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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看到他了嗎?” 那大娘一愣,“是啊,那個小伙兒昨兒也是這個時刻來的我這里歇腳,我一眼就認(rèn)出他了,他和你皮膚一樣,像個白面書生……” 白圖心中大駭。 自他前日和宗政明月到了那哨崗塔樓他就發(fā)現(xiàn)塔樓周邊外圍其實還布了一層暗哨,這些暗哨不同于銀甲護(hù)衛(wèi),而是一些江湖高手,他若不是斂神靜心亦不會察覺。 一進(jìn)入塔樓,銀甲護(hù)衛(wèi)便檢查所有房間,里外上下都嚴(yán)密布防,但唯有石廳地下室卻是一直大門緊閉,而且都無人靠近,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地下室里還有伏兵。 此次哨所塔樓會面,宗政明月想來應(yīng)該是一箭雙雕之舉,除了會面,還有一個目的便是誘羅生門的人出現(xiàn)。 如果陽起真的是羅生門的人,他昨日又剛好經(jīng)過這里…… 白圖想到這里再無心吃面,狼吞虎咽幾口即刻起身,想想頓住,又對掌柜老大娘說到,“大娘,若是有人問起我就說我去西蜀國的?!?/br> 那大娘點點頭。 白圖上馬原路返回,趕到藏侍衛(wèi)服的地方又取下衣服穿好,想著哨所塔樓的方向一路奔馳。 亥時悄然過去,子夜即將來臨。 遠(yuǎn)處黑茫茫的山林,海浪一樣沉靜,周圍的曠野仿若是無邊的虛妄。 萬籟俱寂之間,十來條黑色身影悄然躍出,那些站崗的駐軍在悄無聲息間被割喉去命,都來不及發(fā)出任何的聲音,更多的黑影不斷涌出,殺戮的血腥在暗夜里飄蕩。 無數(shù)的黑影已悄然突破哨所塔樓外圍和第一層的防護(hù),已逼入第二層護(hù)衛(wèi),逐漸向塔樓逼近。 就在此刻,忽然之間,塔樓兩邊裙樓前燃起亮堂的火把,噌的照亮整個場地。 樓前暗處走出整排的刀劍侍衛(wèi),磨刀霍霍,整個屋頂上亦皆是趴伏的弓箭手。 那塔樓頂層一襲雪衣隨風(fēng)揚(yáng)起,猶如天神下地,正是此次布局的雪衣侯。 俯視著院中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唇邊挽出一個寒氣逼人的冷笑,“果然來了?!?/br> 院中的黑衣人在火把亮起的瞬間已經(jīng)意識到中了圈套,雖眼中有些懼色,但幾乎是瞬間便恢復(fù)了平靜,個個面目中透露著必死一擊的堅毅。 飛羽站在雪衣侯的身邊說到,“羅生門的果然都是些亡命之徒。” 宗政明月一聲冷哼,“飛蛾撲火”。 院中的黑衣侍衛(wèi)將夜襲的黑衣人團(tuán)團(tuán)圍在包圍圈之內(nèi),蟒蛇絞羊一樣一點點的蠶食。 包圍圈在一點點的縮小,而黑衣人也在一點點的減少。 圍在最中心的兩個黑衣人背靠背,其中一個說到,“橫豎一死,倒不如沖出去興許還有一條活路?!?/br> 背靠的那黑衣人點點頭,目光決絕,猛的從腰中抽出一物,噌的一聲,如銀蛇出洞,又如銀輝傾瀉,只見那軟劍在一片血腥殺戮的暗夜里散發(fā)出寒氣逼人的殺氣。 “赤霄?”飛羽輕聲低呼道。 宗政明月握劍的手微動,唇邊的笑更為冷峭,“劍器上也算配的上驕陽出鞘了?!?/br> 飛羽一聽心里明了,連忙說到,“何須侯爺親自出手,飛羽這就去了結(jié)了他?!?/br> 宗政明月?lián)u搖頭,“本侯親自會會赤霄。” 此刻兩人說話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但對于下面攻防雙方來說卻是漫長的廝殺。似乎有了奮力一搏的死念,羅生門的黑衣人個個不畏生死,以同歸于盡的覺悟纏斗銀甲護(hù)衛(wèi),最里面的幾人武功本就更為高強(qiáng),尤其最核心的那兩人,一看就是首領(lǐng)人物。 拿長劍的那人拔地旱蔥一般飛躍而起似乎幾個起落就要飛到塔樓上,劍光直指頂上那雪衣之人。 即刻塔頂上箭弩齊發(fā),他硬生生在空中斗轉(zhuǎn)避過,飛羽看得似是也有了興趣,拔劍飛身而下,正面迎擊。 那拿軟劍的似乎等待的正是此刻,他軟劍點地身形如鷂似鶴,竟能一掠三丈來高。 凌空長影般劃破塔前的箭陣,猶如逾水逐波而至。月影中,那飄曳翩飛的衣袂淺淡似水,青絲如瀑隨影輕揚(yáng),仿佛是從月宮中走出的凌波天人。 宗政明月目光微沉,雙袖迎風(fēng)招展,手中驕陽蓄勢待發(fā)。 軟劍由下而上直指雪衣候丹田。 宗政明月一邊示意周圍護(hù)衛(wèi)停止放箭,一邊側(cè)身避過,那軟劍一擊不中憑著柔韌性迅速反彈,側(cè)鋒慣性刺殺,被驕陽外鞘輕巧格擋,但陽起卻憑著這一格擋之力安穩(wěn)落于樓頂平臺之上。 底下的黑衣人看到他成功登樓更是備受鼓舞更加瘋狂突圍…… 宗政明月看著眼前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罌粟綻放,慢慢抽出上古驕陽。 古老的劍鞘上雕飾如星宿運(yùn)行一般閃出深邃的光芒,那劍身在火光通明中慢慢展現(xiàn),那光華綻放而出,宛如出水芙蓉一般雍容清冽,又如當(dāng)空驕陽一般熱烈恣意…… ☆、50 狼狽逃離 寂靜之中,火光之間,白衣廣袖和黑衣勁裝交斗在一起,上古驕陽和赤霄時不時發(fā)出噌鳴之聲,在夜空中悠揚(yáng)回旋,昭示著歲月的流逝。 十來個回合之后,那赤霄劍鋒漸被壓制,驕陽愈加凌厲。 宗政明月似乎也沒了繼續(xù)過招的興致,一個回旋撤身之后,左手后展,右手從后滑劍輪行向前,修長偉岸的身形和雍容恣意的劍身渾然一體,像清水漫過河畔一樣從容舒緩而又勢不可擋,那劍刃就像壁立千丈的斷崖一般即將落在對面黑衣人的身上。 這招正是宗政明月的成名劍招之一,長虹貫日。 面對驕陽劍氣激射的進(jìn)攻,赤霄躲避不及,眼見著就要承受這雷霆一擊。 突然半空中硬生生,無中生有般的立起一個飄忽的人影。 飄忽的身影寒宮仙子一般,揚(yáng)起的雙手劃出一條優(yōu)雅的弧線,于是另一把銀亮的軟劍以萬鈞之勢加入到戰(zhàn)局,迎擊驕陽。 正是白圖的赤練。 上古驕陽落下之勢已定,再無回旋余地,劍身雖被赤霄和赤練雙雙纏住,但劍氣卻如無形鋒刃一般令面前兩人噴血而出…… 驕陽退守回旋,嗡嗡轟鳴不絕于耳。 “走!”白圖眼中的決絕,令勢在必得的宗政明月心頭一蹙,握著驕陽的手便頓了頓。 他微頓的瞬間便是機(jī)會。 陽起隨即借著赤霄反彈之勢后撤。 白圖隨即也轉(zhuǎn)身,背上似乎有個弓形的凸起,那凸起在他轉(zhuǎn)身的瞬間朝著四面八方放射出手指長短的箭矢。銀甲護(hù)衛(wèi)本拉弓舉劍,這會兒紛紛格擋流箭,那流箭卻在格擋的瞬間變成霧氣,眾人疑有毒,立即撤身,格擋在宗政明月之前。 就在這稍息的功夫間,白圖和陽起已起落到了最外層護(hù)衛(wèi)哪里。 “留活口?!?/br> 宗政明月靜靜的凝視著眼前的一切,狹長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