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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丘?趙子書想過這件事,但最后自己否決了,這顆心臟跟了他十多年,早已與他血脈相融。他想帶著這顆心臟與喬喬好一輩子。見趙子書不說話,黎宿忍不住叫道:“表哥,你……”“我不愿意?!?/br>“為什么?”“人都是自私的,我為什么要用自己的命來換莫上丘活著?就算這顆心臟是偷來的,我也要繼續(xù)用它來茍活著?!?/br>活著,才能愛。黎宿想,表哥可能是誤會了什么:“表哥,捐獻(xiàn)心臟細(xì)胞,不一定……”“別說了?!壁w子書冷漠的看了一眼黎宿,堵住他沒說完的話,朝守在莫上丘病房前的喬頌走去。不一定會死啊……黎宿看著趙子書的背影,繼續(xù)在心里說。好在這一次莫上丘只是在海里待得太久,壓迫到心臟以致難以呼吸,并沒有引發(fā)心梗病發(fā)作。能夠正常呼吸之后,莫上丘便被轉(zhuǎn)回了普通病房。莫上丘還沒醒來,喬頌和趙子書探望之后,便離開了醫(yī)院,回到公寓,洗去一身的海腥味。這時已經(jīng)是傍晚,趙子書擰出熱毛巾敷在喬頌的額頭上:“明天再去醫(yī)院吧,今天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br>“嗯,我沒關(guān)系,只是小感冒?!眴添炍兆≮w子書的手,掀起睡衣衣袖,“你的傷口還好嗎?”趙子書驚訝:“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在醫(yī)院的時候。”喬頌在包裹住趙子書傷口的紗布上吻了一下,“子書,對不起,我忽略了你。”趙子書輕笑一聲,用另一只手將喬頌抱進懷里:“沒關(guān)系?!?/br>在喬頌漆黑柔順的頭發(fā)輕輕落下一吻,趙子書暗暗否定白天的一個決定,他想,去捐獻(xiàn)心臟細(xì)胞吧,那樣喬喬就不欠莫上丘什么了,他是替喬喬還賬,不是替自己。把熟睡的喬頌放回床上,趙子書走到陽臺上,給丈母娘姚婧打了一個電話:“伯母,你有孟凡教授的聯(lián)系方式嗎?”……黎宿守了莫上丘一晚上,終于等到他醒來。本以為會看到莫上丘一如既往的欣喜霸道的目光,卻沒想到知道他不是所要找的那個人之后,以往的溫存全部灰飛煙滅,沒有留下一點念想給他。“你怎么在這里?”莫上丘皺眉問。黎宿按以前的性情,是應(yīng)該摔門就走的,但他卻放下自己的小性子,帶著些微緊張道:“你生病了,我來看你?!?/br>“不必了,我們已經(jīng)毫無干系了?!蹦锨疝D(zhuǎn)身朝里,“林鄴,送客。”莫上丘愛一個人會把整個世界都捧給你,不愛了,便會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去,留你一人孤寂的冰天雪地里哭泣。黎宿能放下一次臉面示弱挽回,但遭到冷漠的回絕后,也就拾回自己的驕傲,不會繼續(xù)待下去。他要走了,他沒有留。黎宿走后,莫上丘的病房又來了一個女人,這次不是趙子清,而是喬頌的母親——姚婧。“我是喬頌的mama?!币︽鹤隽俗晕医榻B。莫上丘:“您找我有什么事嗎?”“十三年前,你被做換心手術(shù)的時候,我在場,那時我是梁平的助理。”莫上丘目露兇光:“這么說,您是幫兇?”“對不起。”姚婧深深的鞠了一個躬,“我還想告訴你另一件事?!?/br>“念你是喬頌的母親,我不會報復(fù)你,有什么事,快說,說了就滾!”莫上丘捂著胸口,道上的作風(fēng)十足十的表現(xiàn)了出來。“喬伊,那個孩子,是你的女兒?!?/br>“呵……”莫上丘冷笑一聲,“我不近女色,怎么會有女兒?更何況那個孩子有十三歲了吧?十三年前,我不過十八歲……”“你十八歲那年,被梁平抓進組織,被換了心?!币︽航舆^莫上丘的話,繼續(xù)講道,“在換心之前,因為你的身體機能非常好,孟凡教授派人取了你的精.子,一是想進行試管嬰兒實驗,二是不忍心看在換了心之后英年早逝,想為你培養(yǎng)一顆備用的心臟。沒想到國內(nèi)技術(shù)不夠發(fā)達(dá),培養(yǎng)出來的喬伊竟患有白血病?!?/br>“你說我有一個十三歲大的女兒?哈哈……我不信。”莫上丘不耐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在去做一件事之前,把事實說出來了。告訴你這件事,是希望你別用為喬伊捐獻(xiàn)造血干細(xì)胞來博取我兒子的同情。這些年來,因為喬伊,他過得并不幸福?,F(xiàn)在,他遇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希望你不要拆散他們?!币︽赫f完,便決絕的走了出去,像是要去奔赴什么戰(zhàn)場。“林鄴,她說的,你認(rèn)為是真是假?”“我……莫哥,我不知道?!?/br>“算了,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是?!?/br>……喬頌再次來到醫(yī)院時,護士告訴他,莫上丘正在為喬伊進行造血干細(xì)胞捐獻(xiàn)。“莫上丘……他的身體可以嗎?”護士:“他堅持這樣做。”莫上丘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了還他一飯之恩嗎?還是……這一次,是他欠他了。沒有陪喬頌來醫(yī)院的趙子書已經(jīng)坐上飛向a國的航班,看著迷蒙的云霧,他對著窗戶無聲道:喬喬,等我。沒有等到手術(shù)完成,喬頌就被徐周叫到了警局——他的母親殺人了。姚婧在趙子書得知黎簫簫的消息后,便順藤摸瓜查到當(dāng)年的真相。喬頌的喬言禮,五年前的失蹤,便是因為梁平背后的投資者黎簫簫。喬言禮在f國留學(xué)時,黎簫簫便對他傾慕不已,多年的求而不得,造成了心理疾病,她投資了梁平的器官培育機構(gòu),并在五年前綁架了喬言禮。沒想到過了多年,喬言禮仍舊不以正眼看她,并說明自己已有親愛的妻兒。黎簫簫聽聞喬言禮這樣說,便買通匪徒去暗殺喬頌,然后導(dǎo)致了喬頌的車禍,手骨盡斷。當(dāng)時喬頌的母親姚婧只是一個普通的醫(yī)生,被著名的梁平教授帶回機構(gòu)中研究器官培育。起初,她并不知道這個機構(gòu)組織做的盡是傷天害理之事,以至后來還殘害到自己的丈夫和兒子。黎簫簫囚禁喬言禮多日,終是受不了他拒她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狠下心,把她最喜歡的那雙鋼琴家的手砍了下來,讓梁平替她制作成標(biāo)本,能夠長年累月的保存下來。哪知,梁平在看到完美無瑕的鋼琴家之手時,想起自己兒子干枯萎縮的四肢,便起了貪心。他對那雙手進行了改造培育,好讓其能夠完美的嵌合入兒子的身體。梁平不只是偷了黎簫簫最喜歡的手,還想要那個男人的一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