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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foreSunrise?”男孩一卡殼:“額……這是誰的歌?”楊夜一笑,沒有回答,又問:“那CaliforniaDreaming呢?這可是林睿的拿手曲,每場演奏會固定的安可曲目吶!”男孩眼睛一瞪:“你也喜歡林睿?可惜在告別演奏會之后,他再也沒有公開露過面了,那時候我還小,沒有趕上,誒!”楊夜道:“不是說我點歌免費?還是你不會彈這首?”男孩道:“我當然會!”說完堵著一口氣,從頭至尾彈完了,洋洋得意地轉(zhuǎn)過頭來,卻聽朋友哈哈惡作劇似的笑道:“人家早就走啦!”………………………………謝景澄和顧芷晴又走了,是以謝見安成了飛出囚籠的鳥,揮揮翅膀飛回了楊夜家。于是鐘翛陷入了水深火熱的生活。楊夜對謝見安的無條件疼寵似乎帶著一股贖罪感,看得鐘翛又憋屈又嫉妒又辛酸,偏偏謝見安察覺不到,隱隱有做普洱第二的樣子,鐘翛連吃醋都吃不到準地方。家里天天這么酸氣沖天,楊夜到喜歡得很,半夜以身飼狼,算是安撫,狼崽安分了幾天,終于在謝見安當著他的面親上了楊夜之后再度爆發(fā),吭吭唧唧翻來覆去折騰了楊夜一宿,第二日早上,謝見安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無比怨念憤恨地出現(xiàn)在餐桌上,鐘翛終于揚眉吐氣,晚上再度舊調(diào)重彈。這回謝見安不坐以待斃了,聽著自家哥哥若有似無的隱忍勾魂的呻|吟討?zhàn)埪?,他抄起同樣怨恨已久的普洱,欠開臥室門一條縫,將普洱塞進去。世界清凈了、哥哥松氣了、弟弟安睡了、小貓開心了……只有狼崽咬牙切齒地啃被角。狼崽的好運氣好像在謝見安到來之后就用完了,他接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項目,卻是他第一次獨自帶隊來完成——要出公差,目的地B市,時間不短。雛鳥總得自己張開翅膀飛,楊夜樂見其成,捂著快折的腰把鐘翛一腳踹上了飛機。鐘翛一走,似乎也把楊夜本就為數(shù)不多的運氣帶走了——由謝見安確診,他的肚子又揣上了一只剛上屜的小包子。作者有話要說:☆、第九十五章謝見安有點開心,又有點不開心。開心是因為這個小寶寶或許能把楊夜從不愿回首卻泥足深陷的過去中拔出來,不開心是因為這個小寶寶的另一位血緣提供者是鐘翛。謝見安很討厭鐘翛,就是這個家伙搶走了他的楊夜,否則他怎么會淪落到睡客臥?就這一點而言,謝見安的心情與普洱的心情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楊夜卻沒有表現(xiàn)出大喜或大悲,每天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該工作照樣工作,頗得了些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精髓。這孩子也乖得很,沒有給楊夜帶來太大的生理負擔。但是謝見安還記著楊夜病弱的心臟,心臟科是他的拿手絕活,謝見安自然是當仁不讓地接下了這個活計。檢查完之后,謝見安憂心忡忡,擔心最后一個關(guān)頭給心臟帶來的負荷或許是毀滅性的,連夜招來助手,定下了手術(shù)安排,決定到時候在剖腹產(chǎn)的同時兼做心臟手術(shù),前提是這九個月,楊夜要完完整整遵守醫(yī)囑。楊夜考慮了一下,他當然怕死,不會拒絕醫(yī)生的安排,但怎么著都要等眼下手頭上的工作完成之后,才能找人交接。謝見安嘟起嘴,眉毛擰成了疙瘩:“喬叔叔如果知道了,一定會立刻把你趕上床休息!”楊夜笑道:“這項目只剩下了個尾巴,大頭還是要啟信做,我只要在旁邊督促就好了?!?/br>謝見安眉毛擰得更深:“你這是還要去B市?”“又不用我做什么,等沒事了我就回來?!?/br>謝見安當然不放心,因此在楊夜登機的那一天,他也拖著個小行李,做起了楊夜的小尾巴。楊夜坦然受之,有個全心全意的隨行醫(yī)生就是方便。謝見安十分小心眼,楊夜不提將懷孕的事告訴鐘翛,他就也不提,他覺得楊夜有他一個就足夠了,討厭的鐘某人能少提一次就少提一次。鐘翛聽說楊夜來B市,十分興奮,跑去接機,卻在得知楊夜要去和程啟信碰頭之后,臉臭得跟臭豆腐似的,十里飄香。謝見安顛顛地拉著楊夜坐在車子后排,百無聊賴。他們這一次沒有帶普洱,普洱暫時交由喬叔叔照顧,反正這次行程并不長,利落些的話,下周就能回新加坡。鐘翛諂媚道:“夜,你晚上住過來吧,我爸我媽都回歐洲了,家里除了我沒別人?!?/br>“我住賓館吧,啟信也住那里,找他比較方便,”楊夜道,“讓小安住你那里,他正好沒地方住?!?/br>鐘翛一扁嘴:“你去找程啟信干嘛?我家有得是空房間,不差謝見安一個,今天你也累了,明天我送你去見程啟信?!?/br>謝見安住哪都無所謂,但他是一定要跟著楊夜的:“葉子,你現(xiàn)在可是危險時期,別想甩掉我?!?/br>鐘翛緊張道:“什么危險時期?怎么了?”楊夜輕輕一抿嘴,眼睛從后視鏡中看到鐘翛擔憂神色,眉眼彎了彎,可見心情大好,狡黠道:“晚上跟你說。”鐘翛坐立不安,不過看楊夜似有得色,一時間也摸不到頭腦。謝見安正瞅他不順眼,自然是與楊夜統(tǒng)一戰(zhàn)線,因此也不理他。不過這一句“晚上跟你說”,又讓鐘翛開心起來,楊夜這是同意和他回家了,可又想到“危險”,被兩個消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地交叉折磨著,心中不免七上八下。楊夜其實并不如面上平靜,他也忐忑。鐘翛跑過來指天畫地說愛他,可他杯弓蛇影慣了,每走一步都要謹慎地思前顧后——鐘翛以前也說過愛他,但是葉新一勾手指頭,他不還是樂顛顛地跑了回去?說句不好聽的,鐘翛到底是葉家的狗,楊夜又身份尷尬,如果有一天他和葉家又發(fā)生了沖突,他還是會怕鐘翛會不會反咬他一口。——B市是楊夜解不開的心結(jié),非避此城也,避此城某也。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遠遠地離開這座城市。可是這一次,B市的鐘翛似乎延續(xù)了新加坡的鐘翛的心境,不復上次遮掩,這一次是光明正大的,表現(xiàn)出鐘翛重視他。楊夜也莫名于自己的患得患失,像個女人了,可他又著實沒有了去年的心境——去年,你不愛,那你就滾。今年,你不愛,他就真垮了。不過一個春節(jié),他就老了。車子開進了熟悉的園區(qū),路過保安室的時候,楊夜從車窗看見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拎著一只飯盒進了保安室,瞅著有幾分眼熟,不由多看了幾眼。鐘翛在后視鏡中順著楊夜眼神也向窗外瞅了瞅,見是那位老人,也是一樂:“他可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