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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父親去了,桓家肯不肯,那就是他們的事了?!?/br> 雪松頓悟:“乖女兒,爹知道了,爹這就去……你……好好地看著家里?!?/br> 那十八桌的酒席又涌上心頭,錦宜痛心疾首,強(qiáng)忍痛苦叮囑:“父親見機(jī)行事,若桓家真的反悔,父親借機(jī)正好回來就是了……對了,不管如何,讓阿來跟阿福隨時傳信回來?!?/br> *** 雪松帶著迎親隊伍離開后,酈老娘總算弄懂了來龍去脈,見子遠(yuǎn)叫罵,她反而安撫子遠(yuǎn),拉著孫兒回內(nèi)院去了。 子邈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對錦宜說:“jiejie,這客人不來,咱們的飯菜怎么辦?如果只咱們家里人吃,可要從年初吃到年尾了。” 現(xiàn)在是冬天,仗著天冷,飯菜勉強(qiáng)能多放兩日,但這畢竟不是辦法。錦宜滿心悲痛煩憂無處開解,索性帶著沈奶娘出門等消息。 門口鋪著通紅的爆竹,準(zhǔn)備迎回新人后熱鬧的,鄰家的無知孩童們跳來跳去,準(zhǔn)備撿爆竹,最好可以得些喜錢,餑餑,糖果之類的好東西。 除此之外,果然一個賓客的蹤影都沒有,只有幾個乞兒耐著寒風(fēng)縮在墻角,知道這家里辦喜事,卻又聽說是跟桓府的聯(lián)姻,因此也不敢大膽過來乞討。 錦宜看著冷落的門口,聯(lián)想到前些日子跟桓府聯(lián)姻的消息傳出后那些紛至沓來的“莫逆之交”,忍不住笑嘆道:“真是世態(tài)炎涼,人情冷暖啊。” 第6章 千金女一擲千金 錦宜眼看門前冷落車馬稀的場景,感慨油然而生。 沈奶娘在旁勸道:“姑娘,咱們回去吧,回去等也是一樣的。” 錦宜道:“奶娘,我不是等那個?!?/br> 沈奶娘從小奶大她的,心領(lǐng)神會:“我當(dāng)然知道,你還疼那白花了的銀子?!?/br> 錦宜捂住心口,一提起這個,就像是有人朝著她心窩子踹了一腳。 錦宜又長長地嘆了聲:“這要不是桓家,一定要討個說法?!?/br> 兩個人正要回府里去,突然聽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忐忑地喚道:“大小姐!” 錦宜回頭,卻見面前是個身著青衣的小子,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沒敢靠前,向著錦宜躬身見禮。 錦宜還未發(fā)話,沈奶娘笑說:“小齊是你啊,你近來出息了,許久不到這門上來了?!?/br> 叫做“小齊”的小子,年紀(jì)只不過十五六歲,平頭整臉,衣裳雖簡樸卻也干凈,他見沈奶娘回話,便大膽跑前兩步,對著錦宜跟沈奶娘低了低頭,含笑說:“我現(xiàn)在在福滿樓做跑堂,正是今日府上喜事訂的酒樓,其實早先我聽說老爺?shù)挠H事后就想著來道個喜的,只是……” 只是雪松攀上了桓府這高枝,引來了許多侍郎尚書等鸞鳥鳳凰亂飛,像是小齊這種鴉雀有些難登大雅之堂,自然不敢靠前。 沈奶娘笑啐了口:“那你這會兒怎么又來了?” 小齊說道:“我是跟送菜的一塊兒來的?!毙↓R打量了一眼這冷清的門口,卻不敢說自己先前聽見的閑言碎語,只又看著錦宜道:“正好看見大小姐在,就在這里給您和老爺請個安道個喜,大小姐若有什么吩咐也只管說,好歹讓我盡一盡心?!?/br> 錦宜見他很知禮,便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惦記“送菜”兩個字,怏怏地回身往里。 沈奶娘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地紅包,遞給小齊:“知道你的好意了,去忙吧。”自己也隨著錦宜進(jìn)屋了。 小齊在后揚(yáng)首張望著兩人進(jìn)內(nèi),怏怏地回身走到停在門口的馬車旁邊。 那趕車的車夫瞧著他笑說:“聽說這酈大小姐脾氣不好,你怎么敢去碰這霉頭,算你小子走運(yùn),沒有被啐一臉打一頓。” 小齊把紅包捏緊放進(jìn)袖子里,聞言道:“誰說大小姐脾氣不好的,我是最知道的,大小姐最是溫柔慈心,又體恤人?!?/br> 車夫調(diào)侃:“喲,她體恤你了?” 小齊漲紅了臉,索性扭頭不理他。 車夫抱著鞭子,轉(zhuǎn)頭看了看這寂寥冷落的一條街,道:“你看,這親事多邪門,半天了一個上門道賀的都沒有,那十八桌的酒菜,想是要喂了狗了,這親事只怕也長不了,說的也是,堂堂地桓大小姐,怎么會瞧上這樣的人呢,拖兒帶女也就罷了,官兒還那么芝麻小,如果酈大人是跟桓大人那樣的大官,那還情有可原?!?/br> 幸好錦宜跟沈奶娘已經(jīng)進(jìn)了府內(nèi),沒聽見這些閑言碎語。 *** 小半個時辰不到,阿來先帶了好消息回來,說是一切順利,老爺已經(jīng)接了新夫人一路返回。 而在酈雪松接親而回的時候,林清佳同酈雪松在工部的兩位舊交一塊兒登門道賀,錦宜這才明白林清佳先前并不是離開,而是去接人了。 這工部的兩位大人,都跟雪松一樣的官職卑微,一位姓秦的年紀(jì)已經(jīng)老邁,不再在意自己的什么前程了;另一位宋大人,卻是個耿直肚腸,平日里在乎的只是如何精研本職,而并非鉆營交際,所以也能跟雪松談得來。 所以這兩人都不怕桓玹的黑名單,敢頂風(fēng)而來。 眼見酈府終于有了點(diǎn)人氣兒,錦宜索性把心一橫,不再苦思憂心,畢竟從籌備婚事到如今,一路過關(guān)斬將,到現(xiàn)在索性“船到橋頭自然直”。 在眾人的眺首盼望中,小廝興高采烈來報說新娘子將到門了,不多時,爆竹聲密集傳來,所有人都步出了堂下,前去迎接觀禮。 錦宜也走到門口,她靠在門框上,歪頭打量霧煙散開的門口,鑼鼓聲聲喜慶,把先前的凄惶沖散,爆竹聲夾雜著小孩子的歡笑聲響,把她心頭的煩悶也都騰空,錦宜禁不住也頗為喜悅地隨著笑了聲。 但就在瞬間,她嗅著那彌漫開的火藥氣息,望著那爆竹騰挪光亮閃爍,突然心中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就像是……這一切有些眼熟,而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 錦宜有一瞬間的恍惚,但她很快把這種恍惚拋在了腦后。因為在一陣陣歡呼聲中,新娘子進(jìn)門了。 *** 這一整天的忙碌,在黃昏將至的時候有了塵埃落定的跡象。 來賀的賓客都已經(jīng)散了,宋大人吃醉了,讓小廝扶著送了回去,秦大人年高體力不支,也派人好生送了回去,畢竟好不容易來了兩位珍稀客人,一定要加倍小心呵護(hù)。 只有林清佳,自己清清爽爽地告辭了,少不得又是子遠(yuǎn)相送。 門口,子遠(yuǎn)罕見地對林清佳道:“今日多謝啦?!?/br> 林清佳笑看他,突然道:“你不是該叫我一聲哥哥么?” 子遠(yuǎn)怔了怔,然后哼了聲,道:“我只叫你林公子,將來也許會換稱呼,但不是這個?!?/br> 林清佳心思玲瓏,當(dāng)然知道子遠(yuǎn)指的是什么,子遠(yuǎn)畢竟年長,已經(jīng)不是子邈那么口沒遮攔,能直接說出“我寧愿叫你姐夫”的年紀(jì)了。 但林清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