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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慣了的雙龍自然無法拒絕這樣的好意,便腆著臉收下了。宋師道又從腰間取下一塊成色透亮的玉佩來,塞到寇仲手里,說:“如遇急事銀錢不夠,就拿這玉佩到當(dāng)鋪去,要價絕不能低?!闭f罷他又拍了拍兩個少年的頭,便與宋德一起急匆匆地離開了。這位宋閥少主憑空而來,又匆忙而去:雙龍望著宋師道的背影消失在夕陽沉落的天邊,俱是既悵然又迷茫……他們與宋師道的這次“偶遇”,究竟會給他們的未來帶來怎樣的改變?這個揚州城外的廢棄園子里,終于又只剩下寇仲和徐子陵這兩個無依少年了,此時他們耷拉著腦袋,蔫不拉幾地繼續(xù)燒烤野味,卻連那只肥山雞都快黑成焦炭了都沒有察覺。寇仲唉聲嘆氣道:“陵少,我忽然覺得自己好沒用,如果我們可以幫得上宋二哥的忙,又怎會如此凄涼……”毫無準(zhǔn)備的分別,這滋味實在不好受,寇仲只覺得嘴里發(fā)苦,連話都說不下去了。徐子陵苦笑道:“以我們兩個這樣的身手,要是跟了去,亦只會礙手礙腳。想要幫上宋閥少主的忙,不練個十年八年的恐怕是想都不用想了?!?/br>“十年八年……黃花菜都涼了……”寇仲泄氣道,隨即他又振奮了起來,說:“不過也不一定,我們雙龍的天資那么高,別人練功要十年八年,我們說不定只要幾個月哩,到時候我們就去把那個敢得罪宋二哥的爛沙幫的狗屁舵主給胖揍一頓!”徐子陵斜了寇仲一眼,嗤笑道:“仲少你少來白日發(fā)夢了,我們現(xiàn)在連言老大那樣的貨色都揍不動,還提什么海沙幫?你也知道,前段時間言老大拜了竹花幫的堂主作阿爺,尾巴都快翹上天哩,然而按宋二哥之前給我們講的各地勢力分布,竹花幫不過在揚州有些勢力,比起東南沿海三大幫派之一的海沙幫又差了好多……”“那個爛沙幫再牛氣,難道還能比得上宋閥?給提鞋都不配哩?!笨苤侔寥坏?,那表情,就好似他已經(jīng)是宋閥的人了一樣。不過徐子陵也是點頭贊同,沒覺得寇仲這樣說有什么不妥:只因此時他們的心里都已被宋師道打下了宋閥的印記,對宋閥充滿了期待、向往,更為之驕傲不已——他們可是宋閥少主的兄弟呢。而且,毫無背景的寇仲和徐子陵能和宋閥少主做成兄弟,已足夠證明“揚州雙龍”的不同凡響了。當(dāng)然,他們的“不同凡響”還遠(yuǎn)不止這些,只是一切都還沒有開始……“對了仲少,上次言老大說放我們幾天假來著?”“啊呀,老扒皮說讓我們休息三四天,明天就是第五天哩!”“作死啊,十幾兩金才挨得三四天,言老大不愧是老扒皮,我們悲慘的生活又要開始了……”“嘿,宋二哥留給我們的錢可不少,正好拿來敷衍老扒皮,等我們練好武功,看我不去扒了他的皮!”“不可以坐吃山空啊仲少……”“吃雞啦陵少,不要好像老婆婆一樣叨叨……哇咧!這山雞連骨頭都被烤焦哩!”“……”寇仲和徐子陵的生活似乎又回歸到了“正軌”之上,他們一邊練功一邊攢錢,想著若是等上幾個月宋師道還不回來接他們的話,他們就帶足家當(dāng)、跑到嶺南去投靠宋閥,總之絕不給宋師道丟臉就是了。而另一邊廂,宋師道一邊趕路,一邊召集宋閥人手給海沙幫施壓,又通知了宋閥在附近交好的各路幫派勢力嚴(yán)陣以待,最后直接以宋閥少主的名義致信海沙幫的龍頭——號稱“龍王”的韓蓋天:肅令海沙幫立刻歸還宋閥鹽船及扣押人等,否則宋閥必出雷霆手段,誓不罷休。此外,宋師道還準(zhǔn)備好了隨時抬出宇文閥來壓制海沙幫——宇文閥是海沙幫的背后靠山,這幾乎是個公開的秘密。雖然四閥之間也有不對付,但畢竟此時四閥都還算是大隋的臣子,彼此尚未撕破臉,且每家都抓有另外三家的把柄。除非這件事真是宇文閥授意的,否則他們宇文家也實在沒必要冒著開罪宋閥的危險去包庇海沙幫的一個小小舵主:畢竟被扣的人可是宋閥閥主的女兒,而宋缺一共就只有三個兒女,個個都是身份金貴非同一般,如果宋玉致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搭上整個海沙幫都賠不起。如果海沙幫拒不放人,宋師道搬出宇文閥來,也正好試探一下這件事背后究竟有沒有宇文閥的影子,再另外謀求破解之法。所幸這件事最終也沒有牽扯到宇文閥身上,海沙幫的龍頭韓蓋天能經(jīng)營起這樣一個大幫派,沒點眼色和魄力是不可能的,他搞清楚事情原由之后,直接大手一揮就把張奇捆成了粽子交給宋師道處置了,反正他手下人才濟濟,多的是有才干的年輕人想要上位,還真不缺那么一個沒頭腦的蠢蛋。順帶著還給宋師道奉上厚禮,以補償宋閥小姐在他們海沙幫的地盤上“受驚”。自然而然,鹽船和宋玉致也都安然無恙——宋玉致身邊的宋閥高手們并不是吃素的,事實上就連宋玉致自己也是一流高手,張奇雖然仗著人多勢眾截住了他們,但也不過是雙方封海對峙而已,他想要上船占到宋玉致的便宜?那可真不啻于天方夜譚。宋師道這才知道是他把事情給想得太復(fù)雜了……或者說,他這根本就是被耍了!什么人船被扣、被覬覦美色,還有護衛(wèi)拼死報訊什么的……那根本就是扯淡嘛!看著臉色紅潤、半點兒委屈也沒受,正坐在船頭邊吹海風(fēng)邊吃水果的meimei,一路急趕而來、風(fēng)塵仆仆的宋師道無奈地摸了摸鼻子,說:“玉致啊,你都這么大的人了,犯得著這么折騰你哥么?”宋玉致半瞇著眼從上到下細(xì)細(xì)地打量了宋師道一番,這才狡黠一笑,說:“哥啊,你都這么大的人了,要去會情人何必偷偷摸摸呢?直接帶回家里,阿爹阿娘阿姐以及你的阿妹我都會很開心的。”宋師道微微一愕,哭笑不得道:“什么會情人,你這小丫頭,也不知羞。”真是天地良心,他這番去會雙龍,其中的寇仲可是宋師道未來的妹夫呢,說他是幫宋玉致去會未來的情郎還差不多。“呿,”宋玉致得意笑道:“要不是去會情人,哥你干嘛一個人都不帶就偷偷落跑?還把我扔在船上頂缸,肯定是重色輕妹!”“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宋師道無奈地說:“姑奶奶你把我誆回來就是為了給我一頓教訓(xùn)?”“什么嘛,哥你可真是過河拆橋哇?!彼斡裰锣阶斓溃骸柏滬}事情我都給你辦好了,眼看就要返航回家了,你居然還沉浸在溫柔鄉(xiāng)里不回來,我要是不及時把你給‘弄’回來,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