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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dāng)然是要緊張一點(diǎn)……不,是緊張很多的?!?/br>廖天驕決定不和這個自戀的神糾纏這種沒營養(yǎng)的問題了。這間旅社雖然不豪華,不過還挺干凈,佘七幺進(jìn)門把背包往桌上一放說:“鳳皮皮小時候出過事?!?/br>“啊?”正在忙著四處看房間有沒有問題的廖天驕愣了一下。“他小時候出過很大的事,差一點(diǎn)就救不回來了,從那以后,他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除了我以外,誰都不信,誰都看不順眼,哪怕是我,如果對他和顏悅色地說話,他就會不信?!辟芷哏壅f,“他這里有病。”他指著自己心口的位置。廖天驕傻傻地看著佘七幺,半天才憋出一句總結(jié)陳詞:“鳳皮皮是個抖m?”佘七幺難得地困惑了,問:“抖m是什么?”廖天驕說:“哦,當(dāng)我沒說過?!?/br>佘七幺說:“什么什么,你不說我打你屁股咝!”說著把廖天驕一把拎起來,輕松地按在自己膝蓋上,作勢就要打,把廖天驕嚇得雙腳亂蹬。“我靠,佘七幺你放我下來,爺是個大男人,你別老是把我當(dāng)成個小孩子!”兩人正鬧著,外頭傳來了兩個人的說話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哎,聽說今天那戶人家就落葬了吧?!?/br>“是啊,是那個外鄉(xiāng)人阿厲的班子接的活,咱們這兒現(xiàn)在也只有他們敢接這種生意了。”“夭壽喲,他們做那種事情的命都不好,他那個jiejie不是一直沒找著么,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唉,我現(xiàn)在一想起來都覺得可怕,聽說最近老有人想到咱們廣登鎮(zhèn)來卻迷路走到那兒去,我都聽好幾個客人說起了?!?/br>“我也聽說了,你說,會不會是那一家三口作祟啊!”“死得那么慘,不作祟才怪啊,嚇?biāo)廊诉?!?/br>“請問!”佘七幺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喊住外頭兩個正在交流的中年婦女。兩人都是旅館的服務(wù)人員,正在外頭修剪裝飾植物,被佘七幺這么冷不丁喊了一嗓子后嚇了一跳。其中一個大媽看到佘七幺的臉,脫口而出句本地話道:“囊個長的這么丑,嚇?biāo)纻€仙人板板!”廖天驕沒完全聽懂,但聽到個“丑”字,登時就不樂意了,手腳并用地爬到沙發(fā)上抓著鐵柵欄對外頭說:“你說什么,再說一遍!”還兇人家。那大媽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道:“對、對不起先生?!鞭D(zhuǎn)身就要走。佘七幺說:“大姐留步,跟您打聽點(diǎn)事。”兩個大媽只好又站定,先頭那個示意另一個開口問:“先生,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嗎?”佘七幺說:“剛剛聽你們說的,是大眾旅社的事嗎?”大媽甲嚇了一跳說:“您也知道這事?”佘七幺說:“聽說了一點(diǎn)。我們剛剛來的路上就是走迷了,跑到那個大眾旅社去了,正懷疑旅館怎么沒人呢,結(jié)果里面出來些抬棺材出殯的人,有個年輕人給我們指了路,還說那里……有點(diǎn)邪門?”大媽甲說:“咳,哪里是有點(diǎn)邪門啊,是邪門透了!您一定是遇上阿厲了,他怕嚇著您,所以沒跟您仔細(xì)說?!?/br>佘七幺笑了笑說:“有那么可怕嗎,那兒是出了什么事了?”大媽甲剛要開口,卻被大媽乙捅了捅,中途改口說:“啊……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就是前一陣子那里發(fā)生了火災(zāi),燒死人了?!?/br>佘七幺說:“那就是今天那個阿厲他們送去落葬的那個?是誰這么倒霉?”“咳,死得可不止一個!”大媽甲心直口快,“那里頭是大眾旅社的店主桑梅堂一家三口,三個人全死了,而且那事可蹊蹺了!”大媽乙一看大媽甲興致上來了,著急道:“哎呀先生您別聽她的,咱們鄉(xiāng)下人就是這樣,喜歡說道些有的沒的,您是城里人,讀過書的,不興信這個?!?/br>佘七幺卻說:“不瞞您說大姐,我大學(xué)念的是民俗學(xué),對這些事情很有興趣,現(xiàn)在我在劇團(tuán)里做編劇,這次就是帶著我家里人一起出來旅行順便采風(fēng)的?!辟芷哏壅f著,看了廖天驕一眼。廖天驕說:“什么?”佘七幺瞪了他一眼說:“裝!”廖天驕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剛剛送給阿厲又從他手里撿回來的一百元拿出來。佘七幺接了遞出去說:“這個給兩位,權(quán)當(dāng)小費(fèi)了,方便進(jìn)來跟我們仔細(xì)說說嗎?”兩個大媽彼此對望了一眼,最后還是大媽甲一把接過了鈔票說:“哎哎,您要問什么就問吧,屋我們就不進(jìn)了,老板要扣我們錢的?!?/br>佘七幺說:“那就把你們知道的都跟我說說唄,桑家旅社開了多少年了,生意怎么樣,這次大火又是怎么個事情?蹊蹺在什么地方都說一下吧?!?/br>在兩個大媽你一言我一語的敘述中,桑家命案的細(xì)節(jié)得以還原。桑梅堂今年四十三歲,二十年前,他帶著妻子由別處來到廣登鎮(zhèn),不久后便在通往印山國家森林公園的必經(jīng)道路附近拿到許可證,開了一間大眾旅社。他的兒子于十四年前出生,那個孩子聽說由于先天體質(zhì)虛弱的關(guān)系,一直沒有去學(xué)校接受教育,而是由桑梅堂的妻子邱彤在家教育。由于桑梅堂腦子活絡(luò),邱彤又賢惠,夫妻倆將個小小旅社cao持得相當(dāng)不錯,特別是在網(wǎng)上做了宣傳后,已經(jīng)積累了一定的口碑。不過小鎮(zhèn)上的居民卻對桑梅堂一家并不親近,一來這種小地方人口流動低,當(dāng)?shù)厝嘶蚨嗷蛏俣颊从H帶故,普遍比較排外;二來是桑家似乎有點(diǎn)底細(xì)不清,據(jù)說沒人知道這一家子從哪里來,以前又是做什么營生的,這么多年下來,也從沒人見桑家有親戚來過;第三點(diǎn)最犯廣登鎮(zhèn)人忌諱的是,桑家人拿肖家村做文章招攬生意。佘七幺和廖天驕本來以為當(dāng)?shù)厝藭峙懦庹勑ぜ掖?,結(jié)果兩個大媽倒是毫不避諱地就講到了這一點(diǎn)。在這個地方到底有沒有一個肖家村呢?有,兩個大媽還能把具體怎么去老肖家村跟你說明白了,但是她們都不建議佘七幺和廖天驕去肖家村。“那個村的人心腸不好,所以才會惹怒了神明?!贝髬屢夷昧隋X,話終于也多了起來。“怎么不好?”“祖上傳下來的老話,七步蛇毒蝎子,鶴頂紅穿腸草,最毒毒不過肖家人。那里的人都走邪門歪道,看你不順眼就把你往死里整。老村荒廢下來之前,誰也不敢去惹肖家的人?!?/br>佘七幺眼神一閃問:“那村子是怎么荒廢的?我聽網(wǎng)上說得玄乎,說是一夜之間,整個村子里的人就不見了,只留了個空村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