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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明月淡然一笑,“黎族之地自然不會長期空置,這次行動過后本侯自當作為獎賞分于各族?!?/br> 話音一落,納西兩族明顯人人心頭一松,面露驚喜。 宗政明月示意,很快有人拿來兩張地圖,分于兩族一人一張。 “此份地圖上標記之處很有可能是王曲大軍隱軍之處,兩位族長需要做的便是殺人放火,奪糧奪器?!弊谡髟抡f的云淡風輕,“你們兩族自行商量分配,明日午時向本侯上報即可?!?/br> 說著宗政明月便攜了護衛(wèi)離場,剩下略顯驚愕的納西兩族。 塔樓二層寢室外便是小前廳,臨時做了宗政明月的書房。 因晚餐時間還早他便在案前查看地圖,白圖在一邊乖巧守立。 半晌宗政明月抬頭瞟他,“滿腹疑惑?” 白圖一愣,老實點頭。 宗政明月笑了笑說到,“哦?說來聽聽?” 白圖對于剛剛宗政明月大廳里的所作所為確實心存諸多疑惑,這會兒見他似乎心情不錯,又主動出言想問,索性便說了出來。 “侯爺為何要將那王曲大軍可能經(jīng)過或伏兵的地點告訴他們,萬一他們不是真心聽命,豈不是害了南平王?” 白圖目前最擔憂的就是南平王打不過王曲大軍,到時候西蜀太子反而收回西蜀南部,日后行事更將無所顧忌。 宗政明月點點頭,一臉愁容到,“你的這個顧慮確實啊。” 白圖一急,“那……” 話還沒說出,就猛然想到宗政明月這是在逗弄自己,立馬閉嘴,看著他。 宗政明月唇角微揚,目中帶著略略失望之意,“太精明了可沒人喜歡?!?/br> 白圖憤懣的低頭嘟囔到,“說你自個兒吧!” 宗政明月招招手,“過來”,白圖磨磨蹭蹭,挨到宗政明月身旁,見他指著面前的地圖,他低頭一看,這地圖真是西蜀后燕交界的密林圖,圖上一些地方都有標記。 他慢條斯理的說到,“這些標記的地方其實并不是王曲大軍側(cè)面進攻的地方,而是他們有可能撤離迂回進攻之處。” 白圖一愣,頓時心中了然。 若是大戰(zhàn)剛剛開始,這兩族自是不想當槍頭,在勝負不明之時得罪西蜀大軍,但若是南平王勝了第一回合,這兩族自然敢落井下石,對撤回的大軍下手。 “侯爺如何保證西蜀南平王百分百打贏這第一場呢?”白圖問到。 “本侯無法保證,但南平王必須打贏這第一場,他也只能打贏這一場?!?/br> 看宗政明月胸有成竹的樣子,白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若是西蜀南平王第一場便敗,那宗政明月絕不會坐視不管,叫那王曲大軍收回了西蜀南地,那個時候后燕必會出兵和西蜀搶奪南地,勝,則后燕國版圖再次擴充,敗也不過損失些兵馬糧草。 西蜀南平王肯定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必將西蜀南軍精銳換至戰(zhàn)斗前沿,勝敗押此一戰(zhàn)。 看白圖當下就想通了這一點,宗政明月不由點點頭,“孺子可教也?!?/br> 白圖還在思索,也無暇顧及他的逗笑,又問到,“侯爺當真要將那黎族腹地分于納西兩族?” 宗政明月點頭到,“有何不可?” “侯爺就不怕納族西族也步了黎族后塵,到時候猛虎入山,奈何不得?” 宗政明月淡笑不語。 白圖不由再次細看那地圖上的標記,再一想,剛剛宗政明月由兩族自由協(xié)商選擇伏擊地段,這才明白過來。 “侯爺讓他們兩族自由協(xié)商選擇進攻地段,他們兩族為搶功必是爭地段,但又怕自身戰(zhàn)斗力不行,必是相間而選,如此這般地段便會相間而隔?!?/br> 白圖眨眨眼又說到,“想來,到時候侯爺分給他們的地段必是按照他們伏擊之地分的,如此一來,黎族腹地即使分給他們也已是零檔八碎了,不足為患?!?/br> 宗政明月目帶贊賞的點點頭,又說到,“此次我之所以選擇納西這兩族,一來是因為他們兩族人多勢大,二來則是因為這兩族向來不合,自古更無通婚之例,兩者可互相制約,為我所用”。 白圖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嘖嘖稱贊,雪衣侯的手段果然了得,一步之前已思索散步,行一步后三步,步步相套,環(huán)環(huán)相扣。 他忽然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宗政明月的頭頂。 宗政明月不由伸手輕撫墨發(fā),不解問到,“本侯頂上有物?” 他還以為塔樓內(nèi)不潔,頭頂落有干草樹葉之類的。 白圖搖搖頭,“無物。” “那你看何?” “屬下就想看看侯爺頭上是否有白發(fā),天天如此算計,早就應(yīng)該白發(fā)華生??!” “放肆!”宗政明月出聲呵斥,面上卻毫無怒氣,伸手就要抓他,白圖似乎早已料到,話音一落旋即轉(zhuǎn)身,迅速掠至門口,“屬下去看看侯爺?shù)耐砩艂浜昧藳]?!闭f著帶笑離去。 白圖這一笑,本是覺得終于也逗弄了宗政明月一下,心中洋洋得意,殊不知這一笑在某人眼中卻帶著了些嬌俏嫣然的味道。 宗政明月看著人影消失的門口有些愣神,隨即自嘲一笑,再不作他想,靜心處理案上公文…… 哨所塔樓的一樓除了有個大石廳,兩邊還有一個合圍過來的裙樓相接。 納西兩族的人今晚便歇息在此處,納族在左,西族在右。 剛剛兩族在石廳里協(xié)商分配伏擊大軍地段一直到亥時來臨都無法協(xié)商好,最終不歡而散。 此刻,右邊裙樓屋內(nèi)的西族族長一臉氣憤的盤腿席地而坐。 身邊坐著的一個年輕男子亦是一臉憤慨的說到,“納族真是欺人太甚,仗著他們納族人丁興旺如此欺辱我們,憑什么好地段都歸他們了?!?/br> 另一人也附和道,“就是,連他們住的屋子都是靠左,中原地帶皆以左為尊,怕是雪衣侯也要看重他們?!?/br> 胖乎乎的西族族長年事已高,本就一臉褶子,此刻愁眉苦臉更是面色老樹根似得又黑又皺。 先前經(jīng)常附耳于西族族長的那位中年男子倒是神色鎮(zhèn)定,這會兒說到,“那倒未必”。 他慢慢說到,“納族雖說比我們西族人多勢眾,但雪衣侯為何此次任務(wù)任何卻要拉上我們西族?!?/br> 他如此一說,另兩個年輕的漢子便看著他,坐等解釋。 胖乎乎的西族族長說到,“有何見解你就直說?!?/br> 中年漢子說到,“雪衣侯要的是平衡制約,若是納族獨大他也坐不安穩(wěn),所以,這次是我們西族的機會。不然,侯爺為何不直接分配地段而讓我們兩族協(xié)商,若我猜的不錯的話,我們選擇的襲擊地段便是日后侯爺分配給我們的獎賞?!?/br> ☆、48 不得不逃 中年男子說完,西族族長點點頭,“這一點是真,可納族必然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