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1
洋承買完票出來,發(fā)現(xiàn)錦生人不見了,找了一圈也沒見著人,只好打電話。“喂?!卞\生的聲音傳過來,聽起來有些難過。方洋承皺眉,“怎么了?”“沒事,我馬上出來?!?/br>方洋承自發(fā)地去廁所門外等了一會兒,錦生果然從里面出來,看見門口一臉了然的方洋承愣了,方洋承把電影票給他,“走吧,去看電影,不要錯過了。”錦生接過票,“你先進(jìn)去吧?!?/br>方洋承不信,“你是不是不敢面對你的處女秀?。俊?/br>錦生搖頭,而后點頭,“嗯,我去緩緩?!?/br>“想好再說?!狈窖蟪信呐乃绨?,先行進(jìn)去。錦生轉(zhuǎn)過身,向大廳角落走去,角落里坐著一人,正看著手上的電影票不知在想些什么。錦生走過去,也跟著坐下來,“不是說不來?”那人笑笑,“你的第一部作品,不能不來?!?/br>錦生也笑,“想不到,是吧?”那人點頭。而后兩人俱是沉默,電影售票廳里來來往往的人指著滾動幕上的電影,商量著選擇,旁邊就是賣爆米花的前臺,有一股甜膩溫暖的氣息。錦生說道:“謝謝?!?/br>那人挑了挑眉,“我說過他已經(jīng)忘記你了,你能不能成功這一點,我只會袖手旁觀?!?/br>錦生道:“他不可能忘記的,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br>那人無所謂地點點頭,繼續(xù)坐在那兒像是在等什么人。錦生則站起來,離開了,右手緊握著的拳頭像是想要用力握住什么。……穆霖玨接過穆顯買的小餅干和酸奶,隨口問了一句,“你不看看電影嗎?”穆顯搖搖頭,“不看了?!?/br>穆霖玨想了想,問道:“我怎么感覺你最近很忙的樣子?”穆顯搖搖頭,僵硬地扯開了話題:“剛剛那位是他?”穆霖玨點點頭,穆顯說道:“您準(zhǔn)備幫他?”穆霖玨嘗了一個小餅干,小桂坊新鮮出爐,味道實在是不能再好了,“他走的是捷徑,剛開始時看起來會很快,但是越到后來就會越艱險,沒有任何的積累,他不過是背著身一擊即碎的空殼在走?!?/br>“A市不需要人來爭鋒?!?/br>穆顯聽了這話,神情有些欲言又止,穆霖玨挑眉,“你倒是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模樣是裝出來的。”穆顯:“……”穆顯道:“可是賀家在B市的人會善罷甘休?”穆霖玨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時語氣淡淡的,卻有一種讓穆顯心血沸騰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只有在穆霖玨最初繼位之時才有的了。那時穆霖玨對穆家的肅清和手段至今穆顯回想起時,都會對他由衷產(chǎn)生敬佩,并決心一生追隨,而這個決定直至今天也未曾后悔。因為他知道,穆霖玨對這個位子的重視程度遠(yuǎn)遠(yuǎn)超乎常人所想,以前他還不是很理解,直到后來程東元的出現(xiàn),對于穆霖玨的所作所為,穆家人無一人敢置喙之時,他才隱約明白,權(quán)力意味著什么。在A市穆家盡管一家獨大,但一直謹(jǐn)慎守禮,即便這樣仍是有人看不順眼,穆霖玨容許A市有后起之秀,這樣才有競爭,才有前進(jìn)的動力,但他卻不需要有人來約束自己的步伐。穆顯看著穆霖玨一手握著小餅干,一手拿著酸奶,背影極為瀟灑。但無論是小餅干和酸奶,萌萌的樣子似乎都不適合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衣著打扮極為規(guī)整的人,但穆霖玨神情自若,捏著這兩樣為愛人買的零食進(jìn)了影廳。耳邊還一直縈繞著穆霖玨的話,穆顯臉上笑瞇瞇的神情終于有些繃不住。穆霖玨說:“你看命運什么時候?qū)θ松屏T甘休過?人什么時候又對力量善罷甘休過?強(qiáng)者什么時候又對弱者善罷甘休過?”自然秩序自當(dāng)如此,才有前進(jìn)的動力和被遵守的資格。穆顯轉(zhuǎn)過身,按了下樓的電梯鍵。……影片剛剛放了個開頭。程東元就感覺到自己旁邊的座位來了個人,不過他沒放在心上,直到小桂坊餅干的香氣傳過來,他才詫異地轉(zhuǎn)過頭,“你怎么來了?”“聽說這電影不錯?!蹦铝孬k隨口答道。程東元自然不信,不過也沒說什么,身體卻不自覺地向穆霖玨靠攏了些,他對自己的小動作還不知情,穆霖玨眼里卻含了幾分笑意。賀昉感冒還沒有好,現(xiàn)在出來人多混雜,更是有幾分頭暈,迷迷糊糊地眼皮子就開始打起架來。過了一會兒,靳程鯉輕聲喊道:“實在不行,就靠到我身上睡吧。”賀昉一個激靈,睜開眼,“不用,說了陪你看電影的?!?/br>靳程鯉不置可否,賀昉端坐起來,熒幕里的人物來來回回晃,早就不知道演到哪兒去了,賀昉瞇起眼,看起來全神貫注。講的是一位已經(jīng)金盆洗手多年的賭神為了救患病女兒再次走上賭桌,但卻被大佬盯上,劫持了他的女兒,并要求其以命作注來進(jìn)行最后的生死一賭,這不僅是手中籌碼的孤注一擲,更是對生命的孤注一擲。等等……賀昉一愣,剛剛是自己花眼了嗎?他沒有了絲毫睡意,細(xì)細(xì)思量起剛剛電影里的配角,這個配角還蠻重要,后來又出現(xiàn)了的時候,賀昉已經(jīng)可以確定要么就是有兩個完全相同的人,要么就是那個人沒有死!他瞟了一眼靳程鯉,靳程鯉盯著熒幕,看起來還有些認(rèn)真,賀昉問道:“你覺得剛剛那個演得怎么樣?會不會有點多余了?”靳程鯉頭也不轉(zhuǎn),“哪個?”“就是演常盛女兒男朋友楊明的那個,”賀昉連呼吸都放輕了,“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角色有些多余?!?/br>靳程鯉搖頭,“多余嗎?我倒覺得楊明的存在才一直提醒著常盛自己還有個女兒,自己的女兒還有個美好的未來。”“是嗎?”賀昉聲音輕輕的。靳程鯉說道:“所以他愿意為了這個美好的未來去孤注一擲,也愿意為了它而放棄一切,在女兒患病和被綁架的時候時時刻刻提醒著常盛,我覺得楊明這個角色挺重要的?!?/br>默了一會兒,靳程鯉轉(zhuǎn)過頭,“你問這個做什么?”賀昉搖搖頭,“沒什么”。他看著神色如常的靳程鯉一時不知該作何言語,或許靳程鯉全然陌生無波無瀾的眼神使他在安心之余覺得心悸。失憶時那般死纏爛打也要問個究竟的的靳程鯉可能再也不會有了,無論做什么說什么,靳程鯉都是恰到好處,點到為止。而這就使人根本猜不到想不到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程東元早被穆霖玨手里的小餅干吸引了注意力,根本不管熒幕里到底在放些什么,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是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