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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再來,會很漂亮的?!?/br>靳程鯉自己跑到了鄉(xiāng)郊的房子里,賀昉聽到時是很驚訝的,但心軟卻也是因為這個,靳程鯉一直記得自己和他的約定吧,或許。走到屋外不遠一處空地時,靳程鯉忽然尖叫起來,非常大力的揮動著雙手,賀昉愣住,一下就被靳程鯉不停揮動著的雙手打中了,車就停在前面不遠,靳程鯉卻依然尖叫著不肯過去,看上去對這里似乎非??謶?。“去看看怎么回事?”賀昉吩咐道。幾個人跑過去之后,很快又跑回來,面上有些尷尬,賀昉不悅,“怎么了?”幾個人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的樣子,賀昉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想自己過去看看。“?”賀昉轉過頭。靳程鯉已經停止尖叫,見賀昉想要過去,緊緊拉住他,朝他搖頭,“不要,不要?!?/br>賀昉朝他一笑,盡管靳程鯉現(xiàn)在神智有些不清楚,但似乎是潛意識里這份關懷仍讓他感到溫暖,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能對靳程鯉放手!賀昉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沒事,我就去看看,很快回來,小魚要在這兒乖乖等我?!?/br>見靳程鯉終于肯乖乖在原地等他,賀昉朝他一笑,讓他安心,走過去。空地周圍有一矮墻,站遠了是看不見空地里的東西,賀昉走近了,看見滿地的血和尸體亦是一愣。視覺沖擊太大了。這些肢體七七八八地被扔了一地,手腳相疊,地上還有大灘大灘的血已經凝固了,賀昉皺眉,正想問怎么回事,余光瞟到一處地方,才覺得奇怪。一旁站著的屬下,看自己的老板突然就走過去,也不顧自己的鞋子沾上血跡,有些著急道:“老板,會破壞現(xiàn)場的?!?/br>賀昉提起一只斷手,突然向后扔去,正砸在說話那人身上,那人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還是接住了,再仔細一看,竟是假肢!賀昉走過去,冷聲道:“你們的眼睛和腦袋怕也是假的吧,隨便拆下來?!?/br>靳程鯉還站在原地,像受驚的小鹿一般不安,看到賀昉回來,眼睛一亮,向他撲過去。賀昉摸摸他的頭,安慰道:“沒事,就是一堆假人,可能是誰不要了棄置在那兒的。”靳程鯉漂亮的眼睛里透出不信,“阿生,死人了??!”賀昉耐心解釋,“那不是死人,小魚看錯了,只是一堆假人?!?/br>靳程鯉搖搖頭,“你是昉昉,昉昉不是阿生,那些不是假人,那些是……是……”靳程鯉喃喃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眼睛瞪得大大的,尖聲叫道:“阿生!那些是阿生!阿生!”靳程鯉尖叫著往后退,隨后又頓住,突然朝空地跑去,賀昉一把攔下來,直接扛起來,不顧靳程鯉的尖叫和捶打,將他放進了車里。靳程鯉拍打著車窗,嘶聲喊叫:“阿生!阿生!”賀昉無法,只能讓人驅車速度快些。到家時,已經有私人醫(yī)生在門口等著,靳程鯉掙扎得涕泗橫流,口水橫飛,聲音已經喊到沙啞,嘴里卻還在不停喃喃著,一副陷入魔怔的狀態(tài)。醫(yī)生給靳程鯉打了鎮(zhèn)定劑后,賀昉照料著靳程鯉安靜睡去,這才揉著眉心,走出來,醫(yī)生還在客廳恭敬等著。“怎么回事?”賀昉將昨天早上發(fā)現(xiàn)靳程鯉跑了和今天找到靳程鯉時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了醫(yī)生,最后無力地問道。“我不是很清楚庫尼亞大師心理療法的過程或者效果如何,”醫(yī)生說道,“但是靳先生現(xiàn)在的狀況就是由現(xiàn)有景象與過去有著一定的聯(lián)系,激發(fā)了潛意識里的記憶,但因其不愿意接受而導致了記憶紊亂?!?/br>賀昉突然想起那天在那小船甲板上的血,和阿生差點被砍成兩截的手。他點了點頭,醫(yī)生便告辭離開。賀昉再次撥通了庫尼亞的電話,只不過這一次他換了一種問法。說到底,賀昉畢竟還是商人,而庫尼亞不過只是一位學者。掛掉電話后,賀昉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已經是三月份了,A市仍然看不到幾天好天氣,今天也是一樣霧蒙蒙的,賀昉沉默坐著,直到深夜。他知道,有些事無法避免,盡管他不能做到萬無一失,但是既然有“萬”了,又何必在乎這一“失”。……“好吧好吧,不逗你了,”方洋承舉起雙手作投降狀,“他就是讓我去找個道具師,到一個啥地方把一堆假體混上假血丟在那兒,具體哪兒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拿來干什么!就為這破事兒你能纏我一天,也算你能!”為“靳程鯉走之后又給方洋承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話”這件事而糾纏了方洋承一整天的錦生此刻終于消停了半分鐘。半分鐘之后,他立刻又來了新的問題,“他為什么不找我呢?戀人才應該是彼此最堅實的后盾?。 ?/br>方洋承忍無可忍吼道:“你到底從哪里看來的這些話?。 ?/br>在錦生念念不忘地想著靳程鯉為什么不先找他這個問題時,方洋承接到了林肖的電話。“喲,林天王!”方洋承一如既往的戲謔語氣。電話那頭的林肖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在做什么?”方洋承“呵”一聲輕笑,很故意地大聲說道:“在做什么!當然是在zuoai??!”錦生轉過頭來,莫名所以地望著突然就抽風的方洋承。“我聽到了。”林肖道。方洋承莫名其妙,“你在聽電話,我在說,你當然聽得到,傻還是聾?”“小承,開門,”林肖一向冷靜,“我在你門外聽到了?!?/br>正說著,門鈴響了,錦生離門近些,走過去開門,方洋承阻止已經來不及,錦生打開門,看見是林肖有些驚訝,“你不是在和小承打電話?”愣神之間,林肖已經大咧咧地進了門。方洋承見人已經放進來,“呵呵”了一聲,走進自從搬進來還沒怎么用過的廚房,“林天王,吃點什么唄?”錦生受不了林肖一出現(xiàn),方洋承就自動進入“不說話能把你看死說話能把你噎死”這樣一種陰陽怪氣的模式,像是林肖總是能按到方洋承身上的一個開關,隨時能讓方洋承的毛平時炸一米,見到林肖炸五米。“又把開關按開了!”錦生嘀咕了一句,林肖看著錦生全身穿得好好的衣服,沒有絲毫的不整現(xiàn)象,面上紅潤健康,而不是出現(xiàn)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潮紅,且眼睛透亮而不泛濕潤顯迷茫,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氣。但這口氣松下去林肖又覺得奇怪,明明知道方洋承在撒謊,可是自己仍然控制不住的想要進來看看究竟。“你家還有別人嗎?”為了以防萬一,林肖問錦生。錦生搖頭,方洋承正好從廚房出來,手上端著個碗,聽了林肖這問話,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