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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起來,竟是兩條大蛇! 一青一紫,竹葉青和紫毒王,皆是要人命的毒蛇。 看見這個行頭,所有人都已經(jīng)認(rèn)出來他是誰了。 “小狐貍,還記得我嗎?”年輕人走近兩步,笑得很是好看,聲音倒也平常,卻無端帶著幾分陰冷。 他像是地獄走來的人。 霜晨月用筷子敲了敲碗,偏著頭裝模作樣想了想,笑道:“唐嘉源,好久不見!” 雖然都已經(jīng)知道來者是誰,但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門前圍觀的民眾也退后了好幾丈,不敢上前。 在一旁的梧桐樹上棲息的孔雀皺了皺眉頭,嫌棄地飛遠(yuǎn)了一點。 連燁微微揚起嘴角,笑道:“多年不見,沒想到唐家的毒物越發(fā)精進了?!?/br> 唐嘉源倨傲地點了點頭,正眼也不看連燁一眼,對霜晨月緩聲道:“小狐貍,你當(dāng)初可是答應(yīng)我的,如今我來取了,你給不給?” 霜晨月皺了皺眉,道:“誰答應(yīng)你了,還不是你自作多情!” 連燁敲敲桌子,冷笑道:“遠(yuǎn)來是客,但客人也是要講規(guī)矩的,你做的手腳,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唐嘉源愣了愣,立刻大笑起來:“唐家的毒天下第一,無色無味,你們就算知道也解不了,還是乖乖等死吧!” 他投來的目光很是平靜,帶著些許憐憫——對死人的憐憫,緩緩道:“更何況,我已經(jīng)做了無數(shù)種準(zhǔn)備,怎么算,你們今天也活不下來!” “是嗎?”連燁擱下酒碗站起來,臉上依然是不變的笑意,語氣帶著幾分嘲諷,“那就怪不得你們唐家上不得臺面了,你這輩子最多也就千目境吧!” 唐嘉源笑得很是諷刺,反唇相譏道:“你們連家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背地里殺人放火的事情哪件沒有干過,有什么資格跟我說?” 在場的人聽得這番話無不動容,稍微知道得多一點的人不管旁邊的人愛不愛聽,立刻炫耀般講述道:“傳說當(dāng)年連家跟唐家可是世代通婚,好得親密無間,后來啊,就鬧掰了?!?/br> “怎么掰的?” “那可說來話長了,我是聽我爺爺講的,當(dāng)年唐家用毒還算有個節(jié)制,后來唐家換了個家主,用毒越來越冷酷無情,連家家主看不過,兩家就絕交了。” “呵,絕交?連家也沒見得多么高尚,那些事情哪個家族沒做過!” “話是這么說,但表面上的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唐家就是做得太過火了,引起了眾怒,因為各種原因?qū)嵙Υ蟠笙陆?,從此每一任唐家家主都發(fā)誓一定要找連家的麻煩。” “你知道的倒是多,可信嗎?” “怎么不可信?我爺爺?shù)臓敔敭?dāng)時就是連家派往唐家的使節(jié)之一呢,這些可都是秘而不宣的,別人要問我我還不說呢!要說證據(jù)啊,現(xiàn)在連老太爺?shù)哪赣H就是姓唐!” 外面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好奇的民眾已經(jīng)編出了無數(shù)種絕交的版本,要多狗血就有多狗血,至于真相如何,恐怕只有問連家老太爺了。 唯一可以確定的事實是,唐家和連家的確已經(jīng)不共戴天。 連燁臉上神情不變,淡淡道:“不錯,我承認(rèn)連家做過很多不該做的事情,手里沾了不該沾的血,將來我會盡力改變這一情況的。但唐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無人容忍了!” 聞言,民眾的臉色大變,全都不寒而栗。 唐家做的事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仗著身處西方大漠的地理優(yōu)勢,潛心研究各種□□,每成功一種就去各地抓活人做試驗,那些人的下場都極其凄慘,要么當(dāng)場暴斃,要么成為藥奴,生不如死。 上百年來,莫名失蹤的人光帝汶就有幾百個,朝廷也剿滅過幾次,卻總是沒有成功。民眾對唐家的恐懼已經(jīng)到達頂點,連夜里嚇唬孩子都是“再哭唐家的人就把你抓回去了”。 這兩年新帝登基后好了些許,但老一輩的人依然記著唐家的滔天罪惡,想念著那些莫名失蹤的親人。 普天之下,唯一沒有遭受唐家魔掌的地方就是珉都,傳說珉都有特殊的方法克制唐家的□□,但終究沒有人見過,連家也多次散過藥,勉強沒有把事情鬧得更大。 唐家的人已經(jīng)許久沒有光明正大地露面了,如今看見,怎能不恨,怎能不激動? 門外的民眾暴動起來,發(fā)一聲喊,竟有不少不怕死的人沖上來,要跟唐嘉源拼命。 “你還我哥哥!”隨著一聲痛苦的嚎叫,一條大漢突破重重守衛(wèi),拿著一把菜刀不要命地飛跑進來,一刀指著唐嘉源的腦袋,竟是用了全身力氣。 “雕蟲小技?!碧萍卧蠢湫σ宦?,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悠悠道,“我家蛇不怕雄黃。” 話音未落,就傳來了大漢凄厲的慘叫,隨著一聲悶響,大漢已然倒地,眼珠暴突,脖子上兩個淺淺的蛇牙印子。 沒有流多少血,大漢瞬間就暴斃了。而唐嘉源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依然面帶微笑。 群情激奮!親眼目睹了這個畫面的老百姓全都憤怒了!眾生雖如螻蟻,但他們也是會受不了的。無數(shù)人已經(jīng)叫喊起來,爭著把手里摸到的一切東西都向店內(nèi)扔來,嘴里罵著大陸出現(xiàn)以來所有的惡毒詞匯,不少人都搶著上前要去拼命。 “鎖門?!边B燁冷冷道,眼睛直直盯著唐嘉源,手已經(jīng)握住了劍柄。 鎖門的意思,不是鎖住大門,而是用陣法封鎖整個酒者,不讓那些暴動的民眾白白送死。 但是,這也封住了連燁自己的退路,這一戰(zhàn),只能贏,不能輸。 沒有等下令,路小白已經(jīng)拿出了命星盤,三兩下集結(jié)了一個高級的防御陣法,并差了幾個人疏散那些百姓,自己也走了出去。 說到底,那些百姓是無辜的,雖然連燁沒有任何責(zé)任,但連家站在了大陸的頂端,就有責(zé)任為百姓解決一些事情。 霜晨月靜靜看著那個手握劍柄的少年,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為黎民百姓著想的連燁,委實值得他擁有的那些東西。 ☆、蟹肥時(二) 唐嘉源嗤笑一聲,搖手道:“你這是干什么?那么久的恩怨情仇了,我們還是先敘敘舊的好?!?/br> 說著他自顧自坐了下來,伸手揀了一只白蟹拋起來,只見紅光一閃,白蟹已入了青蛇的肚子。 蛇吃東西并不是嚼碎了吃,而是一口吞下去,那只蟹很肥碩,但對青蛇來說比吞個雞蛋還容易。 唐嘉源搖搖頭,笑道:“你們這里的蟹太小了,就算吃個百八十個也填不飽它的肚子!” 雖然是笑,但卻給人一種地獄的感覺。再看看頭上的青蛇,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貪心不足蛇吞象,這句話是有道理的,一條蛇吃飽,吞個人肯定沒有問題的。 連燁微皺眉頭,冷笑道:“聽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