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看著他穿著筆挺的西裝席地坐在普洱身邊一起靠著玻璃曬太陽。不知怎的,他竟覺得這個人有些陌生。他收回目光,將整理好的文檔一一拿出。嘴巴干澀,他喝了一口礦泉水,入口發(fā)苦。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十三章對于換辦公室,莫臻未置一詞,反之對普洱產(chǎn)生了些微的興趣??粗∶珗F子在陽光普照的區(qū)域里閉著眼睛假寐,忍不住伸手撩撥了幾下。普洱懶洋洋抬起眼皮瞅了一眼,小耳朵往后一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楊夜說了一句:“我?guī)齺砩习鄾]有關(guān)系吧?!?/br>莫臻瞅了他一眼,不過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過了一會兒才慢吞吞道:“你有養(yǎng)寵物的癖好嗎?”楊夜心領(lǐng)神會:“如果你說的是蘇越,那么,是的。”莫臻嘴角輕輕一勾,語調(diào)輕快了不少:“只要保證她不要亂跑和辦公室的衛(wèi)生情況,我沒有意見。”說完又撓了撓普洱的下巴。普洱有些煩了,扭過頭去不理睬他,站起來抖抖毛爬進了大叔的懷里,玻璃球似的大眼睛盯著楊夜,喵喵叫。“如果下午沒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說著揚起小貓崽,“她還沒吃飯,下午給她洗個澡,還要去買貓罐頭。你跟蘇越說等我這邊都安頓好了再去找他,最近不要來煩我?!?/br>對于蘇越被棄養(yǎng)這一事實,莫臻并沒有做出過多的反應(yīng)。等楊夜瀟灑地拎著包消失在電梯口,他又去葉新那邊看了看,發(fā)現(xiàn)葉新帶來的實習生正對著楊夜消失的方向發(fā)呆,文件夾掉在了地上都沒有發(fā)覺。葉新笑道:“那只貓咪真可愛,”說著問向莫臻,“沒想到楊先生那樣強勢的男人竟然會喜歡這種毛絨絨的寵物?!?/br>莫臻雙臂環(huán)胸,瞇了瞇眼接道:“所謂硬漢身,軟萌心吧,說白了就是外強中干。”鐘翛不自覺地脫口道:“不會吧,楊——楊先生只是比較有擔當吧,總不會養(yǎng)寵物說不養(yǎng)就不養(yǎng)了?!?/br>于是話題又轉(zhuǎn)向了被丟棄的小貓小狗和不負責任的主人身上。一群大男人聊這個過于少女的社會現(xiàn)象未免有些怪異。莫臻欻個空提出了告辭,等到辦公室收拾完畢,葉新說道:“翛翛,明天晚上是我爸生日,就在家過。你把明天的時間空出來,晚上我們一起去?!?/br>鐘翛當機了一下:“哦,我、我該準備什么禮物——?”“你是小輩,又是客人,把你人帶著就好了。況且你選禮物的品味,還不如不選。說到這個,今年我過生日你要是還送我泰迪熊,我就把你撕了喂狗?!?/br>即使口中威脅,葉新仍是一臉笑意盈盈,讓鐘翛有些手足無措:“你不是喜歡嗎?”“……你個實心眼?!?/br>鐘翛抿了嘴唇,他想到楊夜藏得滿衣柜的大小泰迪熊,簡直泛濫成災。鐘翛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種東西,分明就是面向全年齡的!所以說,鐘某人不僅是個實心眼,更是個缺心眼。話分兩頭。說到遲到早退的楊大叔,并沒有比在公司勞心勞力的員工們輕松多少。換句話說,一只普洱,絕對頂?shù)蒙弦徽麄€公司一整年——可能還要多——的精神碾壓和辛勞程度。普洱早就餓急眼了,回家一路上叫聲就沒停過,而且嗓音嘶啞,神情恍惚,眼球震顫,仿若瀕死的獵豹眼睜睜看著自己眼前的一塊肥rou被禿鷲叼走般生無可戀。偏偏家里的存糧少之又少,大叔把最后幾粒貓糧倒進普洱的飯碗里,揉揉她的小腦袋,看普洱萬事皆空,唯食滿足的小模樣,不由心酸了一下:媽的,老子還不如這幾粒貓糧。這幾粒貓糧當然不會填飽普洱的肚子。趁著小貓咪撅著小屁股終于不粘著自己,楊夜拿了錢包鑰匙下樓去找寵物店添加存貨。下樓的時候只覺萬物蕭條:他肚子也很餓!他也一上午沒有吃過東西了!他還要為一只貓奔波!誰他媽的來喂他!大叔內(nèi)心酸澀地拎著大包小包從寵物店出來后,又拐進超市搜羅了格式口味的泡面,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樣子往家走。即將到公寓樓下的時候,手機催命符般響了起來,楊夜干脆不加理睬,踩著鈴聲的節(jié)奏往家走去,一抬頭看見一個青年的身影,正歪著腦袋聽電話。他穿得像個嘻哈少年,寬大的T恤和緊身牛仔褲,還帶了一條裝飾鏈子,鴨舌帽下的表情看不清楚,不過很明顯,他在等人。楊夜定眼仔細打量了一番,終于確定了青年的身份,揚聲道:“小安!”青年一扭頭,見到楊夜立刻掛斷了電話,跟只磕了藥的藏羚羊般歡脫地張開雙臂像老胳膊老腿兒的大叔飛奔而來,撞得楊夜頭暈眼花,被勒在青年的雙臂間差點沒被勒死。青年嘰嘰喳喳:“surprise!沒想到吧,葉子,我居然會出現(xiàn)在你家樓下!不過你這里本身就很好找,跟出租車司機一說就知道。”楊夜掙開桎梏,有些無語:“我要是不在怎么辦?”“我不是有打你電話嘛!反正你會趕過來給我開門的。”青年說得一臉理所應(yīng)當,伸手接過楊夜的袋子,打開瞅了幾眼:“貓糧?貓罐頭?你已經(jīng)進化到吃這種東西過活了?”楊夜大腦一抽,說道:“貓罐頭挺好吃的?!?/br>“……”青年圍著大叔轉(zhuǎn)了一圈,“奇怪,沒有長出貓耳朵貓尾巴嗎?”楊夜覺得他的心臟病又要犯了。那么,該怎么介紹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青年呢?謝見安,昵稱小安。雖然情商上是個大齡低能偽兒童,但職業(yè)卻是倍受人尊重的醫(yī)生。為此楊夜時常擔心他在動手術(shù)時把手術(shù)刀落在病人肚子里。不過介于他家世代行醫(yī),基因的力量還是不容小覷的,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就混上了副教授,也不知道是怎么混上去的,之后一直在美國做一項課題研究,最近項目結(jié)束才獲許回國。楊夜嘴上不說,但心里還是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驕傲感。說到兩人關(guān)系,即便沒有血緣紐帶的連接,但看在謝見安的爹媽常年帶領(lǐng)聯(lián)合國醫(yī)療隊駐扎在非洲大本營根本沒空搭理他,是楊夜從小就給這個臭小子換尿布又喂奶的份兒上,叫聲哥也不為過。楊夜帶著謝見安上樓,電梯里大叔問道:“你怎么來中國了?之前不是說要回新加坡的嗎?”大齡低能偽兒童一撇嘴:“我爸我媽回來了,我就不想回去了?!?/br>“謝叔叔和顧阿姨回來了?”楊夜道,“以后不會再走了吧?”“兩個老家伙一大把年紀了還走個屁啊?愛走不走,和我也沒關(guān)系。要不是每個月卡里多出的余額,我都懷疑他們都忘了自己有個兒子了,當初你被送進孤兒院,也沒見他們來管你——也沒管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