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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卻多產(chǎn)糧。南征之軍,總能就地繳糧解決糧草;但每當(dāng)北伐時,情況就大不相同,戎人逐水草而居,牛羊就是他們的食物,他們軍行何處,糧食便帶至何處,而我們中原人,為了運糧,不得不多建周轉(zhuǎn)之驛站。我曾算過,若是從上郡一路攻打至戎人都城,供養(yǎng)一個兵甲需要逐級驛站補給之人,統(tǒng)共一十四人。北伐與南征,天壤之別啊……南征兵甲人人自給,北伐十四人養(yǎng)一人,這幾朝幾代,自然連連敗績?!?/br>說著,懷歆朝外一指:“古兄,典兄,你們看這外面,如何蒼茫無垠,最是好堅壁清野?!?/br>典不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竟是這個道理。”懷歆苦笑:“父親本想修一條運河,解決轉(zhuǎn)運糧食的難題,可奈何上郡人力不夠,后來父親去找了漁陽郡太守仇疆,他居然說何必勞心費力,北方已無患,真是鼠目寸光?!?/br>古驁皺眉:“我來時也見到,漁陽郡的守衛(wèi)做得極差,不知仇太守究竟是如何考量,他身處北地,難道不知戎人之患么?為何視若無睹?”懷歆冷笑了一聲:“仇太守的心思,倒是好猜得緊……他不就是覺得,日后他兒子能靠著雍家那么點事,成為中原富饒之郡的太守,所以才不想經(jīng)營這片苦寒之地?”古驁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不過漁陽郡,倒是叫仇公子歪打正著……”懷歆淡淡地道。“何謂此言?”“仇公子性情放逸豁達,曾多次前往戎地與戎人共舞共樂,戎人對他沒有戒心,再加上他后院之妾中又有戎女,對于戎人商販,仇公子也從無為難之處,他們在漁陽郡經(jīng)商走馬,郡中亦從未收取過重稅,如今,倒是令漁陽郡成了漢戎通商的繁茂邊地了。戎人的鑄刀之術(shù),倒也漸漸因此傳入漢地。”“這么說,仇公子對于邊地還有功了?”典不識皺眉問道。懷歆道:“也不盡如此,其中有一大患便是戎漢通婚……漁陽郡中戎漢一家者甚多,戎人原本勇猛有余,智巧不足,可如今與漢女生子,其巧慧如母,暴烈如父,這些混血之人,今后若不能為我所用,將是大患。”“……也是啊?!惫膨堻c頭道。懷歆嘆了口氣,話題又轉(zhuǎn)到北伐上來:“我也是聽家中老人說,當(dāng)年煬帝便是欲一舉解決北面難題,才就此亡國?!?/br>“愿聞其詳?!惫膨埖?。“煬帝舉國北征,竟直令運糧之人抵達戰(zhàn)場后滯留當(dāng)?shù)?,直接補充成為兵甲,同時運糧之牛亦不遣返,而是當(dāng)場宰殺,補充成為軍糧。”“……那豈不是……”古驁微微一怔,不禁遲疑,這樣運糧之人不斷成為兵甲,兵甲定日日暴增,可同時卻并無可長期食用之糧草。懷歆點了點頭:“如此孤注一擲,除非速勝,否則根本供給不起,最終百萬之軍亦只能餓死于道,無人生還?!?/br>古驁心情有些沉重:“……這么說,當(dāng)年龍城虎將大破北地的那句之詩,是真的了?”懷歆苦笑,“至今北伐成功者,便是名垂青史的那位名將,只有他男寵出身,不拘禮儀,否則那樣的辦法,世家誰又愿意做?”古驁不禁低吟而出:“……壯士饑餐胡虜rou,笑談渴飲匈奴血?!?/br>懷歆嘆了口氣:“正是,所以那位將領(lǐng)才年輕早亡,怕征伐中染了瘟疫?!?/br>古驁與懷歆此時都未曾注意到的是,典不識在一旁側(cè)耳傾聽,緊緊皺了眉頭,卻并不插言,一副若有所思。說話間,三人一行已經(jīng)走到軍營門前,只見營寨安穩(wěn)牢固,其中排排列列整齊威武,軍紀(jì)嚴明。懷歆與古驁一道下了馬車,典不識追隨而上,三人持令牌直入大營。懷歆道:“對了,古兄可見過戎人騎兵?”古驁道:“書中見過?!?/br>懷歆領(lǐng)著兩人走入中軍大帳:“這邊來,此處收有戎人騎兵的整套盔甲。”說著懷歆挑簾而入,兩側(cè)親兵護衛(wèi)皆乃懷家部曲,見懷歆入帳,都一起參見道:“少主公!”懷歆微微頷首,便帶著古驁進了另一邊的側(cè)帳,古驁舉目一看,只見一套人形的盔甲正掛在帳內(nèi)幕布之上,頭有鐵盔,胸有胸甲,護臂護腕,腰下細甲,一應(yīng)俱全。懷歆轉(zhuǎn)過身來:“穿在身上,試試便能知?!?/br>古驁點了點頭,招來典不識,令典不識脫了外套,只留了一件單衣,將這戎甲取下穿在了身上,典不識試著活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渾身上下極為笨重,連走路都無法十分迅捷,更別說上馬了。懷歆與古驁帶著典不識出了帳外,這時有兵甲牽來一匹戰(zhàn)馬,在幾個人合力推舉下,典不識這才上了馬,騎著馬跑了幾圈,典不識在很遠處便嚷道:“騎著馬倒還行,就是不能下馬?!?/br>古驁看了看典不識,心中大體有了忖度,但仍問道:“戎人戰(zhàn)甲究竟厲害在何處,還請懷兄為我等釋惑?!?/br>懷歆點了點頭,又叫來一個營中精銳騎兵,典不識拖下了那套戰(zhàn)甲,翻身下馬,那位騎兵接在手里,很熟練地便穿在身上,亦在眾人的合力之下跨上戰(zhàn)馬,這時,有人搬來一個人腰粗的木樁,插在校場地面中央。那位騎兵穿著戎甲,握著戎刀,不過隔了百步的距離,縱馬而來,彎腰一刀,便將剛才那個插在地上方圓十余寸的木樁,平平地削去了一截。懷歆領(lǐng)著古驁走近去看那個木樁,道:“我觀察過,馬速越快,盔甲越重,這個刀口就越光滑?!?/br>說著,懷歆又揮了揮手,這時有人拿出了一個中原的盾牌,捆在了剩下的那截木樁上。那名騎兵再次沖鋒,一刀,又將那盾牌也劃成了兩半。古驁看在眼里,懷歆命人如此一演示,他便徹底明白了……如果說這個木樁是一個人,一個手持長戟的步兵,他根本扛不過戎人騎兵的任何一刀,哪怕有盾牌也無法防御。戎人之強,在于人之勇武、馬之彪悍、鑄刀術(shù)之高超,三者合一。如果在這茫茫的原野上,沖來的不是一個戎人騎兵,而是一百人,一千人,一萬人呢?平原上,又哪里有步兵能擋得住?古驁一時間怔忡……他忽然沒由來地想,如果……他只是說如果……自己能擁有這樣一只披堅執(zhí)銳的鐵甲騎兵,該有多好?第72章不過這忽燃而起的非分之念,如空花陽焰,一瞬便被懷歆的話語拉回了思緒。“所謂戰(zhàn)陣,就是專門化解戎人騎兵之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