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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秀明帶她去牙科醫(yī)院拔掉的那顆蛀牙。 白川真杏狠了狠心,她還是拒絕了白蘭的好意,“我還是不吃了,拔牙真的超級恐怖的說!” 躺上那個冰冷冷毫無人氣的口腔綜合治療臺,眼睜睜的望著牙醫(yī)帶著藍色的口罩,手里拿著恐怖無比反射著詭譎銀白色光澤的牙鉗,逐步向你逼近。 你還不束縛住了完全不能動彈,雖然沒有痛感!但是心理上真的是完全接受不了啊! 自那件拔牙事情后,白川真杏就再也不敢隨意吃甜食了,生怕自己又長蛀牙又要被爸爸帶去拔牙。 白川真杏并不想自己這個新的小伙伴體驗到她當時的痛苦,她扯住了白蘭的衣角,義正言辭:“拔牙真的超級超級超級超級恐怖哦!所以啦,那個棉花糖大哥哥你不要吃那么多棉花糖啦,長蛀牙可是很痛苦的!” 說實話,那顆一直折磨了她好幾天的蛀牙被扒掉后,白川真杏還是松了一口氣,晚上睡覺的時候終于不會被疼醒了。 為了表示自己說的話有說服力,白川真杏夸張的擺動著雙臂畫了一個大圓,嚴肅的肯定著自己的話,“我說的都是真的哦!” “嗨嗨,我知道了知道了,小杏醬你真可愛?!笨粘鲆恢皇?,白蘭揉了揉白川真杏的頭發(fā)。 與此同時他內(nèi)心毫無感情的嘆息著,太天真了呢,真想知道她知道‘真想’后的表情呢。 啊啊,一定會很精彩的吧。白蘭移開眼睛,又吃了一顆棉花糖??上f了的話,那個女人會找他麻煩的吧。 “可、可愛?!”白川真杏臉一紅,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然后紅著臉磕磕巴巴的說道:“其,實我,我覺得!棉花糖哥哥你也很可愛哦!” “噗嗤——”白蘭忍不住噴笑出聲,指著自己問道:“我很可愛?”他望著白川真杏挑了挑眉。 不明所以的白川真杏愣愣的點了點頭,“對呀,棉花糖哥哥你很可愛!這個,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問題喲~”把白川真杏的好奇心勾了起來,白蘭惡劣的轉(zhuǎn)移了話題,“可愛這種詞語嘛,雖然是很可愛啦,可不能用來形容……男人呢?!?/br> “啊……哦,我知道了?!卑状ㄕ嫘勇税肱拿靼琢税滋m的意思,她乖乖的點了點頭,“形容男孩子應(yīng)該用帥氣,瀟灑,英俊對不對?” 垂下眼看著她眼中寫滿了求夸獎意味的字,白蘭彎了彎眼睛,配合的敷衍著,“對呀,小杏醬真聰明呢。” 吃完了身上帶著的棉花糖,白蘭就有些無聊了。他打了聲哈欠,饒有興趣的拽了一下白川真杏的頭發(fā)。 已經(jīng)走在了安了路燈的平地上,白川真杏待在傘下低頭和自己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戰(zhàn)斗著。像是貓看到了自己鐘愛的毛球一樣,忍不住撲上去卻自己弄的一團糟。 不停的踩著自己被燈光拉長的影子,白川真杏濺了自己一身的泥水還不肯停下來,一直到她的頭發(fā)被白蘭拉住為止。 倒吸了一口涼氣,白川真杏踮起腳尖讓自己那一縷被拉住扯到了頭皮的頭發(fā)放松一點,才開始生氣,“棉花糖哥哥你在做什么?。?!快放開我的頭發(fā),好痛。” 從善如流的松開了白川真杏的頭發(fā),白蘭神秘一笑,“吶,小杏醬你想不想知道你家人瞞你的事情嗎?” “瞞著的……秘密?”藏在胸膛里的心臟猛的跳動了一下,震耳發(fā)聵。白川真杏不禁睜大了杏眼,怔愣的看著唇角上揚了幾度的白蘭。 “是啊,秘密喲。”睜開比紫羅蘭色更加淺的眼睛,白蘭抵著唇‘噓’了一聲,“所以啊,小杏醬你想不想知道?” 暖黃色的燈光透過水潭折射進白蘭如同惡魔般的眸子里,一時間讓白川真杏無法讀懂他眼底的真實情緒。 原本平靜的心態(tài)被白蘭直接打翻了,白川真杏盯著他的眼睛心緒不寧。她抖了抖唇,在那魅惑的紫色下泄出了些許的氣音,“我,我……?。 ?/br> ‘想知道’這三個字還沒有吐出口,白川真杏就被飛速掠過的機車給濺了一身的泥還有雨水。 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就這么在最關(guān)鍵地方被迫戛然而止了,都不知道那輛機車是故意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的,還只是偶然。 面無表情的抹掉臉上的泥巴和雨水,白川真杏難以置信。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猛然閉上了。 第一次!白川真杏氣呼呼的鼓起帶著一兩點泥巴印記的臉頰,這是她第一次被機車濺到衣服??! “太過分了!”和小花貓一樣的臉,白川真杏直接走出了雨傘,她使勁的踩著蓄了不少水的坑坑洼洼的地面。 此刻的她也顧不上那些被她踩的濺了起來的泥水有可能會弄臟她的衣服了,也不想避雨了,反正衣服都弄臟了。 “小杏醬不打傘了嗎?就那么走在雨里面小心感冒哦?!表娱W了閃,白蘭回過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疾馳而過已然不見蹤影的機車離開的方向。 總覺得,那車子上的人很眼熟呢。白蘭小跑著上前幾步追上白川真杏,將傘傾斜到她那邊,蓋住她頭頂?shù)奶炜铡?/br> 是錯覺嗎?還是…… 看著白川真杏疑惑望著他的臉,白蘭輕笑了一下,“還是打著傘比較好喲,小杏醬。” *** 等回到了家,白川真杏就被白川奶奶強硬拉著去洗了個熱水澡,喝了一碗熱乎乎的姜湯。 擦著頭發(fā)上的水,白川真杏坐在椅子上,借著燈光望著攤開了的一字未動的暑假作業(yè)。 “真是刻苦呢?!焙貌蝗菀讖臒崆榈陌状棠棠抢锩撋?,白蘭依靠在門框上。 “啊,棉花糖哥哥,”白川真杏將毛巾往脖子上一搭,她轉(zhuǎn)過身來,“我只是看看而已,不打算寫啦,畢竟在晚上寫字對眼睛不好?!?/br> “你現(xiàn)在要睡覺了?”白蘭走進臥室里,拿起毛巾,他包住一側(cè)的頭發(fā)開始擦了起來。 “嗯,我待會就睡覺了?!卑状ㄕ嫘記]忍心說要是他不來的話自己就已經(jīng)爬到床上睡覺了的事實。 “那么,我給小杏醬講一個故事吧?!卑滋m把毛巾隨手放在了書桌上,暗搓搓的企圖繼續(xù)剛才他沒有說完的事情。 “好呀?!卑状ㄕ嫘硬灰捎兴?,立刻笑著答應(yīng)了下來。她爬進被窩里,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杏眸望著白蘭,“棉花糖哥哥你說吧!” “好~”陰謀得逞的白蘭愉悅的上揚了尾音,他盤腿坐在白川真杏的床前,開始講了他蓄謀已久的‘故事’。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杏子,杏子有一個好友叫做音符,音符她啊想請杏子去玩……”白蘭一邊說著,一邊編織著故事,“樹枝救了杏子,然而杏子她……” 說的口干舌燥,白蘭也沒有等到自己預(yù)期中的白川真杏會提出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