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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把她抱的更緊了些,喃喃道:“但只有天知道,我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他的呼吸粗重,懷抱炙熱,眼神更是想要擇人而噬。 錦宜慌了神:“你、你醉了!” “我沒醉,阿錦,”桓玹低頭,同她臉頰相貼,他含住錦宜的耳垂,含混不清地說道:“你是我的了,只是我的……不要逃走,也不許……” *** 與此同時,小院之外。 小丫頭挑著燈籠在前,身后,是范嬤嬤扶著桓素舸的手,道:“這樣晚了,夫人要見姑娘,傳一聲就是了,做什么親自去?” 桓素舸道:“出來透透氣也是好的?!彼ь^看了看頭頂?shù)酿ㄔ?,突然道:“嬤嬤,今兒在我房里,子邈說那個救他的高人的時候,錦宜那丫頭,看著像是受了驚嚇?biāo)频?,你留心到了沒有?” 范嬤嬤怔?。骸笆菃??奴婢沒有細(xì)看,竟沒發(fā)覺?!?/br> 桓素舸笑了聲:“也許是我多心了,總覺著……她像是有事瞞著。就像是之前……” 才說到這里,桓素舸止步,她轉(zhuǎn)頭看著旁邊的院墻:“是什么聲兒?” 眾人忙緊走幾步,桓素舸還未進門,抬頭往內(nèi),當(dāng)看見眼前情形之時,心頭狠狠一顫,花容色變! 第49章 盡在掌握一切未晚 且說桓素舸聽見隔墻異響, 便加快了步子, 到了院門口往內(nèi)看時,卻被面前這幕場景驚呆了。 錦宜所住的院子不大,仍是她從小到大所住的, 院子雖小, 卻物盡其用地種了許許多多的花草……當(dāng)然, 往常多半是菜, 春天的韭菜菠菜, 夏天的黃瓜豆莢, 秋天的蘿卜,冬天的白菘。 左右手墻邊都有手腕粗的香椿樹, 每年春天,這幾棵郁郁蔥蔥長嫩葉的香椿樹儼然是酈家的圣樹, 樹上爬滿了子邈跟小廝小丫頭們。 雖然桓素舸下嫁之后,已經(jīng)不必酈大小姐再在自己院子里努力開墾了,何況還有嬤嬤們?nèi)找垢S,耳提面命地教導(dǎo)……漸漸地這院子里的花草的地盤便賽過了蔬菜的地盤,但錦宜仍是忙里偷閑, 叫奶娘偷偷地在花叢里種了幾個青蘿卜, 這幾個蘿卜大概明白自己的一枝獨秀, 極為爭氣,長的圓胖討喜。 此時此刻, 一個小小地身影站在壟頭, 手里提著一個足有他半人高的青蘿卜, 指點江山的語氣得意道:“三叔公看,我是不是沒有說謊?” 這孩子竟是子邈,而在子邈身前站著的,是桓玹。 桓玹的對面是錦宜跟沈奶娘。 聽了子邈熱情洋溢的推薦,桓玹回頭,不疾不徐地掃了一眼錦宜:“我原本還不信呢,竟果然真的有這樣大?!?/br> 錦宜只是低著頭,仿佛沒聽見。 倒是沈奶娘忙打圓場道:“輔國大人若是喜歡,再叫人拔兩個。” 聽了這句,錦宜卻猛然醒悟似的抬起頭來。 “不必了,一個就足夠?!被斧t望見她眼中流露的“吝惜”之色,笑微微回頭,“多謝子邈?!?/br> 子邈提著那蘿卜的姿勢,倒像是個才捉了一個蘿卜精:“難得三叔公喜歡,多拔兩個也好?!?/br> 沈奶娘也附和道:“是是是,反正又不值錢,都是姑娘讓我們種的,順手的事兒?!?/br> 錦宜心疼自己的成果就被這樣送人,忍無可忍叫道:“他又不吃這個!” 桓玹瞟了她一眼,臉色似疑非疑。 他卻并未說話,因為已經(jīng)瞧見了門口來人。 *** 桓素舸覺著自己仿佛是在做夢。 邁步過門檻的時候,身形忍不住一晃。 嬤嬤忙道:“夫人留神?!?/br> 這會兒錦宜也看見了桓素舸來到,忙撇下桓玹,上前迎著行禮:“夫人怎么來了?” 桓素舸看她一眼,又看向桓玹:“睡不著,出來走走……” 說著也向桓玹屈了屈膝:“三爺怎么也在此?” 桓玹道:“沒什么,我正要走了。”神情淡淡地,仿佛剛才展顏一笑的那個,也是人的錯覺。 桓玹說罷,目光轉(zhuǎn)動,又看了錦宜一眼,便對子邈道:“你父親該等急了。走吧?!?/br> 子邈提著那蘿卜不放,此刻晃了晃問:“真的不要別的了?” 夜色暗影里他的唇角微挑:“已有了最好的了,何須其他?!?/br> 子邈似懂非懂,卻也依稀知道這是好話,便對桓素舸道:“夫人,我跟三叔公回去啦。”又對錦宜道:“jiejie,我先去了?!?/br> 等子邈跟桓玹一前一后地離開院門,桓素舸還未曾如夢初醒:“這……是怎么回事?” 錦宜低頭道:“是……子邈胡鬧?!?/br> 桓素舸皺皺眉,想要斥責(zé)子邈,心里煩躁,又無從說起,只問:“那蘿卜呢?” 沈奶娘苦笑道:“二公子硬是夸口說……滿長安都沒那么大的蘿卜。所以拉著三爺過來看……不由分說就拿走了一個。” 桓素舸面上笑影乍現(xiàn)又消失,旁邊嬤嬤道:“夫人,不如到里屋說話?!?/br> 錦宜也忙恭請夫人入內(nèi),垂首之時瞟了一眼空落落的院門口,心里卻模模糊糊想:“我為什么說他不吃這個呢……” *** 且說桓玹同子邈離開院子,子邈提不住那蘿卜,索性抱在懷里。 男孩子不聞桓玹出聲,便回過頭來看他:“三叔公,jiejie真的沒生氣嗎?” 桓玹抬眸:“哦……不會的?!?/br> 先前子邈同子遠(yuǎn)一塊兒,隨父親陪席。 原本的確戰(zhàn)戰(zhàn)兢兢,規(guī)規(guī)矩矩地不敢亂動,不敢亂說話,然而吃了幾杯酒后,桓玹突然主動詢問子遠(yuǎn)的學(xué)業(yè)。 子遠(yuǎn)也沒想到輔國大人會主動地噓寒問暖,忙搜腸刮肚故作鎮(zhèn)定地回答了。 子邈正在嘲笑兄長的一本正經(jīng),卻聽桓玹又問起他在學(xué)堂的情形。 子邈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了幾句,桓玹道:“我聽八紀(jì)說,你的書讀的比他強,是不是這樣?” 子邈的臉?biāo)⒌匾幌录t了,這話雖是事實,但聽輔國大人的口里說出,就像是被六月的大太陽照頭曬了下來:“不不……是八紀(jì)他、他太貪玩……” 子邈本是想說八紀(jì)人比自己聰明,只是心思不在讀書上,不料話一出口,竟像是告狀。 連雪松也忙咳嗽了聲制止,子遠(yuǎn)更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覺著這小子居然踩底自個兒的好友來炫耀自己,實在不講義氣。 子邈察覺,心里著急,一時也顧不上了規(guī)矩了,舉手在自己頭上打了兩下:“三叔公,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八紀(jì)比我強的,他每次跟我比武都能把我打敗……” 子遠(yuǎn)更加匪夷所思,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背后插刀的小混蛋。 子邈已經(jīng)放棄掙扎,幾乎順著椅子滑落地面。 桓玹卻善解人意地笑道:“八紀(jì)性子還算聰明,只是年紀(jì)小,不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