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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光顧著聊天都忘了時間了,我要走了。小姑娘,拉我一把?!?/br> 辛蘿扶老人站起來,笑道:“老人家,您可慢著點。” 老人樂呵呵地走了,邊走還不忘回頭囑咐我們也快點離開。我是想快點離開趕路,可阿承就像長在了樹上,黏在那兒不肯起來,我只好等下去。 “辛蘿!”阿承叫了一聲,我忙看向他,他嘴巴微張、面色慌亂,用手指著前方,我又忙看向辛蘿,卻見她手邊的一小片草地竟都被石化了。 她掌心輕觸地面,碰過的地方立刻變成了石頭。 我走到離辛蘿一步遠停下,道:“讓我看看你的手心。 辛蘿翻開手掌,掌心處刻著一道符印,上面是我看不懂的奇怪符號。 辛蘿的手微微發(fā)抖,她惶恐地盯著那些符號,又抬眼看我,輕聲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承終于肯從地上爬起來,警惕地與我們站在一處。 我道:“阿承,你把嘴巴張開?!?/br> 阿承張開嘴,咽喉處果真也有一道奇怪的符印。 辛蘿小聲道:“這地方古怪得很,剛才那個小姑娘和老人,怕都是妖魔假扮的?!?/br> 我疑惑道:“如果這附近真有妖怪,南瓜會有反應(yīng)的?!蔽铱戳丝赐笊系蔫C子,確實沒有像從前那樣發(fā)出綠光,難道又是影魔? 阿承將黑靈劍抱在胸口,催促道:“別說了,趕緊走!” 我們正準(zhǔn)備離開,卻還是晚了一步。林子里飛來一大群蝙蝠,將我們團團圍住。這些蝙蝠兇狠非常,專門攻擊臉和手,被我的金葉新芒打中,也只是暈頭轉(zhuǎn)向,很快又能撲騰著翅膀猛撲過來。不多久,我就有些體力不支了。 當(dāng)我將一只撕咬著阿承后背的蝙蝠打落在地后,突然聽到一聲口哨,所有蝙蝠又聚集在一起,像一塊巨大的黑布般廢飛出了樹林,周圍頓時明亮起來。 “大哥,你看他們還挺有能耐的嘛?!?/br> 我循聲望去,一個妝容妖艷的女子坐在對面一棵樹上,正笑語盈盈地將我們望著。瞬間,樹下又多了一高一矮、一瘦一胖兩個人影。 那胖子亦笑道:“還是三個小娃娃呢,大哥只是不忍心下狠手。” 瘦高個兒冷哼了一聲。 胖子往前走了走,對阿承喊道:“喂,小子!吐桃核的滋味如何啊?” 阿承張口便道:“原來是……”急忙捂住嘴巴,似乎生怕下一秒,又有一個桃核冒出來。 胖子哈哈大笑:“還好你小子心思純良,若你心存邪念,吐出來的就不是桃核,而是癩蛤/蟆了!” 阿承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女子從樹上跳下來,與瘦高個兒并肩站立,道:“你們仙界還真是無趣得很!臭小子,若你今日吐出的是癩蛤/蟆,我說不定還考慮放你一馬,偏偏你吐出的是老娘我最討厭的桃核,哎,就怪不得我了啊!” 胖子搓了搓手,突然臉色一變,陰陽怪氣地說道:“跟他們無需廢話,直接動手就行!”說罷就要作勢攻過來。 女子喝道:“住手,你我他!你總是這么性急,忘了要等杜衡來嗎?” 胖子雖然滿臉不悅,但還是收了架勢。 我頭腦里飛快地搜尋“你我他”這個名字,駭然道:“你們是荒原八妖?” 女子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柔聲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是八妖了?我們明明只有三妖。” 如果我沒記錯,荒原八妖里唯一一個女妖怪便是眼前這個叫“桃娘”的女子,而那個冷面的瘦高個兒,應(yīng)當(dāng)是八妖之首的重絕。 阿承拽了下我的衣擺,我轉(zhuǎn)頭看他,他正惶恐地與我對視著,指了指他自己和我,然后擺擺手。我了解他的意思,我們?nèi)齻€根本不是三妖的對手,而且他也應(yīng)該明白了,你我他給他下的符印,是只要他一說“你”、“我”、“他”這三個字,就會吐出一個桃核。 這時,樹林上空風(fēng)云突變,數(shù)十道黑影從遠方飛來,落在我們四周,將我們圍困在中間。為首的一個男子身材挺拔,瘦而精壯,想必就是桃娘口中的杜衡??蛇@個杜衡,究竟是不是八妖之一,我卻是記不起來了。 你我他一邊目不斜視地盯著我們,一邊怪笑著走到杜衡身邊:“你總算是來了,胖子我可等不及了!” 杜衡不說話,只是稍稍偏過頭,看了重絕一眼。 重絕會意,朝我們走近幾步,伸出一只枯如鷹爪的手:“交出黑靈劍,放你們一條生路?!?/br> ☆、荒原三妖(下) 我心下大駭,他們?nèi)绾慰隙ê陟`劍在我們手里?黑靈劍絕對不能交出去,可是堅決不交,也只不過是把死期延后一點罷了,如何是好? 周圍一圈妖怪慢慢逼近,我腦子里亂成一團,連耳邊都出現(xiàn)了嗡嗡的耳鳴聲。殺零渡還沒找到,阿爹阿娘的仇還沒報,我怎么能死呢? “慢著!”我突然一聲吼,群妖停了下來。 重絕冷冷看著我:“怎么?想通了?” 我壯著膽子大聲道:“若今日你們殺了我,他日定會后悔的!” 重絕的嘴角噙起一抹玩味的笑:“此話怎講?” 我豁出去了:“殺了我們,你們的青龍使也不會放過你們?!毙蝿菸<保瑒e無他法,我只有胡亂把烈炎搬出來。雖然上次分別時烈炎托褚衣帶給我的那句話讓我一直耿耿于懷,直覺就算現(xiàn)在他在這里,黑靈劍也難逃一劫,但既然他不在,就借來做擋箭牌好了。 重絕無動于衷道:“交出黑靈劍,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br> 我故意斜睨著他,裝作自信滿滿的樣子:“青龍使是我的朋友,我和他在妖月姬的壽宴上才剛敘過舊,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重絕這才變了臉色,他頓了頓,側(cè)過身請示杜衡。杜衡意味深長地凝視著我,半晌,朝阿承打了個奇怪的手勢。 立刻兩道黑影從我身邊掠過,直撲向后面的阿承。我反應(yīng)過來時,桃娘和你我他已經(jīng)與阿承打在了一處。 我和辛蘿趕緊出手相助,好在其他妖怪都停在原地,沒有上前。 我叫道:“阿承,把劍給我!” 遲疑了會兒,阿承將黑靈劍扔給我,我一手將劍護在懷里,一手抵擋對方的攻擊。阿承和辛蘿都盡量將我擋在身后,不讓對方靠近。 開始時雙方還能戰(zhàn)成平手,但漸漸地我們?nèi)齻€明顯落在了下風(fēng)。正當(dāng)我考慮找個機會脫身而出時,一只手搭上我肩膀。我反手打出一道新月金芒,躍出一丈多遠,剛穩(wěn)定住身形,眼前卻出現(xiàn)了重絕放大的臉。好快的速度! 三打二變成了一對一,我差點就想直接扔了黑靈劍就跑,可想歸想,我的手仍牢牢黏住黑靈劍。阿承和辛蘿也在奮力迎戰(zhàn),還要時不時朝我望一眼,以確定我和黑靈劍還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