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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大,和老馬處事多年,此時看出了他的一絲不對勁。 老馬沒說話,卻是把腦袋轉(zhuǎn)向了路搖,用大煙桿子指了指小呂手指上的黑色,點(diǎn)了下頭。 路搖心里一驚,快速放下筷子,竄了過來。 “老馬,你是說那繩子……” 老馬點(diǎn)了下頭,肯定了她的想法。 “一模一樣?”路搖蹲了下來,仔細(xì)地朝老馬確認(rèn)道。 “一模一樣?!崩像R道,大煙桿子又指了指小呂手指上的黑色,“不同的墨有不同的味道,這其中的差別很細(xì)微……說了你也不懂。總之老頭子我的鼻子告訴我,那繩子上的氣味和小呂用的墨是一模一樣的。” 老林和小呂聽得一頭霧水,不過也是了解最近發(fā)生了些什么案子的。 一說到繩子,倆人立刻就神經(jīng)反射般地想了起來,王姑娘身上綁著的那繩子。 小呂急道:“老馬,你是說兇手和我用同一款墨?” 老馬道:“不錯。” 老馬的鼻子在六扇門也是有名的,此時聽他這么一說,三人都默契地沉默了下來。 好像離兇手,又近一步了? “小呂?!甭窊u鄭重地喊了一聲,“你這墨,是哪買的?” 話落,路搖、老馬、老林三人都齊齊盯著他。 小呂有些緊張地?fù)狭藫项^,道:“就南街那家專門賣墨的店兒,叫墨軒?!?/br> “謝了!” 路搖落下這么兩個字,風(fēng)一般地跑了出去。 今兒路搖來得很早,雖然在曹世啟處和小廚房里耽誤了些時候,但也還是早的。 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出去時,馬櫟還沒來。 不過眼見著案子有了新的線索,她也顧不得等人,直接跑向了南街。 墨軒就位于先前路搖碰到章葉維和齊宗的書肆旁。 路搖懷著一腔要破案了的熱血,以前所又要的速度跑到了店門前,卻發(fā)現(xiàn)——店門還沒開。 靠。 她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個粗口,和那古樸的木質(zhì)門來個大眼瞪小眼。 不知過了多久,路搖在這店門口坐得都快睡著了,那店主這才“姍姍來遲”。 店主是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大叔,穿著樸素,見到門口作著一姑娘,頓時嚇了一跳。 尤其這姑娘還把腦袋趴在自己曲起的膝蓋上,看上去有些凄慘…… “姑娘……”店主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又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 路搖雖然覺得昏睡,但也不是真的睡著了,此時聽到聲音,反射性地腦子一抬——“咚”的一聲,后腦勺撞到了門板上。 靠。 她又在心里爆了個粗口。 好痛啊。 路搖走進(jìn)了墨軒。 “路大人啊,您剛才是問今年的狀元章大人和探花賈大人有沒有來小人這買過墨是吧?” “不錯,買過么?”路搖問道。 “買過的?!钡曛骺隙ǖ溃澳翘焐衔绲钤嚦隽私Y(jié)果,剛好當(dāng)日下午我這到了幾款新墨,狀元、榜眼、探花三位大人都來我這買了一款最新的墨慶祝?!?/br> “一款?”路搖抓住了某個關(guān)鍵詞,“你是說,他們?nèi)硕假I了同一款,還是三人分別買了一款?” “三人買了同一款。”店主道。 “你確定?”路搖神色一凝,鄭重道。 “非常確定。”店主極其肯定。 路搖沸騰的熱血倏地冷卻了下來。 她走在街道上,陷入了新一輪思考。 如果三人買的墨都是一樣的,那就不能憑這繩子上的墨香真正鎖定兇手了。 不對不對。 路搖停住腳步,雖然他們?nèi)速I的墨是一樣的,但買了不一定立刻用呀。興許,正在用的墨是不一樣的呢? 初秋的天氣不冷不熱,溫度適中。 今日是個好天氣,天空湛藍(lán),白云漂浮,偶爾一只鳥滑過,留下稍縱即逝的痕跡。 唔,今日看來是個上門“拜訪”的好日子。 此時,路搖已經(jīng)站在了探花賈三山宅子的后門旁。 “十六。”路搖輕輕地喊了一聲。 無人出來。 “十六?!彼陨蕴岣吡诵┞曇簟?/br> 依舊無人出來。 嗯? 路搖疑惑地轉(zhuǎn)過身—— 身體一輕,腳底倏地騰空。 ☆、第四十四章 潛入 路搖著實(shí)被雙腳的突然騰空嚇了一跳。 她猛地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叫出來,引起別人的注意。 不過也就是短短一瞬——她已經(jīng)站在了賈三山宅子后院的土地上。 站穩(wěn)后,路搖手肘往后戳去,卻被一個手掌截住。她轉(zhuǎn)身,瞪了馬櫟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話落,她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她身邊有馬櫟的人,馬櫟能不知道她在哪么? 不過,也太及時了點(diǎn)吧? 馬櫟瞅了瞅自己面前的姑娘,同樣壓低了聲音道:“我聽老馬說了墨的事?!?/br> 然后就猜到她會來這兒了?路搖抬眸狐疑地瞥了他一眼。 “按你的性子,大約是想立即弄明白章葉維和賈三山倆人中誰用的是那種墨。但無憑無據(jù),正大光明問他們要墨怕是不妥,甚是打草驚蛇,所以你定是選擇偷偷潛入?!?/br> 馬櫟淺淺淡淡的解釋響在耳畔,壓低了聲音的緣故,那種低沉的撩人更加明顯。 路搖一愣,怔怔地看著他,清冷的氣息環(huán)繞,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變快了。 “你……”剛開口,就被馬櫟捂住嘴,帶到了一棵角落的大樹后。 “有人來了。” 耳畔是馬櫟低緩的聲,左胸口是自己跳得激烈的心跳。 路搖暗暗深吸了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平靜下來。 感覺懷里的姑娘不會叫出聲來,馬櫟慢慢移開捂住她嘴巴的手,卻是倏然一怔,動作堪堪停在了那,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 他垂眸,深深地看向她,懷里的姑娘抬起眸子,對他眨了眨眼。 一時間,馬櫟眸中異光忽閃,越發(fā)地深幽。 手還是慢慢地移開了。 馬櫟垂眸看了看攤開的手心,那兒,似乎還能感覺到她唇的柔軟,以及殘留的炙熱。 心里某一處,好像突地?zé)崞饋砹恕?/br> 而挑起這些的路搖卻是小心翼翼地看向走近后院的那人。 已經(jīng)有些花白的頭發(fā),樸素的衣衫——正是賈三山的娘。 她似乎只是隨便走走,在后院逛了一圈,便又離開了,進(jìn)了屋。 路搖從樹后走出,看了看面前的幾間房間,頭也不回地低聲問道:“你覺得這哪間是賈三山的書房???” 馬櫟未答,卻是直接撈起她,如一陣風(fēng),飄然帶她進(jìn)了其中一間。 房間里擺設(shè)簡單,一張書桌,桌上擺著筆墨紙硯。墻上掛著一些書畫。 果然是書房。 路搖佩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