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書迷正在閱讀:我把渣渣都干掉了、快穿之撿到一只忠犬腫么破、四時春、日出前,請終結(jié)、蕭歌王,為我唱首歌吧、我家教主總勸我逼良為娼(H)、BOSS邪神成長記錄(4P)、傅家寶樹、七音階、狂妄一世當學霸愛上學渣
上上之選。 雪松因為沾親帶故的原因,便也同小夫人一塊兒,攜家?guī)Э诘貋砹?,這一次,居然將酈老太太也都帶了來,老太太因為是第一次爬進桓府的高門檻,在家里便盛裝打扮起來,將桓素舸送的衣物首飾等拾掇了滿身兒。 滿意地打量著鏡子里光彩照人的老夫人,酈老太覺著自己一生都不曾這樣體面過,這居然是沾了兒媳婦的光……可是兒媳婦是嫁過來的,所以歸根結(jié)底,還是沾了自己兒子的光,但兒子是自己生的……所以酈老太太得出了結(jié)論:還是她自己最有福氣。 酈家眾人才下車,還未進門,自有迎賓接了,領(lǐng)雪松入內(nèi)去跟各位早到的大人寒暄,子遠子邈也都隨著父親。 桓素舸則帶了錦宜,依然往內(nèi)宅而去。 錦宜因為已經(jīng)來過一次,吃過虧的,所以這次越發(fā)的謹言慎行,只是低眉垂眸地跟著而已。 酈老太太則完全相反,因為起初是坐轎進門,一路上她不甘寂寞地掀起轎簾子,死命地打量桓府的光景,滿心膨脹地想著,回去要如何跟她那些相識的三姑六婆們吹噓炫耀。 本來酈府因為兼并了兵部主事家宅,地宅的廣闊度在周圍的鄰居里也算是鶴立雞群了,但是今日進桓府,老太太才發(fā)現(xiàn),原來擴充后的酈家,仍是不如桓府的一個角。 所以這段路對老太太來說,實在是極漫長的,終于下轎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走了足足一刻多鐘,才總算到了后宅桓老夫人的大房。 酈老太一路開了眼界,一下轎,又被面前的廣廈大屋給鎮(zhèn)住了,她忍不住對旁邊的丫頭道:“如果不是給人領(lǐng)著,我還當是到了皇宮了呢?!?/br> 桓素舸在旁邊,細細地眉峰微微挑了挑,并沒有言語。錦宜本要叫酈老太不要多嘴,但在整個酈家,最不入酈老太太眼的,除了子邈,就是錦宜,錦宜跟子邈兩人的不被待見程度不相上下,根據(jù)錦宜從小到大的經(jīng)驗而言,此刻只要她一開口,酈老太即刻就會開啟狂噴模式,絕不會因為人在桓府而有所收斂。 所以錦宜也一聲不響,索性任由酈老太自由發(fā)揮去了。 而且另一方面,錦宜心里也有些疑惑:桓素舸畢竟不是才進門幾天的小媳婦了,而且以她縝密的心思跟洞察,早該明白老太婆是什么品性,但是桓素舸竟然在這樣的大日子里也帶了酈老太到桓府,難道桓素舸不知道這位老夫人口無遮攔的比子邈更勝一籌?她就不怕老夫人在桓府那些尊貴的女賓面前,更加丟自己的臉? 錦宜是想不明白了,所以索性也不去勞這個腦子,只是做好自己不出錯就行了。 果然,錦宜的擔憂成了真。等進了大房,見過了桓老夫人跟眾位太太奶奶后,重又落座。 老夫人是高門出身,面上是一等的和藹可親,酈老太太的年紀又跟她不相上下,所以給予了很高的禮數(shù)。 酈老太太卻顯然把對方的客氣,當成了自己體面,又見滿座的不是尚書夫人,就是爵爺太太,大家都是笑臉可掬,放在以前,這些貴人們斜眼都不會掃自己一眼,但現(xiàn)在么…… 榮耀跟光面齊齊膨脹,老太太單薄的身軀仿佛也因而漲大數(shù)倍。她當然不像錦宜一樣覺著自己是山雞坐在鳳凰堆里般格格不入,老太太得意洋洋地認為自己本就是尊貴的鳳凰,先前只不過屈尊住在雞窩里,如今這般的排列組合才是最理所當然天經(jīng)地義的。 攀談之中,桓老夫人問酈老太太平日在家里做何消遣,她便道:“不過是跟些老妯娌跟鄰居們打打牌,做些針線之類。” 換老夫人贊道:“你這樣年紀了還能做動針線?我的眼睛卻早就不行了,若是看點兒好東西,必定得戴著眼鏡子。” 酈老太太全然不知這眼鏡子是什么東西,只聽成了“眼睛”,她不太明白這句話,便自作聰明地笑說:“當然了,做不動也得做,我們家里畢竟不比府里,使喚的人手有限,那些小東西之類的,都是我自己做?!?/br> 這一句,引得桓素舸跟錦宜兩人各自反應不同。 ——家里的奴婢人手不足,還得讓老夫人自己親自動手做針線活……他們這些當小輩兒的自然面上無光。 在座的那些奶奶太太們多半都聽出了不妥,瞧在桓老夫人面上,卻都假作一無所知,桓老太太呵呵一笑,回頭對桓素舸道:“以后多給你婆婆派兩個人,幫著她些,再說,針線活只是閑來無事磨手的,她若有什么要用的東西,你給她制備妥當就是了,何必親自熬那眼睛?!?/br> 桓素舸笑著起身:“是?!?/br> 酈老太太總算后知后覺,便為她解釋道:“我隨口說的,素舸很孝順,事事都給我想的很明白,都是錦宜太懶了?!?/br> 旁邊的錦宜沒想到,自己居然躺著也能中槍。 桓老夫人瞅她一眼,問酈老太太:“錦宜怎么了?我瞧著這個孩子很勤快,很伶俐?!?/br> 酈老太太不敢公開得罪兒媳婦,于是加倍不遺余力地貶低孫女兒:“她呀,看著還像是個人,其實……” 桓素舸帶著笑打斷:“茶都涼了?!?/br> 總算熬著吃了午飯,錦宜覺著坐在這偌大的廳堂里,自己卻有點喘不過氣來。 酈老太太因為覺著這是自己生平最為榮耀的一日,興高采烈,忘情地多吃了幾杯,喝的醉倒,早被人扶著入內(nèi)休息。 錦宜很想出去透透氣,正在打量,桓素舸起身,同時向她使了個眼色。 兩人出了門,桓素舸道:“老太太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她年紀大了,自然有些隨心所欲,怪不得她?!?/br> 錦宜苦笑:“我都習慣了。先前還得多謝夫人,” “你是個好孩子,”桓素舸嘆了聲:“我當然得護著你些?!?/br> 錦宜突然發(fā)現(xiàn)走的方向不對:“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 南書房。 桓玹在外應酬了半晌,累了,又吃了兩杯酒,心里有些乏悶。 侍從陪著他回來書房,又去沏了一壺清茶,桓玹正坐在圈椅里,仰著頭閉目養(yǎng)神,才略坐片刻,外間阿青來報:“三小姐來了?!?/br> 桓玹皺皺眉,慢慢坐直了身子。 不多時,果然見桓素舸自己一個人從外進來。 桓玹淡瞥著她,眼睜睜看她行禮,他道:“你不在老太太面前,來這里做什么?” “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三叔?!被杆佤椿卮?。 桓玹不語,桓素舸拾步往前,手在袖子里,此刻慢慢探出,把一樣東西擱在了桌上。 桓玹目光轉(zhuǎn)動,早把那物看的分明。 “三叔知道這是什么吧?”桓素舸悄然地問。 “這是我的手帕。”桓玹淡淡地回答。 桓素舸道:“那三叔知道我是從哪里得來的么?” 桓玹面沉似水:“我正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