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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亦然。聽你說,這次宴會,林夫人請的多是些貴婦貴女,既然如此,田家又怎么可能受到邀請呢?再說,田家也不夠受邀的資格呀!”說話的是個老人家,一邊說著話,還一邊摸著自己的胡須,搖頭晃腦的,倒有幾分老書生的感覺。 田狀元的同窗們聽著那人前頭的話,還在思考,待聽到最后那句,自尊心一上頭,不免又炸了:“林家歧視我寒門子弟,還歧視得這般理直氣壯么?不愿邀請別人就算了,還談什么資格不資格的!真以為人人都想扒著他林家么!林家再是有權有勢,我們不稀罕!” “哎,你們這些年輕人,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就愛沖動!我老人家話還沒說完呢,你們激動個什么勁兒!田狀元雖是今科狀元,但畢竟才當狀元沒多久,林家哪里知道你是誰???還給你送帖子呢,想想都不可能吧!狀元雖然看起來很了不起,但畢竟三年就能出一個,難不成,每出一個狀元,林家都要往他家遞一回帖子?想多了吧!” “這尊重啊,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給的。想要讓別人尊重,就得做出些讓人尊重的事兒來。你什么都不做,成天嚷嚷著說別人不尊重你,別人看不起你,別人折-辱你,有什么用呢?跟人當街罵戰(zhàn),你們覺得很光榮么?有這些時間,多少事做不得?”老人家說著,搖了搖頭:“哎,嘴上無毛,辦事不牢!辦事不牢啊……” 若是說這話的是林家的人,田狀元的同窗們只會覺得林家人是在為自己詭辯。可正因為出來說話的是一個與這件事沒有多少瓜葛的路人,田狀元的同窗們還能夠靜下心來思考思考。 然后,他們就意識到,這件事情,他們做得或許真的有欠穩(wěn)妥了。他們只是聽了田狀元說的一番話,便跟著田狀元一起指責林家。可事實究竟是不是像田狀元說得那樣呢?聽那老漢一說,他們覺得,這事兒疑點重重。 田狀元將同窗們的反應盡收眼底:“我實在是太失望了,一個老頭的胡言亂語,竟然就動搖了咱們中許多人的意志。豪門世家,想要在咱們寒門子弟之間制造裂痕,阻止咱們抱團,實在是再輕而易舉不過的一件事?!彼麌@了口氣:“我知道,我們寒門子弟想要向豪門討回公道,素來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br> 一直悶聲不吭的一人忽然抬起頭來:“你別一有什么事就往林家身上扯行不行?林家縱使知道你是誰,也不可能認識我們這些無名小卒吧?他們怎么可能未卜先知,知道咱們今兒個要來順天府,還專程派人來路上用言語離-間咱們?” “這位小兄弟說得不錯。狀元郎時時不忘把我林家掛在嘴邊,對我林家,可真是‘厚愛’啊。”林熙靖皮笑rou不笑地看著田狀元。 “不過,我也能夠理解狀元郎的心情。從田家買通我家的婢女偷了請?zhí)鰜硭徒o田大姑娘,到田大姑娘故意打聽我的行蹤,以期在迎春園跟我來個偶遇,再到田大姑娘被羅三姑娘陷害推進水,又被我大哥派人救起來后,逼我大哥納田大姑娘為妾……這樁件件的,田家可沒有絲毫占理之處呢。也難怪田狀元要費盡心機,把話題往別的方向引,真是辛苦你了。” “就是不知道,你編造這樣一個故事,利用關心你的同窗來達成目的的時候,心里頭對他們可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我林家從來都認為,英雄不問出處。當年,我林家先祖也是草莽出身,有幸遇到-太-祖,才自此聲名鵲起。這些年來,我林家雖然富貴可期,但族中子弟從不曾忘記先人的教誨,家中直系子弟,一任一任地趕往前線。我們的家族或許是靠著先祖的功績才建立起來的,可林家有如今的榮耀卻是林家的每一位子弟一刀一槍拼出來的!我看不起的,從來都不是寒門,而是像你這等自傲又自卑、滿腦子歪主意的人!” “在今天之前,我不知道你田狀元究竟何許人也,在今天之后,你在我心中,不過是個挑撥是非的小人罷了,你顛倒是非黑白,利用一切能利用之人,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卻從來不敢讓別人知道自己真實的一面。我看不起你!” 作者有話要說: 這么肥的章節(jié),開森了不?開森了要記得給寶寶投喂啊~ 張開嘴等著你們的爪爪:啊—— 第46章 “還有諸位,雖說為友人挺身而出是義氣之舉,但也得先弄明白,這名友人是不是值得你們這么做才是。若是這名友人花言巧語、避重就輕,誤導了你們,你們豈不是白白做了他手中的棋子,被他陷于不仁不義之地?” 別說,林家人都長著一張看起來就很正氣的臉,林熙靖的話又說得入情入理。經(jīng)過剛才那件事,本就心中存疑的舉人進士們,心中越發(fā)動搖了起來。 方才林熙靖數(shù)落田狀元的那番話,中氣十足,根本就沒有給田狀元插話的余地,著實把田狀元氣得肝兒疼,此刻,田狀元見林熙靖竟然當著他的面開始挑撥起他與同窗們之間的關系,愈發(fā)憤懣:“事情尚未水落石出,林二少的話還是別以正義之士自居的好!你們林家究竟是怎么欺負了我meimei卻不肯負責的,又是怎么當眾羞辱我跟我meimei的,咱們彼此之間一清二楚!任你林家再怎么家大勢大,任你林二少再怎么會蠱惑人心,我也堅決要為我meimei討回公道!” “今日之辱,我田某人絕不會默不作聲的忍下!只要我田某人還活著,就絕不會屈從于林家!” 田狀元沒有發(fā)現(xiàn),他第一次說這話的時候,看著確實像是個不畏強權、滿身傲骨的寒門子弟。但是,當他一次又一次的重復和強調(diào)這一點,卻拿不出任何證據(jù)來自證清白的時候,他的話語,就漸漸變得蒼白而無力。 剛才林熙靖列舉了那么多條,來數(shù)落他,若他真像他所說的那般,有天大的冤屈,他為什么不拿出證據(jù)來,逐條反駁林熙靖剛才說的那些話呢?每次一提到林家,就只會把話題往豪門與寒門之爭上面扯,看著倒像是有幾分心虛。 與田狀元一起來的舉人進士中有不少,看向田狀元的目光中都帶了審視和懷疑。可惜,田狀元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突然出現(xiàn)的林熙靖身上,沒空去關注周圍人的情緒。否則,他的當務之急,恐怕就是想法子穩(wěn)住與他一起來鬧事的學子們,而不是與林熙靖斗嘴了。 林熙靖將周圍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唇邊勾勒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連自己真正的底牌在哪里都沒有搞清,就想跟他斗,也未免太愚蠢了一些。田狀元開了一個好頭,后續(xù)手段卻沒能跟上,也著實令人有些失望。 作為林家次子,林熙靖自是要駁倒田狀元,讓其啞口無言的。但駁倒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與駁倒一個滿口假大空、只會給人扣帽子的嘴炮,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