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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感,自是大不相同。站在林熙靖的角度,這自然不是一件好事,但站在林家的角度,卻是再好不過。 像這種內宅之事,本來就很難說得清。便是說清了,田狀元一家作為弱勢的那一方,只要賣賣慘,得到眾人的同情,也是再容易不過的一件事。如今在這種田狀元腦子不清楚、田大姑娘自身又不給力的情況下,林家想要全身而退,不染腥臊,相對而言,就容易了許多。 “只要你還活著?是不是,只要我林家不同意你meimei入府,就是在欺辱你,你就要像個后宅婦人一樣,當街尋死覓活?勸你還是別這么做比較好,是男人,就該拿出些男人的氣度來,以理服人方為上策。若是朝中其余的官員也像你一樣,一個沒稱心如意,就去尋死覓活,那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務,還怎么進行下去?這般小家子氣,實在不是作為狀元該有的心胸氣度。”林熙靖搖了搖頭:“我可算是知道令妹沒能如愿入我大哥的眼,就借著落水之際攀附我大哥,是師承何處了。田家人雖頗有幾分才智,可這德行及,卻著實不過關吶。” 林熙靖言辭之間,絲毫沒有給田家留面子,幾乎是把田家從里到外損了一遍。田狀元氣得直喘氣,卻偏偏插不進話,險些沒把他給憋死。 “田狀元也別急著開口,說我冤枉了你。我身邊兒的這兩名侍女,都是被你meimei買通了去偷我林家請?zhí)娜?。她們手里頭,可還有田大姑娘的貼身物件作為憑據呢。” 林熙靖命人將言歡和白墨兩名丫頭帶上來,這兩名丫頭經過了一番審問,又被拉到黑漆漆的屋子里關了幾天,此時早已意志力薄弱,一見到林熙靖,便落下淚來:“二少爺,這是田姑娘給我們的玉佩,說是她的兄長見她喜歡,特意買了送給她的。奴婢們給您,都給您,求您饒了奴婢們吧!是奴婢們真的知道錯了!奴婢們不該幫著田姑娘偷府里的帖子!” “田兄看看,這是不是令妹之物?”林熙靖手中拿著玉佩,在田狀元面前晃了晃。那玉佩是田狀元特意找人為田大姑娘做的,最底下還刻著田大姑娘的名諱,根本做不得假。 若是京城里任意一家豪門世家的小姐,即便是要收買他人,也絕不會用這種能夠表明自己身份的東西。田家到底才剛發(fā)家沒多久,田大姑娘身邊兒沒有多少好東西,想要魚躍龍門,只得拿了哥哥贈予自己的玉佩去賄賂他人,且不想,栽在了這樣的細節(jié)上。 “這確實是舍妹的玉佩不假??筛系难诀邆兗热煌蹈`成性,誰知道這是不是舍妹受太夫人之邀去林府做客時被偷的?林府的丫鬟,看起來品性很有問題。我不久前才去過林府,趕明兒看來我也得好好看看,身上是不是丟了什么東西,以免做了冤大頭,日后還被林府之人翻舊賬,說我對林府別有用心,是在收買林府的下人?!?/br>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開口的田狀元趕忙當啷當啷說了一串話。 當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卻見林熙靖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他:“哦,這么說來,我林家的丫頭,還專門盯著你田家小姐的東西偷咯?這玉佩對于你田家來說,或許頗為值錢,可對于言歡和白墨這等大丫鬟來說,也不過只值她們兩三個月的月錢罷了。她們何必要冒著被揭穿的風險,特意去偷刻有田姑娘名諱的玉佩?”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該好好問問你們府上的奴仆是怎么想的?!碧餇钤V弊拥?。 “好,就算這件事是個巧合,那么請問,田大姑娘落水那日去我家做客,為何特特買通了我林府的婢女,打聽我時常出入的場所?她落水的迎春園已屬前院,后宅女眷等閑不會去的。若不是田大姑娘自己心懷不軌,又怎么會去迎春園,繼而被羅三姑娘推入水中?” “原先田大姑娘受府上太夫人之邀,來我林家做客時,行事就十分不檢點。我只是為了給她留幾分顏面,一直沒有說破罷了。如今,暗的不行就來明的,我若一直不吭聲,你們是不是就以為我軟弱可欺?很好,既然田家自己都不要臉面了,我又何必給你們留面子?請?zhí)餇钤约嚎纯?,這究竟是不是你meimei的字跡!” 林熙靖狠狠地將一疊寫著情詩的紙拍到了田狀元的臉上。 只見那上頭的字跡歪歪扭扭,彎得十分有特色,一看就是出自某個初學者之手。 田狀元不曾料到,他的好meimei居然有這么多把柄落在人家的手里,當場臉就綠了。他當然可以否認,但是,一旦他再次被拆穿,他話語的可信度,就會一降再降。 這時候,他終于注意到,周圍的同窗們看他的眼神變得十分詭異。 先前玉佩那事兒,他還勉強能說是巧合,可當林熙靖拿出一樣樣證據的時候,他的辯駁,也就變得越來越蒼白無力。玉佩那事兒,也許是林家婢女一時見財起意,偷了田大姑娘的,可這滿紙的情書,總不可能是林熙靖逼著田大姑娘寫完后,從她那兒搶過來的吧?說句不客氣的話,依照林家這樣的地位,以及林熙靖這樣的人品樣貌,什么樣的名門閨秀娶不到?若田狀元硬要昧著良心說是人家覬覦他meimei,才是把大家伙兒當傻子耍。 可事已至此,田狀元是萬萬不可能承認自己利用了自己的同窗,徒生事端的。他憋了好半天,終于憋出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來:“既然舍妹對林二少心存戀慕,為何在迎春園中遇到的卻是林大少?” 林二少的正妻之位與林大少的妾室之位,哪個更值得爭取,一目了然。 田狀元在為自家meimei爭取林大少的妾室之位時,已經感覺夠憋屈的了,誰承想,就是他meimei自愿屈居人下,人林家也看不上。若換成林二少的正妻之位,林家不愿意許給他meimei,他心里頭還能稍微好受一些。雖然這兩者從結果上來說沒有任何差別。 林熙靖聽了這話,便知田狀元已經黔驢技窮了,他嗤笑一聲,道:“你meimei想算計我,那日去迎春園的恰好是我大哥而不是我,怎么,你還怪我沒有主動往你meimei的圈套里撞么?適可而止吧,田狀元,蠢話說一次就夠了,說多了,就要讓人懷疑憑你這腦子,是怎么考中狀元的了?!?/br> 周圍的學子們發(fā)出一陣哄笑,毫不給田狀元留面子。 他們才剛被田狀元戲耍過,心里頭正惱火得緊,見田狀元倒霉,豈有不高興之理? 田狀元羞憤欲死,只恨不得找條地縫鉆下去。一生之中,除了早年的日子之外,他一直都是被人羨慕仰望的存在,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羞辱。如今,被林熙靖這么面子里子一起扒了往地上踩,從今以后,他怕是都要淪為他人茶余飯后的笑柄了! 他的心中,不免升起了對林熙靖以及自家meimei的恨意,既怨自家meimei沒有如實向他說明真相,又怨林家把事情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