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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龍陽君卻站了出來。“讓我去吧!無需一兵一卒,只用大內(nèi)高手隨行,以輕功穿插強敵之間,必能一舉成功?!?/br>但這件事即使是對劍術(shù)無雙的龍陽君來說也顯得過于危險。劉曦有些拿不定主意,這幾天他突然發(fā)現(xiàn)玉版上的許多張卡牌的資料里都出現(xiàn)了一個大大的“碎”字,竟是這些人在戰(zhàn)爭中無聲無息地以身殉國了。這還是他第一次意識到卡牌人物也是會死的,并不是他活多久卡牌就能存在多久。龍陽君雖然個性有些小惡劣,但做事卻很認真仔細,當未央宮廷尉這么久,從未出過一次岔子。劉曦實在不敢想,假如龍陽碎卡他會怎樣。“皇上放心,我答應皇上,無論如何都會回到皇上身邊?!饼堦柧α似饋?,“難道除了我皇上還有更好的人選?”劉曦在心里掂量,要是不派出龍陽君會怎樣。那他就只能派嘉禾衛(wèi)的細作去,此前先后已有四批細作去了北方,卻沒有傳回半點消息,估計已經(jīng)兇多吉少。他不得不承認,以龍陽君的智慧和武功,的確是目前最有可能聯(lián)絡到雁門關(guān)守將的人了。“好!朕的侍衛(wèi),隨你挑選。若是事有艱險,你一定要折返回來,沒有什么比活著更重要?!?/br>“遵旨!”龍陽君挑走了六十四名輕功絕佳的侍衛(wèi)。他離開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是簡單地交接了一下劉曦的護衛(wèi)工作,和皇帝告了別。“皇上,如我有不測,可否把這個交給長安府尹王鴆?”龍陽君臨走時說。他交給劉曦的是一把古劍,他說此劍雖好,卻是中正平和之劍,他現(xiàn)在要用更加陰狠毒辣的劍去斬殺匈奴人,所以這把劍還是歸還給原本送給他的人比較好。劉曦雖然不明白龍陽君是幾時和王鴆搞在一起的,但他瞬間便明白了龍陽君的意思。劍已還,情已斷。龍陽君竟是寧可先狠狠斷絕與情人的關(guān)系,也不想讓人為他傷心。“朕替你保管這把劍,你要親自拿回去?!眲㈥卣f得鄭重。龍陽君輕笑起來:“那就多謝皇上了!”龍陽君頭也不回地走了,劉曦嘆了口氣,將龍陽君的劍收好,發(fā)了一會兒呆才重新振作精神到城樓上去。與此同時,在被匈奴人占領(lǐng)的北方重鎮(zhèn)朔方,匈奴人內(nèi)部正發(fā)生著一場爭執(zhí)。自從打下了朔方,伊稚斜單于便不再南行。他覺得這個地方高墻廣廈,有最美麗的布匹和最嬌美的女子,簡直就和南朝的長安差不多。因此,他異想天開地準備在朔方定都,建立自己的王朝,甚至還命人開始修建宮殿。按常理應身先士卒的單于不走了,但仗還是要打下去的。伊稚斜單于認為,既然南朝的皇帝可以在宮殿中擺譜,決勝于千里之外,他也一樣可以做到。(此時他還不知道,那個應該留在深宮中的小皇帝正在匈奴軍隊的鼻子底下呢!)伊稚斜單于更改了匈奴人的指揮策略,由他向各部族頒發(fā)一個個錦囊,然后各部族便要依照錦囊上的內(nèi)容行動,打南朝一個落花流水。各部族的首領(lǐng)本來就對單于留在朔方享樂,還命令人把所有劫掠到的珍寶送到朔方心有不滿,再加上戰(zhàn)役不順,南下的軍隊死傷眾多,這種怨憤就更深了。要知道匈奴的政體不像是大焉,并沒有所謂的忠君體國思想。伊稚斜單于之所以可以成為單于,不過是因為他手中掌握著匈奴最大的部族,然而這些匈奴主力都留在了朔方舒舒服服地過日子,卻讓其他部族的人去為單于浴血奮戰(zhàn),那些人怎能不恨?只是因為顧及著伊稚斜單于的兇狠,才不敢貿(mào)然帶兵返回草原。首領(lǐng)間開始流傳單于瘋了的留言,因為把所有珍寶匯聚在一座南朝的城市中,而不是運回北方,在老一輩人看來實在是瘋狂之舉。但也有一些和單于交情不錯的部族首領(lǐng)學著單于的樣子,在朔方強占房屋樓宇,當起了“開國大臣”。對于反單于派的部族來說,有一個人無疑是他們最為嫉恨的——身為南人卻當上了左日逐王薛懷仁。在他們眼中,單于一定是受了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南人的蠱惑,才會發(fā)出一個又一個昏聵的命令。他們卻不知道薛懷仁自己也在頭疼單于時不時冒出來的新想法。薛懷仁原本是往來于匈奴和大焉之間的商旅,他母親是娼妓,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但他偏偏有著極大的野心,想要有朝一日必定聞名天下。薛懷仁陰險狡詐,心機深沉,很會做戲。在偶然遇到李白之后,薛懷仁主動請命成為大焉在匈奴的耳目。和其他嘉禾衛(wèi)不同,他其實只想要榮歸南朝,從一個娼妓之子搖身一變成為人上人。為了增加手中的籌碼,他不惜暗中察訪同僚所在,記錄在冊以備不時之需。然而嘉禾衛(wèi)的工作卻讓薛懷仁感到失望,這是件危險又不討好的差事,既不能帶來多少眼前利益,連長期的前景都看不到。和他信誓旦旦展露在李白面前的那一面不同,薛懷仁其實對大焉沒有多少歸屬感。就在他準備改換門庭的時候,機會終于來了。李白潛入匈奴,薛懷仁本來準備抓住這條大魚,獻給單于當做投名狀。不過后來匈奴王庭突變,他一時不知道該向誰效忠,等決定了人選之后李白又突然不告而別了,沒有留下半點線索。薛懷仁沒有氣餒,新任單于的言論讓他意識到兩國之間的戰(zhàn)爭很快就會爆發(fā),之后從大焉傳遞過來的消息也說明了大焉方面也知道了這件事,正在積極備戰(zhàn)。薛懷仁一方面繼續(xù)搜集同僚的情報,一方面暗自跟新任單于見了一面。此前,他就已經(jīng)派人偷偷和還是二王子的單于有過接觸,讓二王子深信,有一個手眼通天的人正在王庭,這個人將幫助他奪取天下。在和單于見面的時候,薛懷仁故意表露出高人的做派,卻又不著痕跡得吹捧了伊稚斜單于一番,果然令單于對他另眼相看,立即授以左日逐王的官位。薛懷仁也投桃報李,直接把他手中掌握的嘉禾衛(wèi)的情報賣給了伊稚斜單于??粗羧胀乓粋€個被折磨致死,薛懷仁絲毫沒有感到愧疚,反而覺得這些人蠢笨不堪,正好用來給他當向上爬的墊腳石。匈奴南侵,薛懷仁給伊稚斜單于出了許多主意。他雖是商旅出生,卻讀過許多書,頗有一些見解。他每每用計,都會先揣摩單于的心思,因此單于對他可以說是言聽計從。兵分三路,從薄弱之處切入大焉,是薛懷仁的主意。雖說結(jié)果只攻下兩郡,但到底讓匈奴幾乎兵不血刃就來到了南朝的腹地。建立衙門,管理那些被占領(lǐng)的郡縣,也是薛懷仁的主意。因為他知道,匈奴人搶了就跑的習性不利于實現(xiàn)他宏大的野心。匈奴人果然從中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