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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更大的好處,南人就像是可以產(chǎn)奶的母羊一樣,源源不斷地為他們提供各種所需。而坐鎮(zhèn)一縣更是有睡不完的美人,喝不完的美酒,以至于每個匈奴人都夢想可以當個“縣令”。薛懷仁也知道這樣做有些弊端,但他認為只要匈奴人保持戰(zhàn)斗力,等攻下了南朝,再回頭收拾也不遲。可是伊稚斜單于突然停下來,要建都朔方卻是他意料之外的事。無論他多么苦口婆心地告訴單于,南朝的長安比朔方龐大富裕百倍,但單于就是聽不進這樣的話。在單于眼里,朔方已經(jīng)是神的居所,世界上再沒有地方比這里更加適合建立都城。光是想到那幾個抓獲的官員的妻女,就讓他熱血上涌,樂不思蜀起來。薛懷仁不得已,只好提議單于改變一下匈奴人的軍隊格局,想辦法弱化部族首領(lǐng)的影響力。對于這一點單于倒是期待已久,他留下了一部分他的鐵桿追隨者,讓他們成為新王朝的“開國元勛”,至于那些死硬派則被他派去了最前線。他恩威并施,打算收編那些中立的部族,進一步擴大本部族的實力,卻從沒想過這些改變也許并不合時宜。因為南線吃緊,雁門關(guān)下的軍隊被調(diào)去了南方。到處都是偷偷留下充當“地方守軍”的小部族,有的部族甚至會為了搶一座縣城大打出手。兵力分散的結(jié)果使得單于可以調(diào)動的人越發(fā)少了,打到現(xiàn)在,單于才終于意識到,匈奴人的步伐已經(jīng)停滯不前好幾天了。在大罵先鋒官作戰(zhàn)不利的同時,伊稚斜單于終于想起了自家主力。作為未來的天子,他自然是不能帶兵上戰(zhàn)場的,所以就將一半的精銳交給了他最信賴的左賢王。對此薛懷仁勸了又勸,想讓單于暫時忘記朔方帶兵南下,無奈單于就是聽不進去。薛懷仁突然意識到這一仗匈奴可能止步于此了。南朝已經(jīng)穩(wěn)住陣腳,再打下去只會越來越艱難。實在不行就議和吧!反正以南朝人的膽量,巴不得割地賠款讓匈奴人退兵。“左日逐王,本王聽說南朝小皇帝的皇宮里住滿了美人,一天睡一個都睡不過來,可是真的?”伊稚斜單于一手抓著烤羊腿,一手摟著一個不著寸縷的女人問道。薛懷仁暗道,南朝的皇帝還沒成年,哪里來的美人,不過可以讓單于堅定南下意志的機會卻不可以放過。當下雙掌合十道:“稟告圣明天下廣大單于,臣聽說南朝人每年都要選出最美麗的女子獻給皇帝,皇宮里雖然有一千間宮殿,有的里面卻還要擠在一起住好幾個人?!?/br>伊稚斜單于眨巴眨巴眼睛,覺得這個場面有些讓人心動。“不過要說長得最美的,還要數(shù)皇太后趙氏和未央宮廷尉龍陽君。趙氏是歌姬出生,雖是太后其實年紀只有二十出頭,正是最為迷人的時候。那個被鮮卑人嚇死的皇帝一見了她就驚為天人,不顧朝臣反對把她娶回宮中當了皇后,可見她有多美?!?/br>“哈哈哈哈,最美的女人本就應(yīng)該屬于大王,這些南朝的臣子未免管得太寬了!那個龍陽君又是什么樣的美人?”“龍陽君是天子近侍,雖是男子卻艷絕后宮,讓三千佳麗失了顏色,他可是小皇帝身邊的第一紅人呢!”伊稚斜單于不屑地吐了口唾沫道:“原來是個男人,生不出羊羔的公羊有什么好睡的?南朝的皇帝一個個都膽小如鼠,一定是跟男人睡久了的關(guān)系?!?/br>薛懷仁連忙道:“先不管龍陽君,難道大王就不想看一看趙太后的美色嗎?”伊稚斜單于猶豫片刻,突然覺得煩躁起來,他拿起一把尖刀在慘叫聲中割開懷中女人的喉嚨,喝了兩口鮮血才覺得好過一些。“來人?。≡偎蛢芍荒秆蜻^來!你說的事,本王要再想想。”薛懷仁面色一黯,恭敬地退了出去。議和,必須準備議和,趁著匈奴人還是勝利的一方,薛懷仁急迫地想。不過最先要做的還是先給南朝一個下馬威!第56章詭局初成立新功薛懷仁找了個機會再次向伊稚斜單于提議了新的作戰(zhàn)方案。這個方案只有兩點,第一點仍舊是要全軍壓上,不可以在朔方留下太多兵力,第二點是要拔掉雁門關(guān)這個釘子。薛懷仁估計雁門關(guān)上的守將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之所以一直攻不下來,完全是因為匈奴一方負責攻打雁門關(guān)的部族看到別的部族都在四處劫掠,大發(fā)橫財,自己卻僵持在這里,還有可能面臨單于的責問,所以索性破罐子破摔,出工不出力了。只要換上一支單于的嫡系軍隊,雁門關(guān)指日可破。薛懷仁的這個想法正中伊稚斜單于下懷。他早就想收編那些雁門關(guān)下的部族,這樣一來正好可以把人調(diào)回來,趁機責罰,使這些部族不得不并入他的麾下。不過對要不要全軍壓上去打長安,伊稚斜單于卻有些猶豫。長安的繁華的確讓人心動,但是遠處的羊羔怎么比得上嘴邊的羊腿,現(xiàn)在打了那么久連到長安的一半路都沒打下來,全軍壓上就真的可以那么順利抵達長安嗎?“圣明天下廣大單于,實在不行就把南人編成前鋒隊,消耗南朝的箭矢吧!否則再這么打下去,傷亡太大,我方的兵力早晚會不足?。 毖讶蕸]有說出來的話是,單于的軍隊一日不動,其他部族就一日不會在戰(zhàn)場上拼命,就算單于將一小半的軍隊交給左賢王,看不到單于,結(jié)果也是一樣。“前鋒隊?這個主意好?。 币林尚眴斡诖笙策^望,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讓南朝人用自己的箭去殺他們自己人,哈哈哈哈……左日逐王,真難為你雖然是南人,心卻一直向著我大匈奴!”“單于過獎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毖讶饰⑿Φ?,“最好的當然還是單于親自領(lǐng)兵作戰(zhàn),這樣南朝人看到單于估計就已經(jīng)嚇得屁滾尿流了?!?/br>“哈哈哈哈……本王不用去,照樣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正這時,一封軍報被送到薛懷仁手中。他暗道一聲天助我也,雙手托起軍報,對伊稚斜單于拜倒:“圣明天下廣大單于,喜報,天大的喜報?。 ?/br>單于很少見到這位謀臣喜形于色的樣子,不由來了興趣:“喔?怎么了?”薛懷仁連忙把軍報遞了上去:“單于你看,南朝人的小皇帝,此刻正在上郡呢!”軍報是三天前發(fā)出的。匈奴將領(lǐng)發(fā)現(xiàn)南朝人的士氣突然提升了,本來一沖就散的隊伍,竟然也負隅頑抗起來,哪怕是一些散兵游勇也都好像突然打了雞血一樣跟他們死戰(zhàn)到底。更有一支神出鬼沒的軍隊,一下殲滅了三千匈奴勇士,等援軍趕到的時候就只剩下遍地少一只耳朵的尸體。匈奴人被這種變化嚇得膽寒,前線上不少部族的首領(lǐng)都請來了巫醫(yī)占卜。占卜的結(jié)果無不說明匈奴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