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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饞小子,“中,多蹦點(diǎn),給小曲他們也嘗嘗,秋收可把他們累夠嗆,尤其是肖靜那丫頭,跟老爺們比這干,真看不出來是城里孩子?!?/br>邊走邊說,等到回到屯子里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把身上的籮筐放下的耿天揉了揉肩膀,漲呼呼發(fā)熱的肩膀頭子難受的要命。“累了?!?/br>同樣放下背筐的顧偉輕輕按了下耿天的肩膀,入手的腫脹讓顧偉皺了下眉頭。掀開衣領(lǐng)看了一眼,腫起老高的肩膀一道深深的紅印出現(xiàn)在眼底,“啥時候起來了?”帶著一絲不悅的顧偉讓耿天嘿嘿撓了撓后腦勺,“想不起來了。”沒好氣的瞪了下眼睛,把雨衣給耿天穿上,讓耿天在一旁等著的顧偉提著兩個滿滿的背筐走進(jìn)糧倉,倒在鋪著油布的地上,散開后,跟耿順打聲招呼的顧偉拉著耿天離開了糧倉。不提忙碌的耿順、趙國軍等人,回到家,脫下雨衣的耿天只來得及跟惦記的耿朝福打聲招呼就被顧偉拽回了房間。透亮的燈光下,解開外衣扣子,脫下老棉布的外衣,紅腫的肩膀露出,微鎖眉心的顧偉仔細(xì)看了看,左右兩側(cè)肩膀上不單單紅腫還有清晰可見的大水泡,有些破皮的水泡刺眼的厲害。翻出家里的碘酒和紫藥水,給耿天清洗干凈后,抹上紫藥水,放下手中的棉球,伸出大手摸了摸耿天已經(jīng)脫皮的臉頰,“這兩天注意點(diǎn),水泡破皮了,你也是,肩膀難受就不知道趕緊回來?我不是在哪頂著嗎。”帶著疼惜的責(zé)備,干笑了兩聲的耿天沒有吭聲,明知道說了也是白說的顧偉還是絮絮叨叨說了一個小時,恨不得把腦袋插到被垛里的耿天耳朵直嗡嗡,第一次發(fā)現(xiàn)顧偉如此墨跡的耿天車轱轆似的保證一次次的重復(fù)。“天兒、小七,吃飯了。”院子里響起的喊聲讓嘴巴發(fā)干的耿天蹭的一下從炕上站起,一個大步跳下炕,拉著顧偉嘿嘿笑了兩聲,“七哥,吃飯了?!钡闪讼卵劬Γ瑹o奈的敲了下耿天的顧偉反手拉著耿天離開房間。一夜的瓢潑大雨后,湛藍(lán)色的天空終于沒有了一絲浮云,推開窗戶,深深吸了一口氣,雨后的清新縈繞在鼻息間。微微仰起頭,半瞇著眼的耿天趴在窗口仰著頭,迎接著冉冉升起的太陽,身后傳來的溫?zé)嶙旖巧蠐P(yáng)的耿天靠在了展開雙臂的厚實(shí)中。“等著看彩虹哪?”略微有些沙啞的嗓音中有著淡淡的打趣,輕輕撞了一下抵在肩膀上的大腦袋。“你等。”懶洋洋的挪揄惹來一陣輕笑。相互依偎著看著遠(yuǎn)處的墨綠,藍(lán)色的天空,墨綠的樹林、耳邊嘰嘰喳喳的鳥叫洗刷了所有的疲憊。“今個干啥?”靜靜的沉默后,再次響起的詢問讓半瞇著眼的耿天睜開雙眼,無奈的皺了下眉頭,“曬糧食,趕緊打出來給人家發(fā)出去,新糧下來了,咱也別耽誤事?!?/br>就知道會是這樣的顧偉也沒有多說,只是收緊手臂,憐惜的蹭了蹭總是不招閑的耿天,無聲的安慰,再次扯動嘴角的耿天露出了一抹笑。農(nóng)民不就是這樣,從春忙到夏,又從夏忙到秋,曾經(jīng)的冬閑也因?yàn)檫@樣那樣的事情而越來越遠(yuǎn),算算時間,三年下來,耿天還真沒有正經(jīng)八百休息過。累嗎?怎會不累,不僅僅身體累,就連心也是累的,可那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滿足卻抵擋了一切,尤其是知道自己親手種出的糧食已經(jīng)擺在了飯桌上,那種根本沒有親耳聽到的贊譽(yù)卻好像悄悄的襲上心頭。三年了,拉著雙鴨屯這輛大車一刻也不敢松懈的耿天得到的不僅僅是肯定,還有無條件的支持,每每疲憊時,看到那一張張洋溢著笑容的黑紅臉頰,耿天都會有種異常的滿足感。正是這樣的滿足驅(qū)使耿天不敢松懈,因?yàn)楣⑻熘?,雙鴨屯還很弱小,雙鴨屯依然貧窮,雙鴨屯依然是那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小山村,只有努力在努力,才能徹底甩掉那個帶了幾十年的窮酸帽子。“七哥,你跟張叔走一趟吧?!?/br>短暫的靜默安寧被打破,拍了下腰間的大手,耿天扭頭看向趴在肩膀上的顧偉。挑了下眉梢,恩了一聲的顧偉算計一下時間,“幾天?”“怎么也得五六天,張叔說這次咋的也要弄回五百,咱豬場該換代了,要不然質(zhì)量會下降。”點(diǎn)點(diǎn)頭的顧偉拉起一直趴在窗戶邊的耿天,從褥子下拿出溫在炕上的襯衣遞給耿天,“我出去這幾天你把家里的雞蛋收拾收拾讓嫂子們腌上,邊防那地方太冷,上凍的時候怕糧食送不進(jìn)去?!?/br>詫異的挑了下眉梢,“沒那么冷吧?”知道耿天不了解邊防所在的顧偉沒有吭聲,只是拉下耿天停在扣子上的手,“那是最東邊了,基本上跟著國界不足百米,那邊進(jìn)了冬季根本進(jìn)不去人,沿線有一百多公里的森林?!?/br>一百多公里,抽了口冷氣的耿天有點(diǎn)坐不住,要是這樣還真就不能這么送,要不然上凍的時候糧食根本送不進(jìn)去。“那rou哪?rou咱做成臘rou?”耿天的追問讓顧偉皺起眉頭,“那還真不清楚,收拾一下去一趟劉金喜哪里,他知道,他就是從邊防調(diào)回來的?!?/br>哎了一聲,快速套好衣服的跟耿天下炕,而穿好衣服的顧偉則把炕收拾利索,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炕柜上。吃過早飯,也沒耽擱的倆人直奔劉金喜所在的營區(qū),突然的來襲把劉金喜驚喜夠嗆,迎著倆人走進(jìn)了營區(qū),“啥風(fēng)把你倆這大忙人還吹來了?!?/br>滿臉的笑容調(diào)侃著難得出門的耿天,笑了一下的耿天坐在長條凳上,“劉營長,邊防到了三九四九的時候是不是進(jìn)不去人?!?/br>急切的追問,劉金喜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坐在耿天的對面,沉默了半響后苦笑了一下,拿出一根煙點(diǎn)燃用力吸了一口。“天兒,咱東北有多冷你知道,可那邊更冷,不單單有一望無際的森林,還有大河,到了冬天,會經(jīng)常有人從河面偷渡,為了堵住缺口,邊防七十多官兵是死守,說句不虛的話,每年都有不少好小伙因?yàn)檫@樣的原因而丟掉性命?!?/br>咽了口口水,眼珠子都有些發(fā)直的耿天動著雙唇想要說些什么安慰著仰著頭看向天花板的劉金喜。“老劉,那邊冬天吃什么?”沉聲打斷劉金喜回憶的顧偉拉住了耿天有些冰冷的手指,無聲的安慰被震驚的耿天。收回散亂的思緒,劉金喜笑了一下,“有啥吃啥,土豆白菜蘿卜酸菜、凍菜,要是趕上好時候還能在山里抓住野兔之類的。不過要碰,最冷的時候野兔也不出來了?!?/br>帶笑的劉金喜臉上有著耿天無法理解的懷念,沉吟了一下,肅然的耿天看向劉金喜,“劉營長,那些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