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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么多人,李刈一定是共犯!李家人不得好——唔!”那聲音太凄厲,刺得人耳朵發(fā)痛,心像是被一雙骨爪狠狠的揪著。旁邊的人急急忙忙捂住她的嘴,用最快的速度將她拖走,可她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卻還一直盯著燕三白,眼淚汩汩的流淌下來。她知道這是她最后的機(jī)會了,她是尚書府最受寵的夫人,原本可以過無憂無慮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她不能。那些過往像惡夢一樣纏繞著她,越是生活在這皇城腳下,她的心越是難以安寧。她從未對帝王家抱有任何希望,但她覺得,眼前這個白衣的俠探,是值得信任的。首座上的皇帝沉了臉,謝氏的話就像耳光,狠狠的打在皇家的臉面上。不管是多仁厚的皇帝,此刻心情都不會太好。百官也都沉下心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燕三白身上,所有矛盾的焦點也都聚集到了他身上——被謝氏寄予了最后希望的俠探,會怎么做呢?然而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他們在燕三白身上沒有找到一絲緊張、害怕。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李晏還沒有來,那么,他來。深吸一口氣,眉眼舒展,燕三白拱手,舉手投足間俱是濯濯清風(fēng),“陛下,諸位大人,紅河嶺一案……”然而他話才起了個頭,門口忽然傳來一道佻達(dá)清朗的聲音,“怎么不等我了?”他回頭,其余人也都循聲望去,就見一人背著光走進(jìn)來,那醒目的紅色衣衫,熟悉的語調(diào),不是姍姍來遲的洛陽王是誰?四目相對,燕三白和李晏相視一笑。然而其他人卻皺了皺眉,待看清李晏的狀態(tài)后,心急里立刻驚詫,“王爺你這是……”“哦,”李晏閑庭信步一般的走進(jìn)來,從燕三白手里接過白色的手帕擦了擦手上和臉上沾到的血跡,滿不在乎的道:“路上又碰到幾個來殺我的,不礙事?!?/br>洛陽王,乃真正的猛士,他身上的紅,和血色一樣張揚。關(guān)卿辭不禁皺了皺眉,李晏瞥了他一眼,又轉(zhuǎn)頭看向燕三白,“事情進(jìn)行到哪兒了?”“剛翻了個開篇?!?/br>李晏點點頭,“關(guān)大人,請把鄭庸他們?nèi)颊埳蟻戆??!?/br>人很快就帶來了,十多個人,在下面一字排開。“王爺有何見教?”關(guān)卿辭站在那十幾人面前,回護(hù)之意相當(dāng)明顯。“見教不敢當(dāng),諸位今日聚集在一起,無非就是想還紅河嶺一個真相。關(guān)大人,看樣子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都知曉了吧?”關(guān)卿辭眸光微冷,李晏剛來,他是如何知道他已知曉的?他果然,沒安什么好心么?卻不料李晏卻做了個請的姿勢,“既然你已知曉,那便說說吧,本王聽著?!?/br>關(guān)卿辭頓了頓,充滿著寒意的眸子直視著李晏,似是要從他身上看出些什么。蘇世輝暗暗琢磨著,表情卻忽然變了,騰地站起來,“王爺!”李晏抬起一只手,搖搖頭,唇邊的笑意似是他不變的象征,“蘇將軍,諸事浮沉,萬法皆空,本王已走到了這里,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我的決心。沒有人能輕易殺死我,也沒有人能輕易改變我的決定。你所心憂之事我亦未曾遺忘,但此是此,彼是彼,不可混為一談?!?/br>說著,他又看向關(guān)卿辭,眼中漆黑如夜,卻又似有星辰閃亮,“請吧,關(guān)大人?!?/br>如果苦難必須來臨,那李晏選擇清醒面對。多年前的紅河嶺,戰(zhàn)火還并未波及到這片隱藏在青山綠水間的樂土。直到一個身受重傷的將領(lǐng)帶兵逃到這里,和平才被打破。善良的村民們并未去思考他是否罪大惡極,本著善意,收留了這幫殘兵敗將。然而很快,追兵來了。紅河嶺易守難攻,秦閻為了活命,以紅河嶺一帶的百姓為要挾,勒令對方后退十?dāng)?shù)里,留給他們逃跑的機(jī)會。到這里為止,所有的一切都跟傳言中的一樣。不同的是——已經(jīng)殺紅了眼的李刈怎么可能容忍這種要挾,他沒有冷眼旁觀,而是下令進(jìn)攻,讓全軍在休整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情況下,趁夜攻入紅河嶺。前朝軍見突圍無望,便開始瘋了似的殺人。紅河嶺的百姓看到前一刻還被自己救助的人下一刻就舉起了屠刀,都四處驚叫逃散,拼命向攻來的起義軍求救。然而他們沒想到的是,更恐怖更殘忍的事還在后面。那些打著正義旗號的起義軍,竟然也對著他們,舉起了屠刀。一時間殺聲四起,遍野哀嚎,一個又一個的倒下了,睜著碩大的眼睛瞪著蒼天,死不瞑目。而他們大概永遠(yuǎn)也不會想到,他們之所以會死,只是因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李刈不相信任何人,既然這里的人看到了他見死不救的事實,那他就殺更多的人,去保守這個秘密。而當(dāng)時負(fù)責(zé)把紅河嶺肅清的,正是暗衛(wèi)。謝氏說的沒有錯,秦閻根本殺不了多少人,最大的兇手,是被當(dāng)成了救世主的黎王李刈。真相總是太過慘烈,它丑惡,黑暗,知道,有時比不知道更痛苦。至少現(xiàn)在這十幾個紅河嶺的幸存者便是如此,有人癱坐在地上,不斷的問為什么,可真正的兇手已經(jīng)死去,留下來的只有他的兒子。于是所有的指責(zé)所有的詰問全部降臨到了他的身上。此間一片寂靜,只有質(zhì)問聲和痛苦聲在流淌,蘇世輝眼底也泛起一股深切的悲哀,他看著李晏,忽的感到一陣無力。這便是你想要的嗎?王爺。你這又是何苦?“你,有何話說?”關(guān)卿辭的嗓音變得低沉干澀,他在等著李晏的回答。李晏抿著唇,并未答話,然而就在關(guān)卿辭微微蹙起眉時,他卻忽然做了一個讓全場震驚的動作。李晏撩起衣擺,很平靜的,跪了下來。他雖然跪著,脊背卻挺如青松,他的眸光堅定,語氣沉穩(wěn),“真相確實如此,紅河嶺一案乃家父之過。功過不可相抵,我也并不愿推脫,父債子償,此一跪,便代表我的誠意?!?/br>所有人都呆住了,蘇世輝騰地站了起來,就連早就通過氣的皇帝,都沒想到李晏會真的做到這個地步。當(dāng)著文武百官,便似當(dāng)著全天下的面,將這個罪責(zé)一肩扛起,這份膽量,這份擔(dān)當(dāng),叫人震驚。那十來個人也都驚住了,久久不能言語,剛剛還憤懣的快要爆炸的心情,被這重重的一跪,好似都緩解不少。這可是洛陽王啊,若他不愿,這世間有誰能逼他下跪?而李晏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他跟燕三白說起這個決定,并說服他的時候,曾這樣說過——“下跪并不一定是屈辱,站著的人,不一定比跪著的人更有尊嚴(yán)。反正我還是我,即使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