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影從懷里取出一個小巧的香囊系在云繁的劍柄上,說道:“我的手藝不太好,你可不準偷偷扔掉?!?/br> 云繁低頭看那香囊,半晌,淡淡道:“繡得很好?!?/br> 鬢影的聲音里透著驚喜:“真的?” 云繁微微一笑,他只有在笑的時候,眼里才稍稍有一些神采,可就是這轉(zhuǎn)瞬即逝的微光,也讓我心里一暖,讓我有信心,可以看到更多的璀璨。 云繁和鬢影走后,我才猛然意識到一件事:鬢影竟然能開口說話了!我震驚不小,難道她又擅用禁術(shù)了?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還是得趕緊想個法子把云繁救出來才行。 回去后,我找到同樣重傷不輕的鳳凝,詢問望遙的情況。鳳凝躺在床上,臉色難看到極點,冷冰冰地回了我一句:“我怎么知道?” “那,那個深潭地淵,到底是什么樣的地方?” 鳳凝答非所問:“他自己找死,我有什么辦法?” 我呼吸一滯:“他,他不會死了吧?” 鳳凝突然狠狠瞪著我:“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松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那就好。” 鳳凝接著又長嘆一聲:“不死也搭上半條命了。七七四十九道天雷,九九八十一道地火……”她咬著下唇,“被關(guān)進深潭地淵的,不管妖也好,仙也罷,沒有能熬過超過一年的?!?/br> 我大驚:“那,那表哥他?” “放心吧,玄武使已經(jīng)向魔尊求情,三天之后,就會放他出來的?!?/br> 我大為感激,又小心問了句:“那,朱雀使她怎么樣了?” 鳳凝冷笑一聲:“好得很,有傻子替她受刑,她有什么不好的?”我知道鳳凝是怪秋槐沒有替望遙求情,而是任由他替自己受刑。其實我心里也有些憤懣不平,倒不是因為望遙白白替秋槐受了酷刑,而是因為秋槐表現(xiàn)出來的冷漠。她怎么可以毫不動容,毫不愧疚? 從鳳凝處出來的路上,遇見了秋槐。我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她走近,卻不知該說些什么,還是她走過我身邊時先問道:“你想說什么?” 我怔怔地看著她,她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正要走開,我急忙問道:“望……表哥他怎么樣了?他會活著出來的,對吧?” 秋槐的語調(diào)沒有一絲波瀾:“他的死活,與我何干?” 我心里五味雜陳,原來,冷酷、無情……這才是你們的真面目嗎? ☆、三色花開 望遙從深潭地淵出來后,足足昏迷了七天七夜才醒來。我對他說到第一句話是:“好小子,都忘了你來魔界的目的了吧?” 望遙跟我裝傻:“什么目的?” 我翻白眼:“你哥已經(jīng)傻了,你也傻了嗎?” 望遙笑著一口氣喝下湯藥,這么苦的藥,他竟然連眉毛都沒挑一下,我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傻了。 “好苦?。≡趺茨苓@么苦……” 我繼續(xù)翻白眼:“能不能不要用這么歡快的表情說出如此哀怨的話?” 望遙差點將最后一口藥噴出來,笑得眼睛都完成了一道月牙:“我劫后余生,當然要表現(xiàn)得歡快一點?!?/br> 我沒心情和他拌嘴,嚴肅認真地問道:“有沒有想到偷翡璧之心的辦法?” 望遙故作不滿地斜眼看我:“喂,我剛醒,頭腦還沒清楚,你就問我這么一個高難度的問題,會不會太殘忍了?還有,什么叫‘偷’,說‘取走’不行嗎?” “管他‘偷’還是‘取走’,不都一個意思嗎?”我盡量學著秋槐擺出一張冷臉,“這可是關(guān)系到仙界成千上萬子民的頭等大事,你身為九重天的繼位者,就不能認真對待嗎?” 誰知望遙竟突然拉下臉,冷冷道:“九重天的繼位者不是大哥就是二哥,我絲毫不感興趣?!?/br> 我把藥碗從他手里奪過來,道:“九重天的繼位者是誰我也絲毫不感興趣,可既然說了是來將翡璧之心帶回去的,你就真的沒想過可行的辦法嗎?我們現(xiàn)在可以名正言順地住在王城,這就是最好的機會,等秋槐回墨丘了,我們可就更難有機會了?!?/br> “秋槐,她怎么樣了?” 我突然決定回仙界后,好好挖掘一下望遙的故事。 “多虧有你,秋槐她沒事。只不過這次玄蜂的事真的惹怒黑曜了,說是暫時剝奪秋槐‘朱雀使’的名號,關(guān)押在深潭地淵面壁思過,由壑川暫代朱雀使之職,統(tǒng)領(lǐng)秋槐手下的妖將?!?/br> “深潭地淵?” “別緊張,雖是關(guān)在深潭地淵,但真的只是面壁思過而已。” 望遙吁了口氣,重新躺了回去。 我安慰他道:“放寬心養(yǎng)傷吧。你就先好好休息著,躺在床上的這段時間呢,不要胡思亂想了,就想想怎么能找到翡璧之心吧。” 望遙沒有看我,只是有些木然地點點頭。 我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誰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一次,是向來與黑曜井水不犯河水的螣蛇一族。 螣蛇一族當年擁護與前任魔尊烈無殤爭奪權(quán)/位的非離,后來因非離失利受到牽連,被烈無殤種下禁咒,白天時是丑陋無比的螣蛇,只有到了晚上,才會變成俊美無雙的少年。螣蛇一族本身并沒有強大的戰(zhàn)斗力,但卻是三界唯一能控制住妖獸九嬰的一族。而九嬰兇狠殘暴、嗜血成性,令三界望而生畏。 螣蛇一族的首領(lǐng)荀奕此次親自前來王城,是為了尋找一個能令三色堇開花的女子。說來這個故事的起因,是一天前荀奕路過王城時,偶遇一個在河邊高歌的女子。這個女子的歌喉雖算不上天籟之音,卻令陪伴荀奕幾千年的三色堇開了花。 說到荀奕的這株三色堇,那是他剛出身時母親送他的禮物,三色堇里寄居著一種神奇的靈蟲,已經(jīng)沉睡萬年之久。當靈蟲沉睡時,三色堇只是花骨朵,當靈蟲蘇醒時,三色堇就會開花。而那個能用歌聲喚醒靈蟲的女子,就是荀奕宿命的伴侶。當時因為天色已晚,荀奕并未看清女子的樣貌,女子匆匆離開后,他也未能及時找到。所以荀奕只好帶著三色堇,請求魔尊黑曜的幫忙。 而黑曜想到的幫忙,就是召集現(xiàn)在在王城的所有女妖,讓她們一一在荀奕的三色堇面前高歌一曲,誰能再次催得花苞盛開,誰就是那晚荀奕在河邊遇到的女子。 當我得知自己也要去唱一曲時,唯一能說的一句話是:“我昨天壓根沒去過河邊,也不會唱歌啊。” 鳳凝的臉也是陰沉沉的,“魔尊的命令,誰敢違抗?” 當我將這個消息告訴望遙時,他足足笑了一盞茶的時間,最后淡定下來勸慰我:“就唱兩三句嘛,只要證明那只臭蟲子醒不了就行了。再說了,螣蛇一族一族,聽說都是舉世無雙的英俊少年,你就算真的嫁過去,也不吃虧啊!” 我道:“你怎么不說他們白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