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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忌諱這個字,當(dāng)下吼了回去,滿腔憤懣地按下掛斷鍵,拌好貓飯后見普洱還沒醒,又跑到鏡子前對著自己的臉左照右照,直到普洱尋味而來,跳上灶臺打翻了一只空杯,聲音驚動了楊夜,慌忙跑來見到地面上的碎碴和不停往后躲避自己的普洱,罕見地沒有向普洱發(fā)火。普洱等了半天,見楊夜只是打掃干凈地面,然后把貓飯端到她的用餐區(qū),并沒有要教訓(xùn)自己的意思,一歪腦袋,食物戰(zhàn)勝了恐懼,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甩開嘴巴埋首其中便抬不起頭來。楊夜抬手摸了摸普洱,普洱起初以為爸爸要懲罰她,嚇得身子一矮,后見楊夜真的只是要摸一摸自己,就不以為意,享受著撫摸,繼續(xù)吃了起來。可惜普洱是只貓——只是一只思維簡單明了,只會做直線運動的貓。簡單有簡單的好處,卻也有壞處。壞處就是,當(dāng)人類給予了她稍微復(fù)雜或混雜的情感時,她就不會懂得了。………………………鐘翛回到了別墅,他把泰迪熊抱回了屋。進入小區(qū)時他都在小心翼翼,提防著葉新會不會從某處忽然竄出來,自己的生日禮物隨即曝光,等進了車庫后才放下心來。他就這樣一直抱著禮物,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連喝水都沒有松手。諾大的房子只有他和泰迪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些什么,就好像一只誤闖入荒山野嶺的獨角獸,一邊厭棄,又一邊享受。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把泰迪熊擺在沙發(fā)的角落,然后走進臥室。自他在莫氏附近租房后,這邊的房間便被冷落得徹底。繞過床腳,他在自己的家里卻像一個闖室偷盜的小偷,不自覺踮起腳尖,躡手躡腳,仿佛怕驚擾了主人般,來到床頭,拉開抽屜,里面是一些零碎的小東西,幾支鋼筆、一只舊的風(fēng)車形狀透明綠色的玻璃音樂盒,風(fēng)車掉了兩只葉片、幾頁殘缺的皺巴巴的鋼琴譜,上面含糊地劃著重點線和提示,以及,一只嶄新的表盒。他用雙手把表盒輕輕碰了出來,仿佛對待的是易碎的陶瓷。這只表是他回國之前楊夜送給他的,而就在前一晚他還強暴了楊夜。他不敢面對這只表,它的存在會提醒他記起那晚的某些細節(jié),讓他面紅耳赤,又羞愧欲死。這樣的記憶讓他對不起葉新,也對不起楊夜,這般大的過錯和傷害讓他的肩膀承受不住、擔(dān)負不起。鐘翛在一瞬間做出了一個決定,或許是個混蛋的決定,但卻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決定。他把表盒裝進了口袋,回到客廳抓起泰迪熊的手臂,細弱稀少的棉花讓他的手掌轉(zhuǎn)變了方位,轉(zhuǎn)而抱住了泰迪熊的大肚子。離開別墅,從車庫挪車的時候,恰恰碰到了剛剛回來的葉新。葉新坐在車里,兩人來了個頂頭碰。前后沒有車輛,于是兩人在不算寬闊的馬路中央停下。葉新?lián)u下車窗,看對面沒有動彈的意思,就下了車,走到鐘翛的駕駛室門前,當(dāng)當(dāng)敲了兩下窗戶。鐘翛一激靈,魂游天外的神智一股腦兒被收回了腦子里是的,手忙腳亂地按下車窗,對上葉新笑瞇瞇的臉,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葉新道:“什么時候回來這邊的?這就走了嗎?”“哦,”鐘翛定定神,“回來取東西,這就走了。”“吃晚飯了嗎?沒吃一起來吧。”“我……”鐘翛張了張嘴。對葉新的邀請,他的本能不允許他拒絕,“好啊。”兩人一前一后回到了葉家。葉清葉老爺罕見地沒有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而是在客廳和兩位客人說話,一旁粉藍色的嬰兒車里正坐著一個長著桃花眼的一歲多的小寶寶,聽到開門聲,興致勃勃地舉起肥嘟嘟的小爪子,張牙舞爪中氣十足地沖著葉清大叫道:“門!”葉清“嗯”地回應(yīng),沒有起身。葉新走進玄關(guān),脫下鞋子,看到兩位來客,十分熟稔,帶著驚喜,笑道:“所安?顧先生?你們來了?!弊哌^去捏了捏小寶寶的小爪子,把她抱在懷里親了親肥嫩的小臉蛋,“珺珺,幾天不見你又胖了?!?/br>小寶寶十分不開心地推開葉新親吻自己的嘴。鐘翛好奇地探過頭,正好和珺珺對視個正著?,B珺穿著一身可愛的小兔子套裝,見到鐘翛似乎愣了愣,然后習(xí)以為常地?zé)o視掉陌生人,扭過頭去找剛剛被葉新稱呼為“顧先生”的中年男子,嘴里重復(fù)著:“爸爸抱!”顧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從葉新懷里抱過女兒。鐘翛順勢望去,顧先生形容凌厲干練,很奇異地,眉宇間又貫穿著類似葉新的溫柔平和,然氣度威壓,又與葉清葉老爺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坐在顧先生旁邊的,與之狀似親密的青年面龐白皙,十足的學(xué)生氣,鐘翛斷定他還是個學(xué)生。不過看他與顧先生之間的氣場,又有點怪。說怪,也不是別扭的怪,兩人氣氛和諧,像是有著獨有二人才能解讀的獨特電波在其中亂竄,尤其是兩人看向?qū)Ψ降囊暰€,蜂蜜般黏黏膩膩,居然讓人覺得十分登對。雙方都在打量的同時,顧先生看了眼葉新,開口道:“這位是——?”“他叫鐘翛,和我從小玩到大的一個小弟弟,今年剛剛畢業(yè),現(xiàn)在在我那里實習(xí),”葉新又對鐘翛道,“這位是顧從見顧先生,”又指向有著白皙面龐的青年,笑瞇瞇道,“這是王所安,我表弟?!弊詈筝喌脚趾鹾醯男殞殻~新半開玩笑道,“這個小肥妞是顧珺,小名珺珺,是顧先生和所安的女兒。小家伙鬼精鬼精的,得罪誰也別得罪她。這是個善意的忠告?!?/br>顧珺小盆友表情無辜地眨著一雙桃花眼,拋媚眼似的,搞的葉新哭笑不得。又聽顧珺口齒清晰,邏輯縝密,對鐘翛道:“珺珺什么都沒做,大哥哥不要相信葉伯伯。大哥哥對珺珺好,珺珺也對大哥哥好?!?/br>對于葉新成為了葉伯伯這件事,鐘翛還沒回過味兒來。更沒回過味兒來的是,他和心上人又莫名地錯開了一個輩分。葉新道:“我對你不好嗎?”顧珺彎起了漂亮的大眼睛:“晚上珺珺要吃雙份的巧克力蛋糕??墒俏抑挥幸环?,葉伯伯的那一份給珺珺吃,就對珺珺最好?!?/br>顧珺的小算盤隨著話音剛落,抱著她的顧從見就黑著陰云密布的臉,陰沉沉警告道:“顧珺!”顧珺毫不害怕,笑嘻嘻地在爸爸懷里撲騰撒嬌,不忘對葉新丟去個眼神。一旁的王所安有些吃味道:“珺珺不吃你伯伯的,爸爸的那份給你。”顧先生臉更黑了。鐘翛和他們聊了一會兒,然后借口去廚房幫忙準(zhǔn)備晚餐。過了一會兒葉新也進了廚房。一個和調(diào)料,一個切蔬菜,分工明確。兩人湊得極近,鐘翛能夠聞到葉新身上檸檬沐浴露的香味,恍惚間又是須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