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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罪又是賠錢的邱大炮本想按照市場價給錢,可耿天卻說啥也不同意。耿天缺錢不?實話,缺,可耿天也知道要不是邱大炮去年運作的好,雙鴨屯的稻田蟹不會一舉打開東北市場,持續(xù)上漲的價格耿天不是不知道,畢竟稻田蟹還沒好,就已經有人摸上了雙鴨屯,可別說一對,就是一個蟹苗耿天都沒出。早在去年稻田蟹全部售干凈的時候,耿天就說過從今以后雙鴨屯的稻田蟹只給邱大炮。按照母蟹45一斤,公蟹35一斤的價格,七百七十畝的6萬斤稻田蟹邱大炮收個干凈。一車接著一車,第一天,走了七車的邱大炮人還沒回省城,其中的三車就被半路劫走??扌Σ坏玫那翊笈陔娫拕倓倰鞌啵拓浀膸煾惦娫捰稚蟻砹?,好家伙,剩下的四車也沒留下,好說歹說,總算硬留下一車的邱大炮抹著腦門子上的汗珠子,交代師傅趕緊送到專賣店。早就把廣告打出去的邱大炮來到雙鴨屯的這三天已經有無數(shù)的老客打來電話,全部是一句話,稻田蟹成熟了,什么時候開始出售,邱大炮還真怕今個再不上市,那些相熟的老客把他家專賣店的柜子搶了。黑天白天人休車不休的跑了四天,六萬斤稻田蟹全部拉走,第一時間把貨款全部打給邱大炮一刻不停的往省城跑,半路上,接到楊錦電話的邱大炮無奈的又擠出點。算計一下手里剩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的邱大炮發(fā)現(xiàn)連一個星期都支撐不住,雖然價格也是可喜的,可這東西也太他娘的快了。吧嗒吧嗒嘴的邱大炮想到那些跑掉的蟹苗,好像白花花的大白邊飛走的邱大炮心疼的直抽氣。二百多萬進手的耿天還沒捂熱乎,就被接到消息的張棟堵在了水田邊,看著抱著膀子瞪著牛眼的張棟,嘴角抽了一下的耿天無奈的點點頭,“收完秋就去?!?/br>喃喃的耿天讓張棟哼哼兩聲,“還有擴建的錢哪?!?/br>輕咳一聲的耿天干笑了一下,“修,秋收完了就修?!?/br>大手一伸的張棟把身邊看熱鬧的一群人笑的前仰后合的,揉著鼻子把錢劃走的耿天看著又癟下去的口袋額頭直抽抽。總算打發(fā)走好像黃世仁的張棟,撓著頭皮的耿天嘆了口氣,好笑的揉了揉耿天的頭頂,“明個開始收了吧?!?/br>揚了下下巴的顧偉點了點沉甸甸的水稻,恩了一聲耿天用力抻了抻酸脹的后脊,“回吧,早點休息明個早點干?!?/br>十月十號,天空剛剛發(fā)白,一聲響鑼在雙鴨屯內揚起,早早收拾利索的雙鴨屯人或背著籮筐或扛著鋤頭紛紛離開家門。長袖衣服長袖褲,膠底布鞋大草帽,背著籮筐的耿天、顧偉走出了家門,一路不停趕到水田,一眼望不頭的稻穗沉甸甸的彎下腰,微風輕輕吹,稻穗輕輕晃,沙沙的輕響好像一曲和諧的音符在耳邊閃過。一聲悠長的吆喝聲下,秋收正式開始,揮舞鐮刀刷刷響,頭頂?shù)牧胰蘸孟駴]有看到炙熱下的身影,努力的散發(fā)著最大的熱量。汗珠子一滴滴的滑落消失在黑黝黝的泥土中,打捆切割打捆切割,不斷重復中,身影不斷后退,齊刷刷排列好的身影被掩埋在金黃色的海洋中。六點到十二點,六個小時的不停歇,當挑著扁擔趕到水田旁的耿二生放下?lián)訒r,已經是十二點十分。洗手吃飯,躺在樹蔭下,秒睡的呼嚕聲,四十分鐘,睜開滿是困倦的雙眼,齜牙咧嘴的曲旭昂哼哼唧唧的揉著酸脹的手臂。冰冷的溪水撲在臉上,瞬間激靈一下的耿天打起精神,再次走進泥濘的水田里。而雖然哼哼唧唧,可已經經過兩年鍛煉的曲旭昂、肖靜等人還是跟著走進了一眼望不到頭的金色海洋。必須趁著天氣好趕緊把糧食搶收回來的雙鴨屯人和論壇常駐的兄弟姐妹們歷時四天,總算把所有的稻田搶收進糧倉,馬不停歇的趕到山下的苞米地,持續(xù)的搶收讓耿天黑紅的臉頰上,大片的死皮脫落,這還是哪怕再熱耿天也沒脫下外衣的情況。而耿順、趙國軍、喬剛等人,因為甩開膀子的關系,整個后背都脫皮露rou了,可沒有一個人在乎,從老一輩哪里學會看天的雙鴨屯人急,是真急,沒有去相信什么氣象預報的老人明明白白的告訴眾人抓緊時間,三天內必有大雨。☆、第110章苞米黃豆小米子,恨不得長出八只手的雙鴨屯人好像不知道累似的搶收。起早貪黑的搶了兩天,第三天天還沒亮,全村涌進地頭。兩天時間的搶收,只剩下二十七畝苞米,可空氣中明顯的濕氣和壓抑的空間讓所有人都急了。苞米不像水稻小麥,拿著鐮刀割下來就行,苞米不單單要割苞米桿子還要把苞米從桿子上掰下來,可此時天氣不等人,二十七畝苞米地必須趕在下雨前收回糧倉。苞米揚子不斷的從臉上胳膊上劃過,又癢又疼的甚至騰不出手來撓一把,背著大筐,兩手齊上的耿天不斷的抬頭看天。六點、七點、九點、黑壓壓的烏云已經在頭頂,呼呼的風聲響起,“國軍趕緊往回走。”手上不停,扯著脖子使勁吆喝的耿順急的嗓子眼直冒煙,四個多小時,只剩下不足一畝地,可堆在四輪上的苞米還沒往回運。仰起頭,吧嗒一滴水珠子砸在臉上,臉色大變的趙國軍掉身就往地頭跑。“老婆子下了下了趕緊的,塑料布,扯上扯上?!?/br>邊跑邊喊得趙國軍急的直瞪眼,距離地頭最近的大荔根本來不及回話,幾步爬到地頭,從四輪子車廂里拿出厚厚的塑料布,用力一抖樓,蓋在了四輪車的后斗。兩頭來回跑著扯著搭在后斗的塑料布,趕到地頭的趙國軍扯開一頭,把身上籮筐里的苞米倒進后斗,扯下塑料布,嚴嚴實實的蓋上。轉眼間,傾盆大雨好像潑出的大水稀里嘩啦的從天空灑下,拽下綁在腰上的雨衣披在身上的耿天瞇著眼頂著大暴雨踉蹌的往回走。不甘心的看著最后一壟苞米,慶幸而又有些心疼的耿順同樣把雨衣披在身上,嚴嚴實實蓋住的籮筐,打在頭頂?shù)挠甑握趽趿艘暰€,深一腳淺一腳的從地里走出的耿順等人好像黑面神似的沿著泥濘的小路往回走。厚重的雨衣、沉重的籮筐,互相攙扶著頂著大雨不斷前行,開著四輪子的趙國軍已經突突突的往回返,同樣背著籮筐披著雨衣的大荔微微仰起頭,看了眼黑壓壓的天,呸了一口,“這賊老天咋就不等會?!?/br>大雨遮掩下的嘟囔把走在大荔前面的王美鳳逗樂了,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靠天吃飯那是咱說了算的,這就不差勁了,管咋的沒剩多少,等雨停了,去看看,收回來烤干了給孩子蹦爆米花吃?!?/br>咧了下嘴的大荔想到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