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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彎,“你說我是不是永遠都要和玄夜這么干耗著了?”曜宵這才發(fā)現(xiàn)屋里并沒有玄夜身影不由好奇道:“他不是巴不得二十四小時呆在你身邊嗎!怎么不見了?”“他一早說出去買核桃酥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比A儀心情不好曜宵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搔搔腦袋悻悻地聳聳肩,大咧咧坐到旁邊模仿他姿勢哀怨道:“我大哥可比那個自大狂好太多了,你千萬不能跟那自大狂跑了啊,不然我大哥會很可憐的?!?/br>“你這孩子腦子里天天想的都是些什么東西!”華儀忍不住敲敲曜宵腦袋,一本正經(jīng)的教訓道,“我覺得改明兒可以給你送到附近的私塾里去,讓你學學怎么當一個翩翩君子?!?/br>“嘁,我才不要去那種酸唧唧的地方呢!講話都拿腔捏調(diào)的真惡心!”曜宵急忙搖頭拒絕,“讓我去那種地方呆著還不如殺了我呢!”“那你下次就少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不然你看我送不送你過去!”華儀見曜宵立馬乖巧許多不由扶扶額頭,“我怎么感覺我都快成你娘了?”“那我不就成他爹了?!毙癸柡σ獾穆曇魪拈T口傳來。Chapter.20“玄夜你不要臉!”二人異口同聲地回敬,瞅見他拎著兩個油紙包走進來眼里不約而同地放出光亮:“核桃酥/桂花藕!”“今天特意多買了些,不過看樣子你們是吃不到了。”玄夜故作惋惜的搖搖頭倘然一副“你們罵我可以,但這點心就別想吃了”的混賬模樣。“曜宵!去買!咱不吃他的!”華儀一聲令下曜宵就屁顛屁顛跑了出去,本得意洋洋的玄夜立馬耷拉下頭很是不爽,手指突然傳來濕漉漉的觸感,低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桌上正伸舌頭舔舐自己手指的小靈狐,打開油紙取出一塊核桃酥攤在掌心:“他們不吃你多吃點,這玩意可好吃了?!闭f罷還故意瞟眼臉都綠了的華儀,視線重新落在吃的香甜的靈狐身上,“好吃吧?多吃點,不然浪費了?!?/br>“玄夜你不是人!”華儀氣呼呼地蹲下身使勁扇火,卻被升起來的煙嗆得直咳嗽,玄夜很少見著華儀這么吃癟,臉上露出燦爛的笑,起身走到火爐旁替他把火滅掉又用濕毛巾捂住華儀口鼻,“沒事吧?”“我沒事!”華儀捂住口鼻發(fā)出含含糊糊的聲音,眼下除了抓緊逃離這個讓他出糗的地方再無其他想法,經(jīng)過玄夜身旁時卻被一把攬在懷里,“玄夜你干嘛!”話音剛落就被松開,指指長桌上伸出來的靈犀角,“剛才你差點撞上去?!笨粗卿J利尖角華儀也不好意思再指責玄夜占自己便宜,三步并走兩步走到桌上抱起吃的不亦樂乎的靈狐,拍拍腦袋:“還吃!再吃就要吃壞肚子了!”靈狐不高興的叫了兩聲,牙齒輕輕碰了碰華儀手臂就消失不見,恰在這時曜宵也回來了,揚揚手中那一大袋的核桃酥和桂花藕,笑的那叫一個天真燦爛:“這下咱們能吃個夠了!我把劉記的桂花藕、陳記的核桃酥全買來了!快夸我!”這下別說華儀,連玄夜臉都綠了。是月朗星明的夜,在夜色下靜謐流淌的水面被兩側(cè)人家點燃的河燈照亮,折射出燈火通明的光感來。華儀等人提著河燈走在青石橋上望著那交相輝映渾然天成的美景,每個人眼里都寫滿驚嘆。九重天和十洲三島的風景固然好,但看來看去不外乎就那么幾種,遠沒有地大物博的滄云大陸景色來的齊全,終于有些明白當初的陸壓道君為何喜歡四處游歷,換作是他恐怕也會做一樣的事情,因為這世界上很多有趣的事情、美麗的風景,是在一成不變的生活里無法感受到的。“難怪陸壓道君總說神族的大部分神仙又古板又無聊,天天呆在同一個地方能不無聊嘛!”華儀感嘆一句,視線停留在那美好夜色里,絲毫沒有察覺玄夜臉上的復雜和矛盾。“陸壓道君欲打開洪荒之種被八大主神聯(lián)手擊敗,現(xiàn)被囚禁于女媧宮鎮(zhèn)魂塔?!毙褂窒肫鹪缟暇胖靥靷鱽淼那閳螅惶於荚讵q豫是否該將這事告訴華儀,但看見華儀埋頭在古籍里為自己尋找解咒之法的專注模樣,又不太想將這事告知于他了,私心固然有,可玄夜考慮更多的還是假如華儀知道這事勢必要去救他,而洪荒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的局勢可能再次面臨崩塌,無論何種緣由都不能將實情告訴華儀,堅定內(nèi)心想法的玄夜眺望遠處那緩緩漂來的數(shù)盞河燈,出聲道:“已經(jīng)有人在放河燈了,我們也過去吧?!?/br>“華儀,你許了什么愿?”見華儀將散發(fā)淡黃色光芒的河燈放在水面上目送它遠去,蹲在身旁的玄夜目光也隨著河燈遠走,“許愿說出來就不靈了?!比A儀待河燈漂遠這才輕輕道,“不過說來也好笑,人族許愿是為了讓神靈聽見并實現(xiàn)他們的愿望,我們這些神仙許愿是為了什么?”“你有什么愿望?我可以幫你實現(xiàn)?!鄙焓謩澦男垢惺苤潜鶝鲇|感,悄聲道。華儀愣了下,隨即搖頭笑笑,“愿望如果都能被實現(xiàn),那還叫什么愿望?”“可是我想幫你實現(xiàn)你的愿望?!毙购鲛D(zhuǎn)過頭看向華儀,漆黑眸子里寫滿認真,“別人的愿望我管不著,但是你的愿望我一定會幫你實現(xiàn)?!?/br>“我只想回到一切開始之前,我依然是那個只知道種草藥的傻子,你還是那高不可攀的神君,陸壓道君也沒有東躲西藏,大家都在自己應該在的位置上,該有多好啊!到底是怎么就出現(xiàn)偏差了呢?”華儀并沒有去看玄夜,眸子隨著越漂越遠的河燈愈發(fā)黯淡,“玄夜,假如一切可以重新來過,你會怎樣選擇?”“我會依然選擇認識你,并且愛上你?!毙购鼍托α?,卻笑得無比落寞。河兩岸的燈光在不知何時已經(jīng)燃盡熄滅,漆黑一片的河面上再無半點光亮,一如幾人那晦澀難辨的心,在這逐漸靜謐的深夜里一同沉寂下去。“你以為你真的能過上你想要的生活嗎?”依舊是那黑色空間里,灰色影子站在華儀面前,語氣是一如既往地嘲弄,“你還要自我欺騙多久?你根本就擺脫不了任人擺布的命運不是嗎?”“我要是你絕不會去救玄夜,因為你落魄到今天這個地步全是他害的,我說你還真是傻啊,傻得無可救藥!”“你還記得陸壓道君,記得憑虛嗎?那些不顧一切對你好的人如今都落得個什么凄慘下場?你害了那么多人還不知足嗎?你還想怎樣?”“你真的覺得你活的問心無愧嗎?”“你活的真的心安理得嗎?”“你為什么不去死?”華儀忽就睜開了眼睛,周圍黑漆一片什么都沒有。夢中灰影那一連串的指責著實讓他胸口發(fā)悶,輕輕掀開被子走下床,生怕吵醒趴在被子上睡覺的小靈狐,披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