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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消息傳到他耳朵里,已經(jīng)變成實驗一班有人猝死了。“真的假的?”“你下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聽說學校還把醫(yī)務室的學生老師都趕走了,肯定是要封鎖消息?!?/br>“怎么可能封鎖住,家長要鬧的?!?/br>接著兩個人的談話就轉(zhuǎn)到了正義能不能戰(zhàn)勝社會黑暗,還預測了把事情走向。公孫博埋頭在知識的海洋里,對這種道聽途說的東西嗤之以鼻。真相怎么能只靠聽說,他偷摸從書包里拿出手機給簡叢發(fā)了條短信:“聽說你們班有人猝死了?”幾十分鐘后,簡叢:“滾!”這年頭,有被碰瓷的,有被套路的,簡叢大概是第一個被“猝死”的。作者有話要說:m砸說:各位蔓越莓小餅干,喜歡還請收藏一發(fā)么么扎!第4章神奇餅干“無知者無罪,我真不知道是你暈倒了。”公孫博可憐兮兮地趴在簡叢的病床前,撒潑打滾惡意賣萌,已經(jīng)無所不用其極了,可無奈他踩雷一踩一個準,鋼鐵直男拒絕接受“暈倒”這種無論哪方面看都娘唧唧的動詞。簡叢伸出手把公孫博的大臉盤子推遠,冷笑道:“再讓我聽見‘暈’這個字,爸爸就教教你怎么做人。”公孫博:“爸爸,那‘昏’這個字…”簡叢單手狂捶公孫博。一走進來就目睹校園暴力現(xiàn)場的陸言學:“?”公孫博聞聲回頭一看,再上下一打量,跳了起來,“我去…你不是那個,那個…”“什么那個那個,我同桌陸言學?!焙唴部雌饋硗Ω吲d的,嘴里還問:“老曾又要你過來?”“沒,我自己過來的,曾老師還在別的班上公開課?!?/br>簡叢拍了下公孫博的狗頭,給陸言學介紹道:“我哥們,公孫博,實驗二班的,你們見過。”“是見過,印象挺深刻。”沖他倆打架那狠勁,陸言學一直以為這倆人混社會的,沒想到居然還是實驗班的。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慨,三中真是魚龍混…不,臥虎藏龍。公孫博對這位陸同學的印象還停留在白大俠那一頁,角度清奇地問:“大俠也逃課嗎?”按理來說這個時間點所有班級都在教室里上課了,陸言學也懶于解釋,便一笑默認了。而他這一笑,卻不知間接給以后的公孫博造成多大的心靈暴擊。畢竟“逃課=漠視學校制度=厭惡學習=學渣”的等式是學生時代多數(shù)人公認法則,凡是逃脫這個法則的,大多得是有主角光環(huán)。陸言學揭開蓋子把裝餅干的保鮮盒子放簡叢手邊,說:“吃點餅干,補充能量?!?/br>簡叢一向立志做一個鋼鐵硬漢,看著小餅干感覺很迷:“你每天帶這東西來學校就不覺得…不覺得麻煩?”公孫博用他一百二的智商打賭簡叢原本要說的是“娘炮”。陸言學摸了下鼻子:“我媽覺得外面東西不干凈?!?/br>“我媽也這么覺得的?!惫珜O博剛和陸言學打個照面就自來熟了。他拿起一塊餅干嘎吱嘎吱咬,長吁短嘆著說:“我媽說外面的奶粉是三聚氰胺的,油是地溝油,飯是毒米飯,外面的世界滿是危險,只有家里,才是充滿溫暖與愛的港灣?!?/br>簡叢:“……梁姨好文采?!?/br>公孫博呲牙笑,一邊吃一邊還不忘反客為主招呼陸言學,“你也吃啊,帶這么多餅干?!?/br>簡叢也隨手拿了一塊餅干遞給陸言學。陸言學微微附腰,便從他手上叼去了半塊。簡叢毫無芥蒂地把剩下半塊啃了,正嚼著突然又想起來:“嘖,你那個盒子我給帶回去,忘給你拿來了?!?/br>陸言學彎著眼睛笑了下:“你要覺得餅干好吃,盒子就不用帶了。”簡叢有點理解不了“餅干好吃”和“收下盒子”之間的這個迷一樣的邏輯關系,斟酌道:“你這個盒子,難道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他話一說出口,公孫博立馬擺出一臉習以為常的麻木,幾乎能預見到陸言學噎死的表情。誰知陸言學居然笑了,“對啊,同樣是餅干,我覺得昨天的比今天的好吃,應該是換了盒子導致小餅干不適應了。”簡叢又咬了半塊餅干,懷疑道:“我怎么覺得都差不多?”陸言學:“大概是因為我的餅干都挺喜歡你?”公孫博正把一大口餅干往嘴里塞,頓時難以下咽。他怎么有種,味覺被餅干強了的感覺?不知道話題什么時候開始跑偏,公孫博又開始吹那天的白大俠多么英勇,他的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陸言學呵呵笑了一下,沒說話了。他腿上的淤青已經(jīng)變紫,過去的事情也會過去,他不喜歡回頭看,也不喜歡聽人說你這人以前怎么怎么樣,現(xiàn)在怎么怎么樣。只除了那天…那天陸言學回家遲了些,天幕已經(jīng)淡淡擦黑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站在家門口猶豫了會才按響門鈴。門被從內(nèi)打開,一個穿著居家服的女人站在門口,面色不虞道:“怎么才回來?”等陸言學走進來關了門,女人聲音又拔高了,“今天怎么晚了快半個小時才回家?陸言學,我發(fā)現(xiàn)你守時觀念是越來越差了!”那天是去三中上課的第一天,放學比在一中還早,離家也近,按理說應該比平常還早回家,要不是路上遇到那個女孩子。陸言學發(fā)疼的小腿開始發(fā)麻了。“你說他干什么,他這么大的人了,肯定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處理,言學,洗手吃飯?!彼肿诓妥琅哉泻羲?/br>“說又說不得,打又打不得,這還怎么教?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br>陸爸爸:“樊美,言學都十七八歲的人了,是有獨立思考能力了,他應該有自己的時間和空間,哎,不說了,來吃飯?!?/br>電視上正放著新聞,陸爸爸挑了個時政話題問陸言學觀點,把家庭教育這個話題暫時帶了過去。陸言學回了房間先坐下來看腿上的傷,一個橫亙在他小腿上近有手腕粗的青痕。他才拿到校服,身上穿的還是自己的衣服,要不是爸媽沒仔細看,身上的青痕能把他們嚇出心梗。陸言學將紅花油搓熱抹上,腿部一時火燎火辣,滋味比拔火罐還銷魂。這一下,是替人受的。陸言學想到了那個混亂之中伸手從后撲上給他擋了一棍的男生,悶棍敲在手骨上的感覺可不比腿,陸言學幾乎是rou眼看見那人手臂腫了起來,結果那人又沒事人一樣揮兩下手臂又沖了上去。所以這一下,也是還他的。“陸言學?”簡叢偏頭看著他,“發(fā)什么呆呢?”“沒?!标懷詫W舔了舔牙床上餅干的絲絲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