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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苦笑,這可是讓鴻雁驛館快馬加鞭送來的,從楊州到鎬都才用了三天,一入鎬都的地界就有人快馬加鞭地送入宮中,又由他們一路小跑地傳遞,真是沒人敢在這事上拖延啊。 但沒轍,攝政王心急如焚地等著,就是一刻鐘也像似一年。 那信囊開口,一把干枯毛糙的沙土就從信囊中溜了出來,漏過謝寧池的指縫,掉在連一絲灰塵都沒有的大殿的石板上。 他抬頭,看向大監(jiān)。 那眼神連朝中的老狐貍接受到都要心下發(fā)顫,又何況是他們這些當(dāng)奴才的。 大監(jiān)腿肚子一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奴才絕沒損壞過,知道這是王爺您的珍貴物件,一路都是小心謹(jǐn)慎地捧過來的……” 謝寧池聽他求饒聽得心煩,臉色更冷,威壓也就更強,“閉嘴!” 大監(jiān)一個字說到半個,立即住嘴停了聲,將嘴閉得牢牢的。 小皇帝謝郁在一旁看著,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這皇叔祖小小年紀(jì)就輩分老高,從小就是肅著張臉對人的。 生母寧貴人在生謝寧池時就難產(chǎn)逝世,曦太宗怕著寶貝眼珠子被后宮婦人謀害了,五歲前都親自帶在身邊,親自開蒙,親自手把手地教養(yǎng)。 因而謝寧池還在吃奶就見遍了朝臣,被曦太宗抱在懷里見識了百官朝拜,三跪九叩的盛況。天長日久,自然養(yǎng)出了一身懾人的威儀。 有時他并未生氣,一個眼神丟過去,對方已覺他怒氣大盛,下一瞬就要發(fā)作。 鎬都中稍微不那么怕他的人,也只有他從小帶大的小皇帝謝郁。 耳邊清靜了,謝寧池終于有了好心情打開那份久盼不至的信,逐字逐句地看。 只是越看,他的臉色就越難看。 細(xì)致地看了后又重新梳理了遍,謝寧池已真有幾分怒火,壓抑著冷聲吩咐,“將中書、門下、尚書三省的侍中、侍郎,并戶部、吏部尚書都請到議事殿來?!?/br> 幾位被忽然傳召的長官原本都在衙門當(dāng)差,匆匆走過大殿前的石階,看見等在殿門前的曹大監(jiān)時,趕緊停下腳步探探口風(fēng),“不知辰王所召何事?” 曹大監(jiān)不敢多說,只能含糊地應(yīng)答,催促幾位重臣快些移步入內(nèi),“……這事怕是嚴(yán)重得厲害,各位大人還是快快入內(nèi)吧?!?/br> 入議事殿,聽著辰王將事情簡單轉(zhuǎn)訴后,幾位長官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秋末收糧,再過半月就是清點賦稅,糧食入庫的時候了,他們居然到此時才知江平七州已干旱兩月有余,糧食幾近顆粒無收。 這般嚴(yán)重的中央與地方的信息傳遞失實,中間說沒貓膩,誰信? 尚書令算是其中關(guān)系最嚴(yán)重的長官,略一停頓,就先質(zhì)疑起消息的真實性。 “不知辰王是從何處得知的消息?若是有信件往來,可否讓下官一觀究竟?” 尚書令說這話,除了證實消息的真實性外,還想看看那信中是否有提到直接關(guān)系的人,若有,他定然要早做準(zhǔn)備,免得在此事中被打了悶棍。 地方這般大的事情都能瞞住,在中央定是有內(nèi)jian從旁佐助。 “你辦事失職,吏戶兩部如同虛設(shè)。楊州遭此重災(zāi),戶部只字不提;怡州調(diào)任楊州的刺史延期半月還未任職,你更是半點不知,如今還在這質(zhì)疑孤的消息來源是否真實?你莫不是以為孤有閑情與你開這等玩笑?” 辰王冷著臉也冷著聲,將尚書令罵得跪在地上站不起身來。 連帶著被點到名的吏戶兩部尚書,也跪在兩地,兩股戰(zhàn)戰(zhàn),通體發(fā)寒。 謝郁坐在御座上,搖了搖頭,覺得這些個早早就和他投誠,表示會支持他的隊友實在是一個比一個蠢,有比沒有還來得糟心。 那信囊他皇叔祖連給他多碰一下都舍不得,還能給這榆木腦袋看? 真是想得美,哼! 辰王用嚴(yán)肅端正的措辭將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心下的怒火勉強消了幾分,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自個還得給這些個只盯著蘿卜看的驢子出主意,又覺得有氣堵了上來。 “中書、門下直接去草擬解決此事的御令,明日早朝,務(wù)必讓孤看到切實可行的政令。尚書令帶著六部,將現(xiàn)揚州刺史的背景給孤徹查到底!孤倒是要瞧瞧,是誰,在與地方長官欺上瞞下?!?/br> 眾長官擦著頭上的冷汗告退。 謝郁坐在御座上,托腮問他皇叔祖,“皇叔祖為何讓六部去查那刺史?” 按著官職,去查地方官員的是御史臺。若是罪名確鑿,之后就該交給大理寺,無論如何都動用不了六部查案。 謝寧池冷著臉,坐在胡凳上去翻那信囊,從中拿出一把干癟的稻穗來,握在手里微微有些出神,“讓六部去查,查刺史是假,查內(nèi)jian才是真?!?/br> 他轉(zhuǎn)頭去看御座上若有所思的謝郁,沉聲教導(dǎo)他。 “打破布局,跳出常理,才能讓背后之人慌了手腳,露出破綻?!?/br>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菌:采訪皇叔祖父,收到傅六爺?shù)男?,是何感慨?/br> 謝寧池:茲事體大,居然到此刻才給孤來信! 傅六:誒?我哪里知道給你寫信居然這么好使,不過,你為啥自稱孤? 謝寧池:老友何必在意此等細(xì)枝末節(jié)……關(guān)于自稱一事,其實吾頗有看法,不如交流交流? 傅六:那不用了。小爺我就喜歡自稱爺,霸氣! 作者菌:六哥你沒看出皇叔祖的意思啊,他就是讓你多給他寫幾封信,人家在皇城里呆得無聊死了,就等著和你寫信解悶?zāi)?。你不給他回信,他一個人老給你寫,老給你寫的,自己覺得掉面子~~ 謝寧池——一個偶像包袱太重的皇叔祖。 作者菌,卒。死因——知道太多,劇透太多…… 第8章 查人老底 不知她親愛的筆友已經(jīng)派了更加專業(yè)高效的人去查那余刺史的底,傅六爺查人老底的方法,簡單粗暴得厲害——砸錢,不肯說就再砸錢。 在這個很讓人蛋疼但效果的確是很好的辦法下,還真讓她查到了不少東西。 傅挽懶在美人榻上多懶,歪著頭看扶書剛拿來的消息。 楊州城等了兩三個月的雨終于在糧食都收割下來后落了下來,并著暴雨而來的就是大規(guī)模的降溫,猛然就從夏天跳躍到了秋天。 她打了個哈欠,將那花了幾百兩銀子才弄到的輕飄飄的幾張紙放到了旁邊。 “早先我就覺著,那余刺史在怡州萬民所歸的名聲,實在是太好聽了點。難為他居然有這個臉吹噓自己,怕是連如今御座上那位的名頭,都恨不得借來用了?!?/br> 傅挽說這后一句,完全就是奚落余持重來著,誰讓對方冷不丁就給她吃了個下馬虧,將一幅畫說成了千兩黃金,搞得她好像多迫切得捧他臭腳似的。 她傅六就算是真的要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