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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還沒有說完,她就像是怕酈老太會硬拉住不放一樣,飛快地倒退數(shù)步,又以一種超乎她年紀(jì)的敏捷嗖地竄出門去。 酈老太愣了愣,忍不住嗤了聲,正要大發(fā)宏論鄙夷這種無禮荒謬的舉止,外間陸陸續(xù)續(xù)又進(jìn)來幾個丫頭婆子,各自湊到自己主子的身旁低語,然后眾人就像是雨后春筍般紛紛起立,后退,告辭的借口五花八門,甚至有人連借口都不準(zhǔn)備說,也飛快地竄出門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酈老太從最初的鄙夷轉(zhuǎn)作愕然,然后大怒,她拍著桌子叫道:“快把錦宜叫來!” *** 前廳里,面對三個孩子的疑惑憂慮,雪松畢竟是混跡官場的,心里有些猜疑,他沉吟道:“該不會是出了什么變故?” 子遠(yuǎn)道:“爹指的是什么?” 雪松正要解釋,外間傳來小廝興奮的叫聲:“林公子到!”干等了半晌終于活捉了一個賓客,小廝幾乎熱淚盈眶。 林清佳穿著絳紅色的吉服,再度以救星的姿態(tài)降臨了,錦宜想多看他幾眼,便特意放慢了后退的腳步。 林清佳進(jìn)廳的時候,正錦宜慢吞吞地往屏風(fēng)后挪動,兩個人的目光在瞬間對了對,林清佳嘴角的弧度就輕輕地上上一揚(yáng)。 錦宜覺著這笑是給自己的,同時也引得她心花怒放,她渾然不知自己的臉色已經(jīng)發(fā)紅了,卻本能地低頭嫣然一笑,躲在了屏風(fēng)后,聽他們說什么。 薄薄地紗制屏風(fēng),顯得林清佳的身姿朦朦朧朧,更添了幾分飄然氣質(zhì),只見他拱手行禮,朗聲道:“小侄恭賀來遲,請大人勿怪。” 子邈嘴快地說道:“林哥哥你總算來了,你不算遲,還是今天的第一個呢?!?/br> 雪松忙請林清佳落座說話,不料林清佳左右掃了一眼,放低了聲音道:“今日……沒有別的客人來么?” 雪松見他是有話要說,便道:“是有些奇怪,原本都送了帖子,眾位也說今日必然會來的。莫非是……都來的遲?” 林清佳仍低低地說道:“叔父請恕我妄言一句,照我看,今日怕是不會再有人來了?!?/br> 雪松震驚:“這是為什么?”又忙問:“賢侄可是聽說了什么風(fēng)聲?” 子邈早湊過去想聽明白,子遠(yuǎn)雖不屑靠近,卻也暗暗地豎起耳朵。 不料林清佳委實是個縝密人,他湊到了雪松耳旁,低低切切地耳語了幾句,細(xì)密的連站在兩人之間的子邈都沒有聽見一個字。 子遠(yuǎn)沒達(dá)成所愿,便翻了個白眼送給林大才子。 而林清佳說完,便又后退一步,對雪松道:“如此小侄就不多留了,改日再來拜會?!彼痔匾庀蛑舆h(yuǎn)行了個禮。 雪松心不在焉地寒暄著,子遠(yuǎn)隨意回了個禮,雪松偏吩咐道:“去送送你林家哥哥。”子遠(yuǎn)只得不情不愿地答應(yīng)了。 酈子遠(yuǎn)送林清佳往門外去,錦宜忙轉(zhuǎn)出屏風(fēng),同子邈一塊兒急急地詢問雪松林清佳到底說了什么。 雪松嘆了口氣,對女兒道:“清佳對我說,今日不會再有人來了,原因么……” 雪松有些難以啟齒。 原本今天來的客人里的一大半兒,都是沖著桓家這一層關(guān)系而臨時抱佛腳地來跟雪松結(jié)交的,但今日他們不來,卻也同樣正是因為桓家這一層關(guān)系。 原來,不知是從哪里傳出來的消息,說是桓玹桓輔國,其實并不贊同侄女兒跟酈家的這門親事,所以更加不喜歡今日前來酈家“湊熱鬧”的這些人,如果有人敢來酈家吃什么喜酒,只怕前腳才踏進(jìn)酈家大門,后腳立刻就要上了桓輔國的黑名單。 大家本來是要想討桓玹的歡心才紛紛前來抱雪松這并不粗壯的大腿的,如今聽說馬屁也許會拍到馬腿上,非但不會跟著沾光反會倒霉,誰還敢當(dāng)這出頭鳥?當(dāng)然要縮起脖子,保命保前程要緊。 雪松說完了,又感嘆道:“還是林家靠得住,關(guān)鍵時候,清佳居然敢冒險過來一趟……” 子邈在驚訝之余,接口說道:“那當(dāng)然,林哥哥遲早跟咱們是一家,當(dāng)然要向著咱們家的?!?/br> 錦宜顧不得去訓(xùn)斥子邈,更顧不得感激林清佳冒險報信之誼,此時此刻,她的心底跟眼前都是電光閃爍,耳畔更是雷聲轟隆隆大作。 *** 錦宜倒并不是因為聽說“桓輔國不喜”而恐懼,這會兒錦宜心里算計的,是她那十八桌酒席。 錢已經(jīng)跟酒樓交了一半了,剩下的在今日之后也要交付,是萬萬不能再退回的,如今一個人也不來,那些花費的銀子豈不是都像是扔在了水里? 錦宜抱著頭,滿心不知道要說什么,從小到大她花的最大的一筆錢,現(xiàn)在居然是這個結(jié)局,她有些懵了,滿心只有一個聲音:“十八桌,十八桌!錢都白花了!” 正在此刻,子遠(yuǎn)氣沖沖地從門外跑了進(jìn)來,才跳進(jìn)門就叫道:“桓輔國到底想怎么樣?要嫁的是他們,不讓請客的也是他們!現(xiàn)在我們的酒席都訂好了,居然不讓賓客登門,爹,干脆咱們也不去迎娶新娘子了!人家也許正好不想讓咱們?nèi)?!”他終于忍不住跟林清佳打聽清楚了。 子遠(yuǎn)這些話其實也說出了雪松的憂慮,他正在考慮桓家為何“前恭后倨”,之前又送聘禮又?jǐn)U府邸,明明是迫不及待要嫁女孩兒,現(xiàn)在又說桓玹不喜……他們難道是反悔了? 但眼見吉時將到,門外的迎親隊伍已經(jīng)就緒,方才儀官已經(jīng)來催了一次,這到底要不要去?如果去了,會不會被拒之門外,或者…… 子邈也暗搓搓地說:“哥哥說的有道理,也許之前桓家是中了什么邪,所以急吼吼地要下嫁,現(xiàn)在也許是好了……當(dāng)然不會做這種虧本買賣?!?/br> 雪松沒有力氣再教訓(xùn)兒子了,他正要再問錦宜的意見,就聽到酈老娘的人未到聲音先沖進(jìn)來:“小兔崽子,我一時看不住就說喪氣話!” 酈老太太進(jìn)了門,作勢要擰子邈的臉:“大好的日子,是不是要我撕你的嘴?” 子邈早躲到了子遠(yuǎn)身后,雪松不愿讓老娘著急,但現(xiàn)在這種情形沒法解釋,他便安撫了老太太兩句,把錦宜拉到旁邊:“乖女兒,你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錦宜滿心里疼她的十八桌花費,幾乎無心理會這親事了,她抬頭看著父親,又瞧見酈老太太在旁疑惑而不善的眼神。 錦宜道:“爹,還是去吧?!?/br> 雪松道:“若桓家真的反悔了,那如何是好?” 錦宜嘆了口氣,忖度道:“桓家這樣的門第,如果反悔了,不至于做的這樣不光明,他們應(yīng)該會直接派人來說的?!?/br> “那……那些賓客呢?為何都說桓大人不喜?” 錦宜搖頭:“我不知道。也許……是桓大人真的不喜也未可知。但親事畢竟是定下了,若父親因為傳言不去迎娶,錯的就是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