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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羨的大媒不可。 二是圣上賜婚定國侯家的嫡次女于三皇子殿下,十月便要舉行大婚儀式。三殿下是皇后親子,文名在外,素來為士林稱道,又深得圣上喜愛。如今與手握西北兵權的定國侯家結親,無異于接手太子大位。 還有一樁嘛,便是屬國那木桿去歲大敗后,終于肯來京朝貢,龍心大悅滿朝歡慶。 因為今年加開了恩科,又接連有了幾樁喜事,整個京城詩會花會游園會謝師會更是絡繹不絕。上到皇親貴族,下至平民百姓,幾乎日日玩樂不斷。 然而距離長公主府花會已經過去了月余,青云巷路家向來愛熱鬧的幺女路子昕,已養(yǎng)病為名已經很久沒有出門玩樂了。 這一個月來,每當聽家人說起京中的新鮮事來,路子昕都心驚rou跳不能平靜。 一樁樁一件件,何其巧合! “昕兒,錢府二姑娘今日叫人送了帖子來,邀你明日同游小相國寺。娘親想著你倆一向親密,如今你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不若趁這個機會出去散散?整日悶在家中反而不好?!?/br> 齊氏擔憂地看著幺女說道。 女兒自從上月夢魘了一次,神情便一直不好。往日瓷白的小臉上不再時時掛著嬌憨的笑,反而常常露出驚懼來。她香也燒了廟也拜了大夫也請了幾波,卻一直不太好,急的她嘴角都起了燎泡。齊氏想著,也許讓幺女出門走動走動,小女兒家們湊在一處說說笑笑,就好了也說不定? 路子昕本想推了,話未出口,望著母親帶著期盼憂愁的樣子,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便點點頭,故作開心道:“女兒也正想出去玩玩呢?!?/br> 父親兩月前領了春巡的差事離家了,二哥科舉得中也需常常在外應酬,家里家外只靠娘親一人cao勞,她又怎么忍心因為自己讓母親整日擔心的茶飯難思? 她這幾日一直在想,左不過是夢罷了,即便處處巧合,只要自己再不動那點心思,不就沒事了么? 第二日清晨,路子昕在齊氏千叮嚀萬囑咐中,由錢家大郎和自家二哥護著往小相國寺方向而去。 京城有大相國寺和小相國寺。大相國寺乃是皇廟,雖然肅穆莊嚴,到底少了趣味。小相國寺則不同,有花有草有山有水,游玩賞樂的作用倒大于上香拜佛,是小輩們常愛去的場所。 “我瞧著meimei倒比前幾日好些,可見以你的性子,整日里悶頭養(yǎng)病卻是行不通的,倒不如出來撒歡兒跑跑,保準就好了?!?/br> 路家二公子路子閔性子跳脫,雖然已經有了功名,到底不如外放為官三載的大公子路子瑅穩(wěn)重。 路子昕撩開轎簾,見兩旁綠色如茵山花爛漫,連日的煩憂確實散了不少,也有心思和二哥斗嘴,“我瞧二哥的性子,整日里游山玩水也是不大好的,倒不如meimei替哥哥告訴母親一聲,合該拘著你再讀兩年書再學些圣人言呢!” “原來我今日為了陪你推了同窗邀約,竟是陪了個小祖宗出來。”倆人自小便膩歪在一塊,常常吵架斗嘴的,路子閔見meimei恢復了往日的性子,越發(fā)高興了起來。 錢雅姝聞言,亦接道:“可不是么?這幾日我三請四約的,你倒越發(fā)拿喬了,不過一個夢罷了,瞧你嚇的什么樣,平白丟了我錢家二小姐的威名?!?/br> “你的威名與我何干?也不怕王家大郎聽了,以為自己將要娶個母老虎進門呢!” 錢雅姝自小定的娃娃親,這些年來也不知被路子昕拿這件事打趣了多少回。 “我自然不像某些人,嘴上功夫最是厲害,內里卻是個繡花枕頭,你倒是跟我說說,究竟做了個什么夢?竟把你嚇成這樣?”錢雅姝邊說邊停了自己的轎子,自顧自擠進了路子昕那里,“你若是怕丟人,只悄悄告訴我也行,我保證不說出去?!?/br> 路子昕愣了愣,面上笑意減了不少,“早就忘了干凈的,哪里還能記得呢?” 子不語怪力亂神,她如何也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些事情。何況如今的記憶確實開始慢慢模糊,唯有韓均之死,刻骨銘心…… “小相國寺到了?!闭f話間,錢家大郎錢雅棠說道。 他本是武將,前幾年一直在北邊守關的,去歲述職方才回到京城。幾年不見,與眾人疏遠不少,加上性子自小寡言,因此一直默默走在前頭,不曾言語。也不知是不是聽出路子昕語氣不對,這才開口。 幾人在山腳處下馬落轎,休息片刻后方才拾階而上。 小相國寺景色雖好,卻坐落在半山腰上,而且有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若要上山,須得親自走上上千級臺階方可。不過多數(shù)人倒正是沖著這點而來,春暖花開,邊走邊賞兩邊山色,也是一種雅趣。 他們已是來的遲了,自下望去,山路上早已有了不少游人,兩旁也坐著不少小攤販,叫賣著吃食檀香等物。 路子閔是個閑不住的,又與狐朋狗友來了數(shù)次,便充當起了導游一角,滔滔不絕地說著小相國寺的人文歷史,引經據(jù)典有史有料,旁邊亦有不少人聽得津津有味。 兩位兄長并家中奴仆將小姑娘護在身后,一路賞景一路說笑,春日暖陽照在身上,順道再買些小吃玩物,不知不覺間便到了半山腰處。 進了廟里,路子昕親手點了一枝香火插上,又誠心誠意地跪拜下去,心中默默頌了一遍佛經,方才起身。 卻見錢雅姝正在一旁朝她擠眉弄眼作怪不停,順著她目光望去,不覺怔愣當場。 原來那處正是如今風頭正盛的今科探花郎韓均,身旁還有數(shù)人同陪。 “哎哎,子昕快看,那不是施家大小姐么?”錢雅姝卻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盯著身穿淡黃色襦裙的施清徽道,“真是晦氣!” ☆、002 韓家退之 倆人之間不大對付也算是京城很多貴女的共識。其實在更多人眼里,只是錢家姑娘單方面嫉妒施家小姐而已,因為從未聽施清徽對錢雅姝發(fā)表過何種看法和評論。 錢家本是武官,文武之間向來涇渭分明,若不是錢雅姝母親與齊氏是閨閣舊交,兩家也不會這般親近。 路子昕記得,自己年幼時還常常喜歡纏著施清徽鬧。只是施家向來家教極嚴,小輩讀書習字都是有規(guī)矩的。有一次她聽見施清徽和別人抱怨,“本就極累的了,還時常頑皮的狠,偏又是姨媽愛女,真真不好辦的。” 齊氏與施清徽母親大齊氏正是嫡親的堂姐妹。 自那以后,路子昕便去施家少了,即便在別處遇著了她,面上也淡淡的不太熱絡。卻不知怎的,這副模樣倒入了自來看不慣施清徽的錢雅姝之眼,倆人一處耍了幾次,只覺得性情相投,更加要好起來。 路子昕隱約聽錢雅姝提過,只說施清徽慣會裝腔作勢的,口是心非的很。 以前倒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