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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大陣仗,離著斷岳峰近的幾個峰已經(jīng)有不少人架空升起,查看事端。夏春亭明知誰對誰錯,上來就給韓宇扣了頂帽子,可韓宇也不吃虧,直接將大陣解了,這一下,那句話到是讓不少人都聽見。一時間,按著原先的印象,他們看向韓宇的目光,可真是厭惡至極。只是韓宇怎么可能認(rèn)?他臉上帶著三分蒼白三分驚恐三分氣憤,外加一分堅定,身體都打著顫,胸口都?xì)獾纳舷缕鸱昧撕么罅獠耪f出來,“掌門,我知道我是個廢物你們都看不起,可那也不代表我爹不在了,張師祖就可以搜我的身,還對我用搜魂術(shù),我……我已經(jīng)對不起他老人家了,我就是再沒用,也會守住我爹的東西。我爹一世英名,我不能讓我爹都飛升了,卻因為我墜了名頭,萬一哪日他老人家回來知道了,還不得氣死?!?/br>他不過是借個名頭,雖然說在記憶里沒見過飛升的人再回來的,事實上,在大楚,已經(jīng)有數(shù)萬年無人飛升過了,既然飛升是傳說,誰能肯定,他們就不會回來呢。韓宇這話一出,倒是讓夏春亭和周邊的人心里思量了一次。韓宇接著就說,“您不是說您護(hù)著我嗎?”若是前幾句話,給夏春亭了震懾,后面這一句,卻讓他陡然松懈下來,這明顯是心中無底呢。他原以為韓宇這是變性了,可瞧見他那副明明有如此大依仗,又拿著理行事,卻偏偏嚇得哆嗦的樣兒,說話都打顫,又聽著他最后的理由,夏春亭只當(dāng)他是親爹剛走心里難受,偶爾雄起一下,還是個廢物。若是他的子女,守著這么大陣,壓根不會低著個頭。只是,韓三烏回來這事兒,他卻是又品了一會兒,縱然中間諸多事,但的確有所顧忌,于是行事又收斂了兩分。何況,外面還有不少窺探的門人,卻少不得要公事公辦一次了。只見他皺了眉說,“戒律堂何在,還不速速將他帶走,按門規(guī)處置?”然后又回頭沖著韓宇三分關(guān)心七分惱怒道,“這種事日后還是要交給戒律堂,否則門規(guī)要來何用?念你事出有因,暫且繞你一次,下回不可再犯?!?/br>韓宇將張世杰劈了個半死,醒來修為肯定要降上不少,他別說想沖擊化神期,想要恢復(fù)也要多年修煉,早就出了氣,自然是不在意這點面子,連忙小心翼翼的嗯了一聲。這副弱雞樣,別說夏春亭,就連旁觀的門人都呸一句,廢物。但好歹這大陣的厲害卻是傳揚出去——斷岳峰一直有韓三烏坐鎮(zhèn),那時候誰敢觸他逆鱗?卻沒人試過大陣的威風(fēng),這確實第一次見——連元嬰期大圓滿的張世杰都劈成了那樣,怕是烈陽宗沒幾人能受的了。倒是一時間,沒人敢往斷岳峰湊了。目送掌門帶人走,韓宇便將大陣重新開啟,整個斷岳峰就剩了他和兩個童子共計三人。雖然沒劈到夏青青和韓松志,但一時間也松快下來。白果將韓宇扶回了屋子,韓宇就擺擺手不再用他了,讓他去照顧南星,白果那張胖臉頓時露出興奮的表情,“主人,你不生南星的氣了?”韓宇就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原身待這兩個童子是不一樣的。白果是原主跟韓三烏一次下山出游時撿來的,這孩子被扔在路邊,已經(jīng)餓得皮包骨頭,就有一口氣了,被草叢掩蓋著,一般人壓根就發(fā)現(xiàn)不了。韓三烏帶著原主從上空路過,原主腰上的荷包繩子卻松了,掉下來砸在這孩子面前,韓三烏就說這是緣分,將他收回了斷岳峰。白果資質(zhì)一般,如今都十歲了,不過煉氣期二層,但原主喜歡他。但南星卻不同,他是韓家人送來的,長得好看,資質(zhì)良好,同樣是十歲,已經(jīng)到達(dá)煉氣期六層,算是個小天才,連韓三烏都說他前途不可限量,讓原主好好待他,日后是個好幫手。只是……一來他的來歷原主不喜,二來這家伙一點沒有小孩的樣兒,滿嘴的都是勸人上進(jìn),嚴(yán)肅得跟七老八十似得,討厭的不得了,原主一見他就想到修煉,然后就頭疼,所以不怎么待見他。平日里都不準(zhǔn)他離自己近。不過,原主在危難時候,南星能夠擋在他身前,韓宇卻認(rèn)為,這孩子心底著實不錯。他并非原主,自然沒有那么多感情摻雜在里面,如今能信的一共就這倆童子,還是團(tuán)結(jié)的好。就點點頭說,“我知道他為我抵擋張世杰受了傷,已經(jīng)給他喂了復(fù)元丹,你去看看吧?!?/br>白果一聽就樂顛顛的跑了過去。韓宇卻又盤坐在床上,記憶他雖然有了,但這邊畢竟是修仙的世界,那些所謂的功法,他可一點都沒基礎(chǔ),總要熟悉一下。省的跟人打架,卻不知道該如何放招。何況,他爹留下的那么多東西,總要找件趁手的武器。這具身體如今進(jìn)入筑基期不過兩年,乃是筑基期初期的修為。韓宇內(nèi)視則能看到丹田處有團(tuán)霧氣在緩慢旋轉(zhuǎn),中心有個漩渦,但并不明顯,整體看起來,仿佛他瞧見過的星云圖片一般。他練得是韓三烏專門為他找來的歷陽功,用韓三烏的話說,此功越往后越厲害,若是韓宇能修到元嬰期,便能穩(wěn)超同期修士。至于怎么超,原主卻沒問,因為他覺得能上筑基期已然是頂峰了,元嬰期離得太遠(yuǎn)了。等著將歷陽功運行了三十六個周天,又將韓宇所學(xué)的那些簡單的火球術(shù)、冰錐術(shù)、風(fēng)刃、落巖等初級術(shù)法全部都練習(xí)了幾遍,覺得已經(jīng)熟練掌握。韓宇這才摸著砰砰砰直跳的心臟,充滿期待的慢慢將神識滲透入胸口的那個如鮮血一般紅的小痣上,頓時,仿若一扇大門在眼前敞開,數(shù)百立方的空間,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縱然韓宇在此之前,已經(jīng)知道了韓三烏藏寶無數(shù),但這卻都不如眼見為實。他看到那一排排標(biāo)明順序的架子,上面依次寫著功法、法寶、丹藥、靈石、符箓、天材地寶五個大類,整個人都震呆了,別的不說,就是那張世杰垂涎的血蓮丹,他這里居然有八瓶之多,韓宇的嘴角不由抽搐——這怕是知道兒子資質(zhì)差,給他備出這么多的吧。這里面隨便一樣?xùn)|西,拿出來都會讓外面的修士瘋狂,若是他們知道韓宇身上有如此之多,怕是這大陣也擋不住他們的腳步了。此時正好沒事,韓宇就一樣一樣慢慢看。他先到的功法那一列,上面陳列著整整三排玉簡,韓宇心中一動,手中就出現(xiàn)了一塊玉簡——這塊排在第一排的第一個,實在是順手。他按著記憶,把玉簡放在額頭上輸入神識,頓時,四個大字就出現(xiàn)在腦海里。這名字一看就各種高大上,韓宇立刻振奮起來,準(zhǔn)備往下看,結(jié)果傳來的卻是他爹韓三烏的品評——“此功法乃是你父我在金丹期時,擊敗元嬰期散修清風(fēng)散人所得,原以為是個寶貝,不想作此功法之人所有聰明都用在名字上了,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