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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道:“你這都寫的清清楚楚,我又不瞎?!?/br> 木桐托著下巴,一副聽不懂的模樣。 翎雀翻來書,扯著嗓子念叨:“桃園之界,施法者,以自身術(shù)法為動力,以某不知情族類為核心,創(chuàng)造獨立地界。此地界內(nèi),制造活物質(zhì)量以施法者術(shù)法為準;生物的行為以核心為準?!?/br> 翎雀還是難以置信,“所以說,整個村子都是你的術(shù)法?因為我是核心,所以當我發(fā)現(xiàn)這個事情,村子就岌岌可危了?” 木桐遺憾地點點頭,“其實,你不發(fā)現(xiàn),這里也撐不了多久了。外來生物的闖入,對整個設定都是威脅,更何況……” “更何況,你還帶著王老師逛遍了整個村子。”翎雀一臉復雜,最后吼道:“你特么不是說,愛我?” “mama愛你的,不過,王澤作為人類,他的壽命只有短短數(shù)十載。你離開后,我更新完,你還可以回來?!蹦就┟男∧X袋。 “可是李老師說,兩個人在一起,真誠是第一位?!濒崛钢匦屡吭谑郎?。 “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他。只不過,我想讓他平穩(wěn)開心的度過這一生?!蹦就┩兄掳?,望向遠方,喃喃自語道:“下一世的他,就不再是我的王澤?!?/br> “回家吃飯了?!蓖鯘蓮倪h處緩緩而來,眉目間盡是溫柔。 翎雀離開后,木桐陪了王澤55年。 木桐與王澤依偎在柳樹下。 “木桐。” “嗯?” “木桐。” “嗯?!?/br> “此生足矣。” 木桐雙鬢微白,臉上又新添了兩道褶子,聽到王澤的話,不由轉(zhuǎn)頭望去,“王澤,你要走了啊?!?/br> 王澤含笑著點點頭,輕輕地拍了拍木桐的手,“你要好好的。” 木桐沒回答,看著他緩緩將頭靠在自己肩上,慢慢地閉上雙眼,周圍的一切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化為烏有,木桐輕輕吻在王澤的頭頂,與他十指相扣,掌心熒光閃過。 帶著哽咽的聲音喃喃自語,“王澤,裝聾作啞的一輩子,有什么可足矣的?” 掌心的灰杏葉,熒光閃閃的兩個字是,“愛人” ——王澤get√ ☆、1 小生,這廂有禮了。 ——簫清 #鬼界# “大人,息怒?!蹦魏訕蚺裕ЧЬ淳垂蛄藘膳殴硎?。 木桐長發(fā)未束,下垂委地,一身墨綠長袍,腰間纏繞根藤鞭,立于奈河橋之上,聞聲嗤笑道:“息怒?” “大人,您所說的那個人類,他的命格,是,定下的。”最前方的白衣鬼使硬著頭皮說道。 “定?”木桐低眸看著忘川,面上神色不明,“怎么,鬼界何時也興起這套了?”指甲摩擦著腰間纏繞的藤鞭,“也罷,說說他的命格如何吧?!?/br> 鬼使的頭越發(fā)低,看不到面上的神情,“大人,此人生生世世孤苦伶仃,無牽亦,無掛?!?/br> 木桐鞋尖微動,歪過頭,“無牽亦無掛?”,面無表情地盯著兩排鬼使,不怒自威,“誰,定的?” “大,大人,息怒。小使不知啊?!?/br> “你,位居何職?”木桐意味不明地問道。 鬼使哆哆嗦嗦地答道,“稟大人,小使剛升至無常?!?/br> “罷了,通知你主,再不見客,莫言木桐不知為客之道?!蹦就┺D(zhuǎn)過頭,神色不明,“散了吧。” 鬼使們聞言,身影逐漸透明,直至完全消失。唯白衣鬼使消失之前悄悄抬頭望向木桐背影。 木桐立于奈河橋上,久久不曾動。 許久后,在她后上方,空間一陣扭曲,木桐不急不慢轉(zhuǎn)身揮鞭而上。 然,在她轉(zhuǎn)身的剎那間,忘川里伸出兩只干癟的手,環(huán)抱在她腰間,欲將她拖至忘川之中,木桐嘴角勾出詭異的弧度,閉上雙眸,手中的藤鞭化作騰蛇纏繞在她的手臂,并不反抗地直直墜入忘川之中。 在她沉入忘川后,奈河橋上出現(xiàn)一名長發(fā)男子,在他身后是一襲白衣的鬼使。 “嘖嘖嘖,這位可是不知活了多久的老妖,等她出來,豈不是要拆了我鬼界?!?/br> 長發(fā)男子冷聲道:“看好她,七情六欲,一個都不能少。” “你還真是有情無義?!惫硎拐{(diào)侃,“說起來,這個王澤什么身份,值得你們這么‘關照’?” 長發(fā)男子踏步離開,“做好你該做的。” 鬼使聳聳肩,低頭看向平靜的忘川,喃喃自語:“也不知道,會被送去哪個鬼牢里?!钡鮾豪僧斢终酒鹕恚瑩嵴贫?,“好戲,好戲,好戲?!?/br> 木桐睜開眼后,七面環(huán)水,唯腳下一面,是不知伸向何處的樓梯。 木桐未做停頓,直接順著階梯而下,腳下不步頭上水淹一步,走了足足三個時辰,她方看到一道高六尺寬二尺有余的石門。 木桐面無表情地推開石門,門右側(cè)卻是棵高達二十四尺的大柳樹,“汪汪汪”柳樹下是個狗窩,木桐回頭望去石門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兩層小洋樓。 “木桐,站在那做什么?”熟悉地聲音從二樓傳出來,木桐低著頭手按在胸口,自嘲道:“出息?!笔种械奶俦奕缬紊甙悖瓶斩?,直擊二樓。 木桐背對著洋樓,看著這熟悉的一山一水,平淡道:“不愧是赫赫有名的鬼界‘困情牢’。” 一白面書生,手持折扇,不緊不慢在木桐身后附身作揖,“小生,這廂有禮了?!?/br> 木桐回過頭,瞥了眼在他手中扭動掙扎的藤鞭,“書生?” “然?!卑酌鏁?,雙手捧上藤鞭,藤鞭順勢纏繞在木桐腰間。 “為誰而來呢?書生?”木桐席地而坐,百無聊賴地托著下巴。 書生望了一眼地面,折扇微揚,一蒲團憑空而出,書生掀開衣袍,盤腿坐于蒲團之上,含笑道:“自是為您而來?!?/br> “哦?說來聽聽。”木桐并不為之動容。 書生笑道:“鬼界之中,待遇不公者,您愛人是頭一份?!?/br> 木桐面無表情地望著書生。 “鬼界輪回,不該有他族插手,您說呢?”書生面上含笑。 木桐嗤笑一聲,“與我何干?” “王澤,男,人族,出生喪父,十歲喪母,二十三歲青梅嫁人,二十四歲消失人世,三十歲卒?!蹦就┦种刑俦拗苯铀浪览p繞著他的脖頸,書生面容不變,笑道:“您想知曉,王澤后一世,是何狀否?” 木桐手中用力,書生被扯到地面上,“畜生道,生而為流浪狗,將于第五年死在棍棒之下?!?/br> 木桐站立起身,藤鞭揮起,書生被甩開,撞到柳樹后,直接落在地上,木桐提腳踩在他的胸口,冷聲道:“你不若猜一猜,幾時你會魂飛魄散?” “大人,小生之薄命,何以為言道?您既然能利用桃園之界,繞過鬼界徒增王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