的要重些。 這個想法一下子給了太子底氣,看著攔住他的護衛(wèi),太子義正言辭喝止道:“父皇病重,本宮乃是大齊名正言順的儲君,莫非連進殿侍奉的資格也沒有?” 護衛(wèi)們遲疑起來,統(tǒng)領聽他刻意強調儲君身份,也不敢得罪狠了,只能道:“規(guī)矩在此,圣上下了明令,不許殿下靠近勤政殿半步,小臣也無法,還請殿下別為難臣等。” 氣勢上卻已經弱了下來。 這樣一來太子反倒更加興奮,仿佛惠崇帝已經病入膏肓一樣,心情暢快,想到即將要見到的結果,他只覺得這些年的郁氣都散了。 太子懶得說話,一旁內侍尖聲道:“父子天倫,你阻攔儲君盡孝盡忠,莫非是想要謀反?” 話一出,太子帶來的人一下子拔刀相見,見此勤政殿前守著的官兵也要拔劍,卻被統(tǒng)領攔下了。 只要這劍拔了,即便他們不是謀反,太子也能捏造個謀反罪名在他們頭上。 再者太子既然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若是他再阻攔,便是徹底得罪死了,不管惠崇帝還能不能活,反正他是沒有活路了。 “是小臣想錯了,殿下勿怪,請進。” 軒德太子見此洋洋得意起來,心里卻暗暗記下一筆,想著等我登基要怎樣怎樣,已然暢想起來。 勤政殿的大門很快打開了,太子不知內里如何,暫時還不敢太放肆,把侍衛(wèi)留在外面,帶著兩名內侍便進去了。 邊往里走,太子邊小心翼翼叫了幾聲“父皇”,與此同時湯藥的濃烈味道一波波襲來,熏得他連連抬袖。 太子更為興奮,不由加快了進去的速度,等好不容易來到龍床旁邊,就看到明黃色四方龍床上,惠崇帝面色發(fā)白,往常威嚴犀利的眼睛此時緊緊閉著,氣息微弱,一副壽數(shù)將近的樣子。 旁邊還有幾位太醫(yī)侍候著,都是連連搖頭、滿面愁容的樣子。 太子心里大定,一邊示意帶來的侍從打扮的醫(yī)者上前診治,一邊哭喪著臉詢問太醫(yī)們:“父皇的病來勢洶洶,到底何故,太醫(yī)們可有結果了?” 一副大孝子模樣。 太醫(yī)里早有皇后安排好的托兒,原是給后宮嬪妃保胎安產的,聞言卻是大言不慚道:“圣上脈搏虛弱,卻是探不出虛實。依微臣看,不像是病,倒像是邪氣入體?!?/br> 見鬼的邪氣入體! 太醫(yī)院可不像后世影視劇里演的那樣,隨隨便便就給那個權貴后妃掌控了。 醫(yī)者地位雖低賤,卻攸關性命,皇室很是重視,因此即便貴為皇后,也只能買通個小醫(yī)。 不過這樣已經足夠了。 其他太醫(yī)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現(xiàn)在一來他們確實探不出惠崇帝病情,不愿意擔責任,二來太子來勢洶洶,沒看到連守衛(wèi)都攔不住嗎? 因此,太醫(yī)們連連符合,大部分都說是邪氣入體,也有些堅持著不肯說的,卻也不敢說什么反對話,如此一來倒呈現(xiàn)一邊倒的架勢了。 太子心中滿意,說道:“那便請欽天監(jiān)過來,看看到底撞了什么邪穢之物。” 剛一吩咐下去,便立刻就又小太監(jiān)出門去辦了,眼下惠崇帝病倒,朝中最大的便是太子,哪怕之前不受皇帝待見了,但號令群臣也是名正言順。 見惠崇帝昏迷了,太子也不裝相了,這時候獻殷勤沒什么好處,在勤政殿略微坐了一會兒便出門去了皇后寢宮。 去的路上,那個侍從裝扮的醫(yī)者便走上前來,附耳低聲說起來。 這醫(yī)者是多年前從民間尋的,太子打著仁孝的名義為惠崇帝尋找解救頭風病的醫(yī)者,尋來一個文大娘,另一個便是眼前這人。 “……圣上脈象混亂,是中毒之脈,卻又不像只中一種毒的跡象,微臣分辨不清楚,但有一點卻是確定的,脈搏極為虛弱,不是長久之相?!?/br> 中毒?難以長久? 太子頓時大喜。 至于醫(yī)者所說的不止一種中毒跡象的事情,太子大喜之下卻并未放在心上。 管他中了幾種毒藥,只要惠崇帝醒不過來了,那便是好的。 太子心中高興,不一會兒就到了皇后的寢宮。 皇后的寢宮冷冷清清,當值的太監(jiān)宮女不多,陳皇后坐在深深的宮禁之中,卻是面色不豫,沒有太子預料之中的歡欣。 ☆、第516章 煞星 若是往常,陳皇后一個冷眼便能讓太子噤若寒蟬。 但現(xiàn)在先是陸昀被關、再是晉王被禁,現(xiàn)在連惠崇帝也病倒起不來身了,太子早已膨脹起來。 就像個皮球一樣,以前被壓抑的有多難受,現(xiàn)在彈跳的就有多劇烈。 太子也沒了以前那種小心翼翼的架勢,看到皇后面色頹然,便說道:“母后,方才醫(yī)者已經看了,父皇確實已經病入膏肓,您今晚就下了帖子出去,遍邀京師高門婦貴家女參加祈福宴。” 盛氣凌人的架勢,語氣中頗有一種命令的味道。 “你這個逆子,弒君殺父,你也做得出來!” 陳皇后跟惠崇帝乃是結發(fā)夫妻,感情非同一般,況且惠崇帝對她的強勢性格一向包容,如今乍聞太子要弒君登位,頗有些過不去心里那關。 “母后算計了這么多年,為的不就是這一刻嗎?原先您覺得兒臣不如大哥,怎么現(xiàn)在兒臣做到了,您反倒還是嫌棄?” 太子哈哈笑了起來,而后聲音一低,猛然靠近皇后,惡狠狠道:“說兒臣是逆子,還不都是跟您學的?” 說著一揮袖,背過身去,也不管皇后什么表情,直接說道:“母后務必要辦好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您便是不滿意兒臣,也要為陳家想想,若不然,您跟父皇便是一樣的下場?!?/br> 說著便示意宮娥上去,為陳皇后梳洗打扮,雖說她這樣涕泗橫流的模樣跟惠崇帝重病的狀況很應景,但好歹也是國母,總不能丟了臉不是? 宮娥們全都噤若寒蟬,一個個老老實實,強把陳皇后扶著梳洗去了。 陳皇后原本是個野心極大的女人,從這些年來的作為便可見一斑。 可野心歸野心,她卻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老實軟弱的太子竟然敢生出這樣的心思來。 弒父!這是畜生行為,雖然皇家無父子,陳皇后卻覺得不寒而栗。 太子沒在皇后寢宮耽誤多久,在他看來皇后氣歸氣,卻絕對會幫他把事情辦妥,倒是今晚的祈福宴,這才是重點。 太子吩咐下去,欽天監(jiān)又有他們安排好的人,很快有關惠崇帝病重的原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