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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長時間沒有和陌生人說話,翔有些膽怯,他鼓足的勇氣又開口道,“能把你們的名字告訴我嗎?” “可以啊,我叫白川真杏,這位是雨,她是雪,我們就住在半山腰那里。”白川真杏的態(tài)度和緘默不語的雨,看不慣翔的雪對比起來簡直是太過于和善了。 “好,好的!那么再見?!毖劢堑挠喙馄骋娨婚W而過獨屬于阿春的格子圍裙,翔忍不住皺了起眉頭,他對白川真杏揮了揮手便跑回了洋房里面。 *** 無功而返的白川真杏三人沒有地方去,只好暫時回到了雪的家里面躲避外面照的人頭昏眼花的烈陽。 借用了花家里的座機給白川奶奶打了電話,白川真杏吃過午飯就和雪一塊兒像是一條被曬干了的咸魚一般趴在矮桌上一動也不動的。 不知何時,空氣忽然變得潮濕了起來。空蕩蕩的屋內(nèi)蔓延起了一股潮氣,黏糊糊的粘在人的身上帶來了些許的悶熱。 吹來的風濕潤潤的,這讓喜歡干潮的雪有些難受的慌。再一抬起頭望天,黑沉沉的烏云堆積在天際,天地之間瞬間暗了下來。 不多會兒,天就像是承受不住那些積攢在云里的水的重量一樣,傾瀉而下,將天與地的盡頭連成了一片。 雨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滴接著一滴的下。氤氳起了朦朧的煙霧,切斷了一切的光景之色。 雪家正對著連綿起伏蜿蜒曲折的山,此時透過雨幕定睛望去那里風景格外的美。 被沖刷的碧綠的青山隱在裊裊白霧之中,忽然窗外撲哧著飛進來一只避雨的麻雀。那小家伙歪著小腦袋看了坐在里面的白川真杏三個人一會兒,突然唧唧喳喳的叫了起來。 窗外雨聲嘀嗒,屋內(nèi)鳥聲清脆。這不正是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睡午覺的好時間嗎? 這么想著,被催的昏昏欲睡的白川真杏立即就直起了腰推了幾下跟著呼呼吹著風的電風扇轉(zhuǎn)動身體的雪。 “雪,有枕頭嗎?”白川真杏一點兒也不想枕在不知道被多少人坐過的墊子上面,只好麻煩雪了。 傾斜著腦袋,雪整個身體都彎了過去,她懶洋洋的回答道:“有啊,我讓雨給你拿?!闭f著,她伸出腳踢了踢坐在那里玩積木的雨。 雨被支使著也不生氣,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淡的什么都上不了心的表情。他默默的瞟了一眼白川真杏,站起來跑進了里屋拿出一個粉紅色帶著碎花的枕頭。 “謝謝雨君?!苯舆^枕頭,白川真杏翹了翹唇角。把枕頭放在了榻榻米上,就地而臥,片刻后便睡著了。 *** 再一次醒來是在欲醒將醒之間白川真杏聽見了‘嘩嚓’一聲的拉開和門的聲響,接著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停住后便是花的聲音在半空中響了起來。 被雨打濕了的衣服不斷向下滴著雨水,花把它們抱在懷里,她胸口那一塊兒瞬間就被打濕了。 把濕透了的衣服往地上一放,花有些無奈,“你們兩個,外面都下雨了不能幫mama我收一下衣服嗎?你看,今天洗好的衣服都濕成什么樣子了?” 雪眨了一下眼睛,無辜的與花對視了十幾秒,癟了癟嘴,“我知道了mama,下次下雨的話我會收的啦?!?/br> 其實不是雪不想收,實在是她已經(jīng)壓根完全忘記了外面還有衣服在那里曬著。畢竟之前負責收衣服的都是花,她也只是偶爾幫一下忙。 讓雪記得下次幫她收衣服,花轉(zhuǎn)過頭看著睜著惺忪的雙眼的白川真杏,“杏醬,你接下來要怎么回家?不然你晚上就睡在這里吧?” “誒?”白川真杏這才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已經(jīng)開了燈,再扭過頭去看掛在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六點半多了。 外面的雨勢雖然小了不少,但天已經(jīng)黑的完全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白川真杏有些愕然,她居然會睡的這么久,撓了撓臉頰,“我住在這里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非常歡迎哦?!被ㄎ⑽⒁恍?,走過去把被雨一不小心打翻了的茶壺扶正起來。 “但是……”白川真杏還有一些小顧慮,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朋友家留宿呢。 話沒有說完,她忽然看見雨幕之中一個渾身白,撐著黑色雨傘向她們走過來的男人,不自覺慢慢的止住了話頭。 第41章 劇透一時爽 那男人一面撐著傘,一面用拿著雨傘的手極富技巧的從裝著棉花糖的袋子里面拿出棉花糖吃,他臉上笑瞇瞇的。 雖然是笑,但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像是在森林里遇到那種表面上看上去無害,實際上卻很讓你喪命的動物。 待他走到走廊外,白蘭對坐在屋內(nèi)呆滯的看著他的白川真杏伸出了手,“小杏醬,撒~我們一起回家吧?!?/br> 尾音略微翹了起來,像是有人拿狗尾巴草去逗貓咪一樣。男人的嗓音甜膩,不知道是吃多了棉花糖還是因為其它原因。 白川真杏回過神后,她看了看注意力全在白蘭身上的三個人,她用唇語問道:“你是穿過來的大哥哥嗎?” 彎了彎眼,置于他右眼角的靛藍色倒刺王冠褶皺了起來,顯得越發(fā)的鮮活,他有模有樣的學著白川真杏的樣子說道:“我是啊~” “那個,花阿姨,我表哥來接我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下次再見?!卑状ㄕ嫘訉◤澚藦澭?,小跑到白蘭的身邊。 花狐疑的看了一眼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經(jīng)人的白蘭,她不放心的叮囑道:“杏醬你要是回家了,記得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嗯嗯,我會噠?!卑状ㄕ嫘狱c了點頭,她穿好鞋子沖進白蘭的雨傘下,對戀戀不舍的巴望著她的雪揮了揮手,“雪醬,雨君下次再見了?!?/br> 牽著白蘭的手走在瞧不見一絲光亮的山路上,白川真杏側(cè)過頭瞅了一眼白蘭那看起來就很扎手的頭發(fā)還有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的刺青。 “小杏醬,你在看什么呢?”不湊巧,白川真杏才偷看了白蘭一眼就被對方逮到了。 白蘭將已經(jīng)被他拿空了的袋子單手疊起來放進了口袋里,笑瞇瞇不知道從哪個神奇的次元里又拿出一袋子棉花糖。 “要吃嗎?”捏起一顆松軟的棉花糖,白蘭把它塞進了嘴里,然后扭過頭看著沒有回答他上一個問題反而直勾勾盯著他的白川真杏。 “我不吃,”白川真杏搖了搖小腦袋,看著快要打濕她衣袖的雨吹進了傘里。她急忙往白蘭那邊站了站,“糖吃多了的話牙齒會長蛀牙的?!?/br> “來吃吃看吧,只是吃一顆而已,不會長蛀牙的哦。”把手中的棉花糖袋子口向白川真杏那邊傾斜,白蘭誘哄道:“你看,我都沒有長什么蛀牙,安心吃吧?!?/br> 袋子里散發(fā)著膩人的香味,白川真杏動了幾下鼻子。意志有些不堅定了,剛想拿一顆她忽然想起去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