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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抬起一只小爪子按在粑粑的嘴巴上,小爪子溫暖柔軟,讓人很想拽過來捏一捏。普洱也歪著腦袋,叫了一聲“喵”。這回叫出了聲。貓爸爸立刻收到信號:“你餓了?”普洱收回爪子,趴了下來。腦袋還是歪著的,圓滾滾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小耳尖動個不停。楊夜摸摸她的小腦袋:“等安頓好辦公室我們就去吃東西?!?/br>普洱伸了個懶腰,豎起尾巴,腳步輕盈地蹦上了窗臺,陽光正好,蓋在身上輕柔溫暖,烏黑的絨毛尖端撒著層金粉般閃爍著金光。楊夜看在眼里,覺得這毛球不調(diào)皮搗蛋是時候就像一只可愛的小天使。比起剛撿到她時,普洱長大了有三分之一,如果說以前是個點,那現(xiàn)在就長成了個句號。他十分想知道為什麼當(dāng)初普洱選擇了自己,他或許成熟有魅力吸引人(貓?),但絕不是看上去就富有愛心,會收養(yǎng)小動物的那一類──或者說,他看上去就是個以自我為中心,并樂意成為中心的sao包,而照顧好另一個物種,那絕對是一場災(zāi)難。這些都是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寫在明面上的,有點腦子的人掃過他第一眼就足以判斷得出來:他的價值只有一夜。而像鍾翛那種從出生就站在云端的小鬼,他對此的價值觀則是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至少比一夜要長,如果沒有那麼點兒小私心,也不會主動湊過來與他相識。但不可否認(rèn),他就是會受到與自己完全不同類型的事物吸引,無論是普洱,還是鍾翛。在莫臻回來之前,楊夜把普洱重新裝回了褲子口袋。楊夜和葉新的辦公室挨著,中間相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地上放著幾盆低矮的草木做遮擋。檔案柜的旁邊倒是擺著幾盆大型的植物,有一株上還掛著中國結(jié)。葉新的辦公室是最邊上的一間,後側(cè)和右側(cè)都是落地窗,陽光充足。鍾翛正在幫忙歸納資料文案,他歸納東西是把好手,曾經(jīng)幫楊夜整理過亂七八糟的書架和一些落灰的卷宗。葉新則坐在椅子上對著電腦,好像是在修改方案,偶爾兩人會說上幾句話。至於說的是什麼,隔音太好,完全聽不到。莫臻交代了幾句,問楊夜需不需要叫人來幫忙,被婉拒後接了電話又匆匆消失在電梯里。楊夜這次帶來的東西也不多,倚著桌子盯了隔壁兩大扇落地窗好一會兒,想起普洱跑到陽臺曬太陽假寐的小身影,不由得眼底帶上了幾分貪婪。大腦壓根兒沒有轉(zhuǎn)動分析貪婪是對是錯,身體先行一步,回過神來時大叔已經(jīng)敲響了葉新辦公室的門。屋內(nèi)的兩人一起抬頭,葉新微笑道:“楊先生?有什麼事麼?”楊夜真心想調(diào)頭就走,又覺得太沒面子,只好厚著臉皮,慢條斯理地收回還搭在門上的手,努力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哦,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換個辦公室。我是說,我們兩個換辦公室。”葉新仍是一派笑意盈盈,笑得楊夜心煩意亂,簡直要克制不住臉紅。“您的那一間有什麼問題嗎?”“沒有,什麼問題也沒有,呃,我就是看你們這間太陽比較曬,馬上夏天了,我那間會比較涼快?!?/br>眼尾不受控制地掠過鍾翛,少年正在用鴕鳥的姿勢想把自己埋在文件夾里悶死。“不用麻煩啦,不過還是謝謝您。”楊夜也覺得自己傻逼透了,聳了聳肩,還為自己找理由:“哦,我就這麼隨口一問,你就當(dāng)沒聽過。我是很喜歡曬太陽,可能有點骨質(zhì)酥松……人老了就是會出各種毛病……”越說越傻逼。楊夜閉上嘴,特想掄圓了胳膊給自己來一耳光,還必須是啪嚓帶響的。“是這樣嗎?”正當(dāng)楊夜打算往外走的時候,葉新的聲音從後面?zhèn)鱽?,帶著輕快的好意,“您身體不好的話,我們就換吧,正好我這里還沒有整理多少?!?/br>楊夜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話音未落,葉新已經(jīng)合上了電腦。裝鴕鳥的少年終於裝不下去,從文件夾里抬起頭來,微微皺眉,瞥了楊夜一眼,又對自己上司不贊同道:“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了,”頓了頓,低下頭歸納文檔,狀似不經(jīng)意說了一句,“你身體也不好……”楊夜一挑眉,不確定自己現(xiàn)在臉色是不是有些發(fā)綠。這可不是一個實習(xí)生對上司能說的話。“有什麼關(guān)系?這間陽光確實有點刺眼?!鄙平馊艘獾奶焓拐f完後站起身來,“我先去洗手間,翛翛,你幫楊先生搬搬東西?!?/br>鍾翛明顯很不情愿。但是論尷尬來講,楊夜覺得自己才應(yīng)該是不情愿的那一個。不過他也不會和一個小朋友計較。當(dāng)辦公室只剩下了這兩位時,兩人都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楊夜輕咳一聲,首先開口:“最近還好嗎?”“還好,”鍾翛干巴巴地回答。又是相對沈默後,少年補充道,“之前對你做過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也給你發(fā)過短信道歉了。”楊夜不僅挑起了眉毛,也挑起了眼尾。少年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我、我希望你能把這件事忘掉……”楊夜一下子笑了出來,皺紋的事早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他甚至想像揉普洱那樣揉揉眼前局促少年的頭發(fā)。“只是這件事嗎?”鍾翛愣了一下:“什麼?”“你想讓我忘記的,只有這件事嗎?”楊夜的口氣有些嘲弄。“我──”“不止這一件吧,你是想當(dāng)做我們從未相識過?”不知是不是錯覺,楊夜的語速比往常快很多,“真巧,我也是這樣想的,既然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那就這樣吧?!?/br>鍾翛抿著嘴唇,沒有說話,更沒有反駁。倒像是默認(rèn)。楊夜聳了聳肩膀,無所謂道:“那麼,鍾先生,麻煩您動作快些,我要換房間。”被喚作“鍾先生”的少年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僅憑本能問道:“為什麼一定要換房間?我都快整理好了。”“我骨質(zhì)疏松,需要陽光?!?/br>“你說謊,你還跟我一起打籃球呢?!?/br>楊夜終於不耐煩:“請問你是誰?我們認(rèn)識嗎?”“你──”“不好意思,我還要下去吃午飯,請你快一些?!?/br>鍾翛微微瞪大了眼睛,不解而委屈,神色和普洱如出一轍。楊夜不屑地撇了撇嘴角,雙手插兜走出了辦公室。走到一半的時候,小貓咪探出了小腦袋,對著鍾翛喵了一聲。“普洱?”鍾翛詫異道,“你怎麼帶她來上班了?”楊夜煩躁地把普洱按回了口袋,隨口道:“她不叫普洱,她叫烏龍?!?/br>鍾翛看著楊夜回到隔壁,看著他把普洱掏出來放在落地窗邊曬滿太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