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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的歷史嗎?”佘七幺想了想說:“七百年前玄武事發(fā)后,我祖父曾經(jīng)有一百年的時間沒有外出,據(jù)外界說他是因為親手抓了摯友,所以精神上受了打擊,但是之前馮衢又跟你提過,他發(fā)現(xiàn)我祖父在那段時間其實是在研究三生石,并且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在那之后,我祖父出門,直到一百八十年前被封印在鐘表鎮(zhèn)。所以我想,他一定在這里留下過一些關(guān)于三生石的研究結(jié)果,這是第一?!?/br>“第二,”佘七幺說,“老何謎題的第三個謎題至今沒有解開。假使設計這三個謎題的人等于幕后黑手等于我祖父,目的是為了聚攏三生石碎片,奪取石魄,那么這第三個謎題就顯得有些多余,因為前兩個謎題就可以達到這個結(jié)果了,如果說我祖父只是隨便湊了三個謎題出來,這從邏輯上肯定說不通,更何況……”“何況這棟樓居然還用了那串數(shù)字做對聯(lián)牌匾,簡直就像是怕我們忽視了這個謎題一樣?!绷翁祢溄涌诘?,“所以這串數(shù)字肯定也是一個重要線索。”“對?!辟芷哏壅f,“還有第三點,李岄住的斷頭村那場無名大火直到現(xiàn)在我們也沒有答案,這十分奇怪,但是在這里估計不一定能找到線索,所以我們就先解決上面兩個問題再說了。另外,我二叔他們在找老何留下的工作日記?!?/br>“咦?”這件事廖天驕還是頭一次聽說,“怎么回事,那本筆記里有什么嗎?”“我也不知道,老何筆記我已經(jīng)看過許多次了,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之處。一開始我也沒不知道他們在找這個,后來有一晚被傷口痛醒,發(fā)現(xiàn)有人在我房里翻找東西,才上了心?!辟芷哏壅f著,伸手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一團光暈從佘七幺的皮膚里浮了出來,到了他手上后迅速變大,成了被一塊黃色的薄紗包裹住的本子。“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所以我把老何的筆記放到了身體里隨身帶著。”佘七幺說,看到廖天驕擔憂的神色又補充了一句,“不用擔心,我偷拿了我三哥不少法寶,這個對身體無害的?!?/br>廖天驕這才放下心來,接過那本工作日記說:“那我們現(xiàn)在要找的統(tǒng)共就是三個線索,一是三生石的由來,二是第三個老何謎題的謎底,三是老何筆記被重視的原因。”“嗯,第一個也許會好找點?!辟芷哏壅f,又從面前的書架上抽下一本書來,感慨道,“我還以為我已經(jīng)將我祖父的藏書看了個七七八八,沒想到接觸到的不過是他所有藏書中的極小一部分而已,這里才是他真正的讀書場所。以前我碰到什么事,都能在他的書齋里找到只言片語的提示,說不定在這里也有,就是不知道在哪本書里。”廖天驕突然道:“佘七幺,我記得你說過你當初會到s市來是因為三個原因,第一是為了我……”佘七幺的臉紅了一下,想他媳婦真是越來越彪悍了,不過還是說:“嗯?!?/br>“第二是因為在s市發(fā)生了贗品三生石事件,所以妖協(xié)委托你去調(diào)查?!?/br>“這是第三個原因,第二個原因是因為我祖父讓我去灰夜公館走一趟?!辟芷哏奂m正道。廖天驕看向他,眼中精光閃爍:“你剛剛那句話就是你祖父留給你的所有提示?”“嗯?”“你祖父沒有交代你去灰夜公館做什么,也沒有提過你到了那里會發(fā)生什么,更沒有提到過……三生石的事情?”佘七幺似乎有點明白廖天驕在說什么了,他仔細回想了很久,搖搖頭:“沒有?!辟苄虢o他留下了不少的提示,不論是關(guān)于修行的(這幫助他從零到有積攢了神力)、關(guān)于念書的(選擇校、系),關(guān)于治家與跟妖協(xié)相處的,但是卻從來沒有對他講過三生石的事情。“我所有關(guān)于三生石和七百年前事情的認知都是從別的地方、別的妖怪口中打聽來的?!辟芷哏垡庾R到了這一點后也不由得疑惑起來,奇怪,如果佘玄麟研究三生石發(fā)現(xiàn)了什么,為什么一點也不告訴他呢?他完全可以用一種更直白的方式來引導佘七幺和廖天驕早日將石魄熔煉進靈魂,讓他更早地復活,為什么他反而以一種順其自然的態(tài)度隱于幕后不發(fā)呢?“為什么?”佘七幺忍不住問。“因為他說不了?!绷翁祢溦f,他這才來得及把小翠消失的事情跟佘七幺說了一遍,“小翠掌握著三生石的秘密,但是她不能說,關(guān)鍵的信息一點也沒法透露?!?/br>“天機不可泄露?!辟芷哏壅f,“不只是不能說,恐怕也不能寫?!边@樣一來就能解釋佘玄麟為何從未給自己的孫子留下關(guān)于三生石的只言片語,因為他說不了。“這可怎么辦,這樣一來豈不是根本沒法從這里得到任何線索?”“不會,如果真的什么線索都沒法留下,佘前輩怎么會引導我們到這里?”廖天驕不知不覺地改了口,這證明佘玄麟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經(jīng)在慢慢地變化了。“問題在于該怎么找?”是啊,該怎么找呢?廖天驕漫無目的地想著,不能說、不能寫,失去了一切載體,這樣的信息要怎么留下來?他無意識地翻動著手中的老何筆記,紙張在他的手中一頁頁地翻過,佘七幺突然大喊一聲:“別動!”廖天驕嚇了一跳,差點把手里的本子都扔掉了:“怎么了?”佘七幺看著廖天驕手里的本子,廖天驕也看,翻到的那一頁是非常普通的一頁,不過是工作筆記罷了,今天修了什么,明天修了什么之類。而且老何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或者不太擅長用圓珠筆,有時候?qū)懼鴮懼呱窬蛣澚艘坏莱鋈?,弄得本子上亂七八糟的。佘七幺從廖天驕手里小心翼翼地抽過那本筆記本,先看了這一頁,又往前翻,再往前翻……廖天驕莫名其妙地靠過去說:“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他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佘七幺連續(xù)翻到的幾頁都有劃出來的杠杠。“怎么?”佘七幺看了幾頁后明白了,他說:“你看!”他將整本筆記本卷攏,依次對上那幾頁。“啊,這是!”那些單頁上看毫無意義的杠杠,當以整本筆記為單位來看的時候就能發(fā)現(xiàn),其實是跨頁寫了一個字。“戚?”廖天驕茫然道,“戚是什么意思?”佘七幺撓了撓臉,他也不知道是啥意思。“你再給我看看!”廖天驕從佘七幺的手里搶過本子,突然,一張紙飄飄悠悠地從筆記本里飄了出來,正好落到了兩人中間。“咦,這是老何當初寄給我們的紙?”廖天驕有點疑惑地問。佘七幺也愣住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