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7
書迷正在閱讀:美味撩神、嫁給豪門小奶汪、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男主的無用超能力、狙擊0209、末世重生之桃木 上、重生之緋聞巨星 上、重生之末世生存手冊(穿越)上、重生之末世生存手冊(穿越)下、浮生意鎖蓮
注于寫手頭的信,嘴上回道:“你聽誰說的?”“剛才我在阿兄帳子里,見有信使給阿兄送信,阿兄正問那信使?jié)O陽郡城的情況呢。說是江衢王這幾日派人來勸漢王,要夾擊雍賊?!?/br>懷歆看了典彪一眼:“那你可知道,上京若是被圍,糧草能支撐幾年?”典彪搖了搖頭:“……這個我倒是不知?!?/br>懷歆道:“糧草可以支撐三年。那你又可知道,如今如果漁陽之漢軍俱動,南下攻打上京,糧草能支撐幾時?”典彪沉默了下來。懷歆道:“只能支撐三個月。”典彪還嘴:“可是……可是我們征戎,也沒用多少糧草,不也打下來了?”懷歆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筆,看著典彪:“那是因為征戎的時候,我們對于不降之軍便屠城,屠軍,盡殺男女婦孺,盡奪馬匹牛羊以為補(bǔ)給。你的意思是,漢王這次為了策應(yīng)江衢王,就要一路屠城到上京腳下,燒殺搶掠補(bǔ)充糧草?”典彪不禁低了聲音,卻仍然不屈地道:“可是我阿兄說,漢王以前跟他說過,可以奪取大地主、大世家的地,殺了他們,把地分給貧農(nóng),走的時候再帶走所有青壯從軍,阿兄說,那樣效果與屠城也差不多?!?/br>懷歆道:“上京有三年守城的糧草,又有悍將把守要塞,否則雍馳也不敢放心南下。戎地打得快,是因為戎人自亂,漢軍又屠城、屠部族,威懾之勢已成。以至于戎人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我軍,就望風(fēng)而降。可是如今,上京乃是世家的中心之地,又是皇城,萬一它不降怎么辦?若是只守城不出,漢王的騎兵并無用處,只要拖上半載,漢軍便筋疲力竭。再說,就算漢王破了京城,雍馳的大軍還在外,若是他就此與江衢廖家放下成見,分兩路攻擊漢王怎么辦?畢竟他們都是世家,都反對分田地,平世庶?!?/br>典彪道:“那……那漢王豈不是沒有獲勝的可能了?”“胡說,”懷歆拿起杯盞喝了口水,這才緩緩地道:“當(dāng)然有,怎么沒有,贏面還很大。首先,漢王要趁機(jī)休整、囤積糧草;其次,漢王要借此番雍廖混戰(zhàn)之慘,收天下人之心;再次,漢王之刃鋒在騎兵,因此要平原決戰(zhàn)——只需能引人主動攻擊漢王便可。雍馳一旦戰(zhàn)勝,消耗大量糧草、補(bǔ)給,江衢也元?dú)獯髠?,到了那個時候,雍馳再來攻漢地,便是自尋死路?!?/br>典彪這才拍掌笑道:“原來如此!”說著典彪略一思考,又道:“那萬一雍賊打完廖家便隱忍不發(fā),也不來打漢地,怎么辦?”懷歆微微一笑:“漢王早有計策。雍馳自視世家正統(tǒng),近年又心浮氣躁,必然中計?!?/br>第186章月悠遠(yuǎn),星燦爛。這日夜里,遠(yuǎn)在漢中的古賁,跟田老爺兩人駕著牛車,往出龍山去了,身后跟著一隊漢王府的護(hù)衛(wèi),走著夜路,卻沒有打火把,如行軍般靜靜悄悄。田老爺擦了擦臉上的汗,喘了一口氣,望向窗外,道:“親家,這要走多久啊,到了沒有?”古賁咳嗽了一聲:“快了,快了,不要著急?!?/br>牛車又行駛了一會兒,這才停了下來。古賁扶著車欄,顫顫巍巍地下了車。他悄悄抬頭一看,今夜月光暗淡,只有北辰星最亮,就掛在身后的天幕上。田老爺搖晃著肥胖的身子,也跳下了車,古賁伸手去扶他,田老爺擦汗道:“不礙事,不礙事?!?/br>那跟在他們身后護(hù)衛(wèi)的步兵也停了下來,領(lǐng)兵小頭目小跑上前,古賁道:“小娃子,帶著你的人,走遠(yuǎn)些,等會兒我叫你。”“是?!?/br>等那小頭目離開了,古賁這才對田老爺說:“把它搬下來?!?/br>田老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車上搬下一塊大石頭,星光下,只見大石的表面用琉璃的五彩,刻著“大漢興,天下固,駿馬來時有稻谷”,在暗夜中閃出微光。古賁從車上拿了鐵鍬,遞給田老爺。田老爺?shù)吐晢柕溃骸熬吐襁@里???”古賁也低聲道:“這里后面背靠出龍山,前面又是棧閣關(guān),北有北辰,南有沃野,風(fēng)水最好不過。不會錯?!?/br>田老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揮起鋤頭就開始刨地,一邊刨一邊喘氣,一會兒,就刨好了一個坑。古賁和田老爺兩人合力,將那大石搬了過去,放入坑中,又蓋了土,埋了起來。田老爺面容上浮現(xiàn)上一股掩飾不住的笑意:“還是親家有辦法!”古賁撫須道:“我們上車吧。回去以后切不可張揚(yáng)。”“這還用說?我懂得的!”————此時的江衢王府中,仿佛醞釀著風(fēng)暴。江衢王廖勇坐在座上,幾乎暴跳如雷:“古驁這個小兒——抗戎那會兒與本王相傳書信,還與本王說什么與雍偽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如今本王請他派兵在北方共襄義舉,并許以河間郡三千戶的食邑!你猜他跟本王說什么?”說著廖勇“啪”的一聲丟下一封信箋,落在荀于生面前,荀于生立即打開默讀起來。廖勇拍案道:“……他居然說除非江衢也改制平世庶,開科舉——他才會出兵相助,否則冒然卷入戰(zhàn)亂,就是有負(fù)蒼生,就是助紂為虐!助紂為虐,你看這話說的!你看這話說的!這個無恥小人,枉費(fèi)本王之前為他申聲!他真是把他義父呂老兒的那派嘴臉學(xué)了個透徹!”荀于生顫抖著雙手捧著信箋,讀著讀著,感到背后的冷汗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沁入了衣襟。廖勇指著荀于生道:“你不是說,只要善待山云書院諸人,古驁就會對本王心懷感激嗎?你不是說,古驁與雍馳有仇,江衢當(dāng)結(jié)好漢地以圖大計嗎?你看看他是怎么說的?他說本王的恩情,他早在興軍襄助濟(jì)北的時候,就還完了,現(xiàn)在一事歸一事!”荀于生跪了下來:“王爺息怒……我……我從古驁年少時便觀察他,他……他確確是個知恩圖報之人吶……如今怎么會……怎么會……而且要說他不重視山云書院……怎么可能?”廖勇冷笑了一聲:“既然如此,那就讓人扣了山云書院的簡璞,再讓人去勸勸古驁,看他會不會回心轉(zhuǎn)意?”荀于生叩頭道:“王爺不可,王爺不可??!”廖勇怒道:“書生誤國,講的就是你!你給我退下!”不遠(yuǎn)處的雍廖大軍,仍然在對峙,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廖去疾負(fù)手在帳中看著地圖,他已經(jīng)等了很久,可是仍然沒有等到那個本該存在的戰(zhàn)機(jī)。糧草每天如流水般地消耗著,所謂戰(zhàn)鼓一響,黃金萬兩。“報——王爺有信,世子親啟!”廖去疾看了信,嘆了口氣,對幕僚諸人道:“我早就說過,古驁靠不住,當(dāng)年放那些士子出江衢去參加義軍,就是一招錯棋。那時,也不該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