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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那個男孩很努力的站得筆直,短短的頭發(fā)跟倒刺一樣,很精神,只聽他用略帶拘謹?shù)穆曇粽f:“您好!解少爺!我叫常翊!常常的常,翊翊的翊!以后就是您的貼身仆人了,有事盡管吩咐!” 解臨安覺得這人有趣,常翊,心里反復(fù)咀嚼著這兩個字,臉上依舊是面不改色像是什么都沒聽到似的埋頭寫字。解臨安的態(tài)度明顯給常翊澆了一盆冷水,常翊有些局促的站著。 解臨安記得,從那天開始,他們有足足三個星期沒對過一句話。不,應(yīng)該說,常翊有三個星期沒聽過解臨安說一個字。 “解少爺,老師今天不來了,管家讓您準備稍后的課程。”那天午后,常翊盡職的轉(zhuǎn)述管家交代的話。 解臨安點了點頭,拿起桌前的一本書,手一歪不小心碰掉了旁邊的一摞書。常翊趕緊蹲下身要收拾這些的書,卻在某一本黑白分明的經(jīng)濟管理書下發(fā)現(xiàn)了彩印本,常翊把那本書抽出來,才發(fā)現(xiàn)是一本童話,書突然被奪走,常翊驚訝的看著面色通紅的小主人。解臨安抱著書,癟嘴瞪他,只是一雙漂亮的眼睛里飄著霧氣,這幅惹人憐愛的樣子實在是讓常翊心存罪惡。他又是擺手又是晃頭的連連保證絕對不會拿走他的書并且不會告訴管家,解臨安這才收回怨念的目光,手在彩繪本上摸了摸,心滿意足的坐回書桌前。 常翊被解臨安的動作驚得目瞪口呆,這些日子下來,小主人所表現(xiàn)出的姿態(tài)就像是機器人,沒想到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常翊壓抑不住自己的怦然心動,剛剛解臨安委屈的樣子簡直讓他想一把抱過來狠狠地疼愛一番。 “你叫常翊?!边@一天的最后,解臨安抓著被子蓋過鼻子,用那雙深深的眼睛看著常翊。 “嗯,我叫常翊?!蹦泻⒂行┮馔猓瑩狭藫夏橆a,躊躇著露出了笑容。 像陽光一樣燦爛的笑容。 也許他就是被這個笑容所救贖了。解臨安這么想。 ☆、寂寞了要愛撫 “臨安,我去上班了?!背q纯粗紊竦酵馓盏慕馀R安,不禁搖了搖頭,這家伙,吃飯也能發(fā)呆。 “啊,哦,早點回來?!苯馀R安湊過去在常翊臉上啃了一口,晃了晃舉著叉子的手。在常大爺開始嘮叨之前搶著說?!氨P子不用洗放廚房就好,出去的時候別忘了帶手機錢包鑰匙,別一整天都待在畫室里,別忘了吃飯,藥煲著一會兒就能關(guān)火,喝完以后三碗水泡一會兒放去煲,煮成一碗……行了吧,常mama?” 捏了一把解臨安的臉,常翊惡狠狠的說:“知道就好,別光聽不記,要是你都能做到我還用得著天天重復(fù)嗎,想我這么一個大好青年竟然被你叫成老媽子。” 解臨安揉著自己的臉,一本正經(jīng)的擺出嫌棄的表情,嫻熟的扔了個白眼,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遲到了要扣工資的?!?/br> 常翊無奈的笑了笑,兩人再摟摟抱抱親親摸摸膩膩歪歪地墨跡了一陣,在擦槍走火之前,常翊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滿面春風笑意滿滿的出門了。 接下來,整個屋子就只剩解臨安了。對解臨安來說,家里沒有常翊,時間會過的十分漫長且?guī)е鵁o限的乏味。 解臨安轉(zhuǎn)動著酸痛的脖子,隱隱聽到骨頭咔咔的聲音。墻壁上的掛鐘正奔向四點,他又忘了吃午飯。解臨安呆坐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的藥也忘了喝,心虛的捧著早已經(jīng)冷掉的湯藥,三兩下喝了底朝天,又把藥壺里剩余的藥渣倒掉,心里有些愧疚。這些藥都是常翊特地找老中醫(yī)給他包的,用來調(diào)養(yǎng)身體,可基本上只要常翊不在家,他就基本只喝一次,而且是冷掉的。 我錯了,下次一定不這樣,解臨安不知道是第幾次的在心里懺悔和發(fā)誓,邊自言自語著邊把藥壺洗干凈放回柜子里。擦干手以后解臨安又覺得別扭了,挪到客廳里開始擦地抹桌子。 常翊在家的時候,解臨安是什么都不用做的,不是他不會,但常翊就是嫌他手笨。所以每次常翊在做家務(wù)的時候,解臨安就抱著熊寶寶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常翊的動作很嫻熟很麻利,低頭的時候劉海輕輕晃動,時不時遮住了眼睛,睫毛隨著劉海的擺動會顫動。常翊不管做什么都是這么專注,把解臨安迷得移不開眼。 等解臨安把整個家打掃一遍后,發(fā)現(xiàn)才五點過半,他扯過沙發(fā)上的熊寶寶摟在懷里頭埋進熊寶寶軟軟的后腦勺。發(fā)呆的時候,鐘表的聲音,滴水的聲音,暖氣的聲音,甚至?xí)r間流過的聲音都被放的無限大,有些空虛。解臨安盯著時間看了很久,突然跳起來,在客廳轉(zhuǎn)了兩圈什么都不拿,只套了一件外套匆匆出了門。 常翊的公司離家不遠,隔著兩條街,大概二十分鐘的路程。解臨安只去過兩次,一次是陪常翊面試的時候,常翊是滿面春風一臉得意的進門,臉色蒼白口吐白沫的出去,解臨安好幾次懷疑常翊當初到底被做了什么;第二次是兩個人在約會的時候常翊突然被告知要加班,于是兩人只能讓約會戛然而止,常翊穿著休閑裝腳踩夾趾鞋灰溜溜的跑回辦公室做個勤勞的小員工。所以在解臨安心目中,常翊的老板一定是那種大腹便便冷血無情毫無人性天打雷劈無惡不作不懂體恤員工極其可怕的老霸王。好吧,解臨安弱弱的承認了自己的藝術(shù)加工有點過頭。 解臨安趕到公司樓下的時候,剛好遇見了下班的常翊。常翊的公司對服裝要求不是很高,所以他喜歡穿一件襯衫搭配著牛仔褲,天氣冷的時候再加一件外套,看上去又年輕又瀟灑。只是這個帥氣的常翊旁邊有個很煞風景的人正摟著他的肩膀,兩人有說有笑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只可惜摟著常翊肩膀的不是什么風度翩翩的才子大帥哥,而是一身OL裝腳踩高跟鞋的女人。解臨安就差沒磨利爪子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不等解臨安氣鼓鼓的奔上前抓著常翊的領(lǐng)子來個加速版的點頭舞,那女人敏銳的轉(zhuǎn)頭看見了他,只瞧那妞兒陰損一笑,將自己的烈焰紅唇印在常翊的臉上。 解臨安氣的整個人都燃了,沖上前一把拉住常翊的領(lǐng)帶,不給兩個人任何說話的機會,單手拖著比他高壯的常翊一路過關(guān)斬將,連路人都不自覺的讓開了道。他在家悶了一個上午,畫棵樹都會想到常翊,可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