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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點住xue道給他止血,一手勒緊他的前襟,扯到面前問:“說,為何要鎖住我?!?/br>鐘荃喜極而泣,哽咽道:“因為——我,我,我,愛您。”“……就這樣?”鐘荃含淚點點頭。教主一巴掌扇在鐘荃臉上,痛心疾首道:“你他媽想和我談戀愛不能好好說嗎?傻不傻???這么做多花錢???!你他媽花的還是老子的錢!”又一巴掌呼過去。教主頭都要被氣炸。用錢如山倒,掙錢如抽絲啊這個敗家子!鐘荃乖乖挨揍,臉腫成豬頭。豬頭委屈道:“是您教育我們要逼良為娼,有什么話在床上好好聊的?!?/br>“……”又扇了豬頭兩巴掌:“你他媽在床上也沒說!”豬頭:“教主,冤枉,我說了。您看→→【“乖?!贝笸降芎宓?,“師父這些年您打我不少,連本帶利,一輩子都還不了了。弟子這次就討個幾百下,不多?!薄俊?/br>教主其實也想起來了,他恨恨還是再次抽了兩巴掌:“說這么含糊,誰知道?。俊?/br>【九】江湖上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在yin邪到了極點的合歡教內,有位傾國傾城的禍水教主,第三次武林爭端便是因他而起。無數大俠由正入邪。合歡教在他掌教期間,出了數位鼎鼎有名的魔頭。首當其沖的就是現任遇卿教教主。江湖上不敢直呼他的名號,只尊稱他為——魔峑至尊。這位教主因愛生恨,挑起正邪兩道大戰(zhàn),敗后退居祈空山,蟄伏數年,竟以星星之火,差點燒完武林盟的百年根基。武林盟不敵之下與其握手言和。言和當天,魔峑至尊閣下在桌子這邊凝眸不語。桌對面的盟主老神在在,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教主的所在。鐘荃一言不發(fā),一手止住了身邊小十七。當年合歡教戰(zhàn)敗后,教主痛定思痛,休書一篇,痛陳自己教育方式之腐化,竟引出滔天之禍。徒不教,師之過。引咎辭去教主一職,教內事務由二弟子代為管理。在信的末尾,洋洋灑灑幾百言,說是要去探尋最好的教育方式,隱入九州,沉陸眠淵,不再過問世事。鐘荃知道威逼利誘對盟主無用,不過,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個軟硬不吃的家伙,他倒是有方法。拍拍手,門外應聲走出一人,赫然是原合歡教八弟子現遇卿教左護法白陟。盟主見了果然面色一變,閉眼道:“不愧是逼得好友歸隱的鐘教主,好手段?!?/br>白陟搖開扇子,笑道:“盟主才是好手段呢,藏在我祈空山下幾度春秋,竟無一人知曉?!?/br>盟主欲言又止,搖頭嘆道:“有點手段罷了,最后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裳。”語帶譏諷,話中帶著寒冰天的刺凌似的。遇卿教眾人眼觀鼻,鼻觀心,當這把扎人的冰刃完全不存在。一貫急火火的小十七擠眉憤憤敲桌喝道:“知道便好,還不快將我家教主,教主夫人的行蹤報上來!”盟主知道自己定然再瞞對方不住,為好友暗暗叫了聲不好,面上扯出最后一點沉著,勉力笑道:“祈空山下?!?/br>只聽嘩啦一聲,鐘荃猛然站起身來,眸色深沉掃過盟主,片刻后大步奔出門去,在門框邊稍頓,側頭道:“八師弟,其他便托付與你?!?/br>白陟含笑道:“謹遵教主旨意?!?/br>他再看向盟主,扇子合起圈在掌內,眉眼彎彎,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盟主,哦不,神醫(yī),我們來算算之前的賬可好?”【十】祈空山上自出了個傾國傾城的禍害,在民間被說書人添油加醋幾下,呼啦啦火成了幾大名山之一,艷名甚至高過了峨眉山和七秀坊,不算正經游客,單是慕名而來的江湖子弟,連起來,都可以繞著祈空山三圈了。民間以訛傳訛,說教主是九尾狐妖轉世的,是月老附體的層出不窮,還出了不少話本子,將那天的決戰(zhàn)場面,甚至連小黑屋場面都描述的栩栩如生?;鸨钠砜丈浇o合歡教帶來了可觀的收益,連帶著山下的住戶都增多不少,還發(fā)展出個草市來,合歡教便睜只眼閉只眼,不久前,更在現任副教主的主持下宣布修建一座狐神廟,專給妙齡少男少女求姻緣,那廟正中預備放著高大的教主像和教主最喜歡的教育三件套——戒尺竹板棒槌,外面則設書局,專賣那話本子和姻緣紅線。山上的sao客、武杰和邑人一時間都忙碌起來,祈空山一片欣欣向榮,再加上之前由于淤青教啊不遇卿教與武林盟曠日持久的抗爭,無數路人甲被牽扯進來,無業(yè)游民被招募,竟解決了令朝廷頭疼已久的就業(yè)和治安問題。百姓聯名上了萬民書給縣令,一層層遞上去驚動了府尹,府尹瞧了十分歡喜,大筆一揮,給了祈空山好大一塊匾額,上書“為萬萬人”,百姓后續(xù)又送了好大一面錦旗來,精美地繡著“璧人陶朱公”。合歡教另辟了個樓閣,恭恭敬敬給收了進去。樓閣鑰匙只打了兩把,一把掛在現任副教主身上,另一把……則壓在樓閣前大石獅子底下。方便某位專職夫子時不時來欣賞下。這不,某位夫子樂顛顛又來了,他如入無人之境,飛身開鎖旋入閣樓內,就著錦旗左右欣賞。一炷香后,他滿意地鎖好門窗,放好鑰匙,掠出合歡教,在山下的草市上買了荷葉雞糖人若干,揣在懷里,徑自走向個土灰色的屋子,不知道自己身后,已然跟了個尾巴。“夫子,您回來啦?”一聲稚嫩的童聲響起,接著數道軟糯的娃娃音跟著嚷起來,“夫子,夫子,歡迎回家!”然后是一聲溫柔的訓斥,聽起來年齡稍大:“聲音小些,小五還在睡覺呢?!鳖D了頓,緩緩歡喜道,“夫子,歡迎回來。”“吱呀”一聲,那夫子笑道:“是的,我回來了?!?/br>吃完荷葉雞,夫子招呼五個小家伙睡覺去了,立在黑暗里良久,轉身道:“出來罷?!?/br>一聲嘆息自黑暗中溢出,輕飄飄的,扎在夫子心上卻是格外的重:“弟子自知瞞不過教主,可沒有教主許可,弟子不敢主動露面?!?/br>教主惆悵道:“看來好友那家伙也是個沒有用的?!?/br>鐘荃自黑暗里走出,一把抱住教主,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跟我回去吧,離溪。”他在教主頸邊懇求道。教主道:“為師的第二次教育計劃才剛剛開始?!毕氲绞裁?,欣慰道:“這次這五個都是為師精挑細選而來,想來十年后錯不了了。”鐘荃收緊雙臂,一閉眼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