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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被兩只大而濕潤得跟暗藍色玻璃球似的眼睛看得壓力山大,略略內(nèi)疚道:“咳,明明就是你錯了。”“喵……”“好吧其實你還小不懂事……我也有錯。”“喵……”“……夠了是我的錯還不行嗎,不要再這樣看我!”言辭疾言厲色,卻在下一秒親吻了小不點長滿黑色絨毛的額頭。黑毛團子發(fā)出一聲“咪嗚──”,仰頭舔了舔爸爸的下巴。“好了寶貝兒,爸爸要去上班,你乖乖呆在籠子里,貓糧不要一口氣都吃完,會撐到,很難受,再有這種情況我不會給你揉肚子?!?/br>大叔一邊嘮叨一邊走向籠子,先倒上貓糧,又灌滿了水,放進籠子里,然後試圖把小黑貓也塞進去。小黑貓堅定拒絕,不僅出聲抗議,還伸出了爪子死死勾住了大叔頭次著身的13年最新經(jīng)典款的三件套。楊夜心疼地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普洱,放手?!?/br>“咪嗚──”楊夜心領(lǐng)神會,親了親貓咪的小嘴巴,又被舔了:“可以放手了?!?/br>“喵?!?/br>“放開你該死的爪子!老子要去給你賺奶粉錢!馬上就要遲到了!”小黑貓被嚇得一哆嗦,委屈的不行,大眼睛再次濕潤了。“媽的?!睏钜股钌钗艘豢跉猓志従徍袅顺鰜?,“你究竟想怎麼樣?”小黑貓扒拉著楊夜的衣服不撒爪。楊夜咬牙切齒,跟著黑毛團子對峙:“不行,我是去上班,不能帶著你,不行!絕對不行??!”“你遲到了。”莫臻在辦公室里靜候著不守時的大叔,見他終於到達,不滿地站起,又說道:“開泰的代表已經(jīng)進了會議室──對不起,雖然不想說但是不得不提醒你,你的領(lǐng)帶歪了,紐扣最好系上,還有,你胸口鼓出來的一團是什麼?”說著推了下平光眼鏡,“如果我的視力沒有問題,就能看清楚它還在動?!?/br>楊夜心知肚明自己現(xiàn)在的造型絕不符合一個資深時尚編輯的審美,拍了拍鼓起的胸部(==),安撫著普洱,小黑貓終於停下了摟著高昂新款西裝的內(nèi)襯磨牙的舉動。“沒什麼,是我的幸運棒球,”楊夜信手捏來一個謊,“放在心臟的位置會比較安心,畢竟這回我們要對上的是開泰的人。而且你不覺得這樣很有個性嗎?”“傻透了?!蹦榈坏乇磉_出自己的看法,拿起文件道,“我們走?!?/br>雖然遲到了外加被小輩鄙視,楊夜還是在進會議室之前借故去了趟洗手間,掏出普洱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又把它塞進了褲兜,然後用西裝的下擺嚴嚴實實地蓋住。小普洱喵了一聲,被大叔一句“閉嘴”吼了回去。出去後莫臻沖著他揚起了眉毛:“你的幸運棒球呢?”大叔指指胸口,咧嘴笑道:“在這里?!焙龆氲搅搜劢堑陌櫦y,又立刻扳回了臉,問道:“我看起來怎麼樣?”“頭發(fā)亂了,”莫臻說,“不過沒關(guān)系,別表現(xiàn)的像一只開屏的公孔雀,這是會議室,不是亂七八糟的酒吧?!?/br>楊夜也揚起了眉毛:“是嗎?但我無數(shù)的約會對象確實來自於會議室?!?/br>莫臻萬年不變的冷臉也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大叔志得意滿,洋洋得意地開出了無形的得瑟之屏,壓下把手推開門,卻連一句道歉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某個幾個月都沒有聯(lián)系,甚至以為今生都不會再碰面的小鬼定在了門口。如果狗血是一種圓滿,那他一定是人生贏家,賺得盆滿缽滿。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十二章剛才楊夜還跟莫臻炫耀似的說著“我的無數(shù)約會對象確實來自會議室”,生活就迎頭潑了他一身名為“叫你得瑟叫你嘴賤”的狗血,然後這句話就變成了“但其中一個工作夥伴則來自約會(酒吧)”。不過像大叔這種老油條,心理活動就是要在心里活動才對,於是他帶著得體的微笑向開泰這個企劃的主管主動伸出手示好,順帶著并不刻意地忽略了某個微微瞪大眼睛的少年。“讓您久等,真是不好意思,”楊夜道,“在下楊夜,是鍾捷紙媒部的主管,以後的合作還請您多指教?!?/br>在楊夜將目光鎖定在這位開泰負責人臉上時便在瞬間判斷出了這位年輕人的身份。那標志性的大而圓的眼睛猶如深色的琥珀般溫潤迷人,與楊夜已經(jīng)模糊的記憶中的某個年輕面容十分相似,只可惜眼底那抹攪亂了楊夜一生的暗藍并沒有在這位負責人的眼睛里出現(xiàn),不得不承認這讓楊夜著實松了口氣。“楊先生客氣,鄙人葉新,”對方含笑道,“還要請您多加指教。”楊夜一邊握著溫潤眼睛主人的手上下?lián)u晃,一邊不動聲色地細細打量著葉新的五官?;蛟S有些小秘密如今世上只剩幾個人心知肚明,但對於不愿意面對這個秘密的楊夜來說,自己的五官中只有高挺的鼻子與葉新長得一模一樣,已經(jīng)是上天的善待了。簡短的介紹過後,葉新又特地引薦了身旁面容青澀的少年??粗R翛強裝鎮(zhèn)定的模樣,楊夜適時地給予了應(yīng)對的態(tài)度:“現(xiàn)在的小孩子都聰明得緊,不可小瞧。還是葉先生您想得周到,我就沒想到這麼好的鍛煉機會,帶上我的一個實習生就好了,還能有個助手?!?/br>葉新彎彎眼睛笑道:“您若是有什麼急事,盡管差遣他,讓他多學點東西才好?!?/br>楊夜也笑著,余光滑過成為了中心而微微低頭臉紅的少年。他記起了眼角的皺紋,不過他卻忽然覺得出不出皺紋已經(jīng)無所謂了。一上午的會議還算和諧愉快──如果忽略掉普洱拿他的褲子磨牙磨爪子的話──拿到時間表的楊夜看著面前如山高的資料和文件,決定留到最後──當然是為了他家的小祖宗。這次他和葉新的辦公地點都搬到了莫氏,因為與莫臻私交較好,莫臻便主動先帶葉新去看新的辦公室,并示意讓楊夜稍等。楊夜巴不得他們趕緊消失,等空曠的會議室終於安靜下來,楊夜第一時間掏出了在褲兜里扭動不停的黑毛團子,拿出來的時候,普洱的爪子還緊緊勾著褲兜的內(nèi)襯撒不開爪。大叔對這件西裝的損毀程度已經(jīng)麻木。頭疼地將普洱抱在懷里捏耳朵順毛,不一會兒感覺到毛球正支著小牙啃著他的手臂。并不疼,麻麻癢癢,似乎在提醒著什麼。於是他把普洱舉在眼前,問道:“怎麼了?”普洱張了嘴,做出一個“喵”的口型,卻沒有聲音,像是有誰按下了靜音鍵,看得大叔一愣,趕忙把閨女放在會議桌上,猶豫了一下,將手臂交疊在桌面上,下巴擱在手臂上,與普洱平視,歪了歪腦袋問道:“怎麼了?”普洱踩著貓步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