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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他讓席然回去和時夜說明這個決定,然后第二天就去辦理手續(xù)。納雌侍的手續(xù)非常省略,甚至不需要雄蟲親自去中心辦理,其重要程度可見一斑。不過桓修在這一點上沒有入鄉(xiāng)隨俗,而是決定親自去辦理。席然還是和上次一樣姿態(tài)放得很低,不斷對桓修表示不用為這種事花費時間。心里有主意的桓修自然是當作耳旁風,聽聽就過去了。若不是有職業(yè)素養(yǎng),估計前臺此刻已經要驚掉了下巴。“這樣就可以了是吧?”簽了個名后,桓修將表格還給前臺。“謝謝。這、這樣就好了?!鼻芭_果然還是無法完全掩飾住驚訝之情,全程一直在不動聲色地瞄向席然的方向,似乎是在觀察這雌蟲究竟有什么特別之處。席然好像早就習慣了這樣打量的目光,就這樣盯著地板一言不發(fā)。“還要麻煩你開車,不好意思,”離開婚姻中心后,桓修坐上副駕駛,“你和小夜講過這件事了嗎?他是不是嚇了一跳?”“應該的。小夜完全沒問題?!毕蛔蛱焱砩弦呀浐蜁r夜仔細地告誡了一遍,見到桓修后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他不清楚桓修喜歡怎樣的小孩,只希望對方不要像之前的雄主一般,稍有不快就對孩子拳腳相向。想到上次見面,還是陌生蟲的桓修主動幫助了時夜,席然就安心不少。雖然以前的經歷給他留下了不好的影響,但桓修應該是一名比較溫柔的雄蟲才是。“換我肯定也會被嚇一跳。不過之前見過一面,他應該還記得我吧?”“記得的?!毕涣ⅠR肯定道。“你不用這么拘謹也沒事兒的。我們之前兩次見面說話的時候不是很自然嗎?”桓修指的是初次相遇和后來偶然在學校門口撞到時夜那次。“您現在是雄主,不一樣?!?/br>入鄉(xiāng)隨俗嗎?可桓修真的有些不自在:“我完全無所謂??赡氵@兒一口一個’您’的我聽著怪怪的?!?/br>“……雄主?!毕缓笸艘徊降某晒?。“那就先這樣吧……”對方叫不出口,桓修也強求不來。桓修去席然的出租房自然不是去過夜的,而是讓他帶著時夜離開的,那房子住一大一小都過于勉強了。蟲族有雌侍及以下的金錢要交給家主保管的習俗,雌君倒是可以看情況放寬一些,所以哪怕之前席然是有軍功的軍雌,被掃地出門后也沒有留下什么身外之物。身為雄蟲的桓修都禁不住要為雌蟲糟糕的地位叫苦了。行李并不多,席然請桓修留在車上等候,讓時夜也一并上車等著,自己獨自上下搬運。考慮到席然似乎之前有傷在身,桓修多問了一句需不需要幫忙,不過自然是被對方惶恐地拒絕了。于是一雄蟲和一幼崽坐在車里。上次見面的時候時夜對桓修的態(tài)度還算正常,這次得知他成為了自己的新“雄父”后,這孩子反倒懼怕起來,看到桓修時緊張得話都說不利索。桓修一瞧就大約猜到,席然也許早些時候給時夜太大壓力了……或者他原本的家庭里“雄父”是個很糟糕的角色。某種意義上兩個猜測都準確無誤。桓修無奈,他這名義上的關系拉近了,實際上的距離卻突飛猛漲,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償失。來回搬運了幾趟,席然動作很迅速。因此回到車里的時候出了薄薄一層汗,露在外面的的脖子還有手腕處獨有的蟲紋稍微顏色變深了一些。坐在副駕駛的桓修不可避免地多看了這樣的景色兩眼。“現在出發(fā)嗎?”“嗯?!被感迯耐ㄓ嵠魃蠈⒌种苽鬏斀o席然。接下來就是沒有什么交談的一路,后座的時夜更是大氣不敢出。船到橋頭自然直吧,桓修沒有再強行搭話,而是隨手放了車里的廣播,也讓自己覺得氣氛不那么尷尬一些。前一陣子挑選住處,桓修完全沒料到自己竟然買成了“新房”。好在他當初資金寬裕,買了間寬敞的,否則這會兒又要折騰了。席然將少得可憐的行李折騰回屋內,同時桓修去廚房擺弄簡易訂餐系統。之前住在桓家的時候,每天會有后廚做晚飯。搬家之后他就依賴上外賣系統了,味道說得過去,而且比以前人類社會的“外賣”快速上不知道多少倍,非常便利。看到桓修在訂外賣,席然放下手里的東西,快步走到廚房:“雄主,我可以做晚飯的?!?/br>“你會做?不過今天還是算了吧,時間有點晚了。你也忙活半天了,有什么想吃的嗎?過來看看?”桓修掃視了一圈客廳,看到時夜小小的一只,還站在門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也向他招呼道,“小夜也過來看看?”“啊、好……”時夜明顯因為被“點名”嚇了一跳。桓修有些無奈地轉過來對席然問道:“我剛才看起來很可怕嗎?”這回輪到席然被嚇了一跳:“怎么會!他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暫時還有些怕生……”桓修:“……我跟你開個玩笑,你別這么緊張?!?/br>一大一小兩只蟲都處于“驚弓之鳥”的狀態(tài)中,連對晚飯的建議都讓桓修全權決定。他只好頗為無奈地按著之前去家庭餐廳的回憶,給他們點了相似口味的飯菜。吃了一頓安靜得不行的晚飯后,桓修幫時夜安排了房間。那間房本來是準備做客臥的,至少暫時床是有的,其余的物件他只能說以后再添。“謝謝……”很有禮貌地道謝后,時夜抱著他的行李迅速地鉆入了房間里,然后就靜悄悄的,好像壓根不存在于這個房子里一樣。“他這是怕生還是一直就這么內向?”桓修覺得時夜的乖巧程度完全超乎了他對小學兒童的理解。“都有?!?/br>“這么大點一般不是正吵的時候嗎?他有點安靜過頭了,沒事兒吧?”“以后也許慢慢會好一些?!碧峒按耸?,席然面露愧色。于是桓修沒有多問。他走下樓瞄了眼餐桌,發(fā)現一次性碗筷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手腳麻利的席然拿去回收了。他愣了一下道:“已經收拾好了啊,真快。那回房間吧。”“雄主,我的房間是……?”席然站在原地不動。桓修不解道:“哎?你難道……不和我一起睡?”看到席然面露驚疑的表情,桓修又一次深刻意識到他們的對話可能不在一個頻道上。“雄主的房間自然是雄主自己的。就算雄主寬容,那位置也應該是雌君的?!毕贿€解釋了起來。在他看來,雖然稀奇,但桓修也許是不大懂這些事項。“既然沒有雌君,家里就你一個,就勞煩你頂替了?!被感扌Φ馈?/br>席然看起來是覺得這不合規(guī)矩,但桓修這么說了,他無法拒絕。于是最終還是拖著行李進了桓修的主臥。他打開行李想要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