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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誰的位,他只想父慈子孝,只想家宅平安,過他小人物的日子,占占便宜,賺點小錢,衣食無憂就心滿意足了,可偏偏卻就是有人怕他野心天下,偏要他死了才肯放心。在他心里,天下也不過就是個人頭的數(shù)字,抵不上沈展翼,抵不上沐晨,他要那些累贅做什么?一想到自己連沐晨最后一面也未見到,金萬兩一顆心就像是要揉碎了一樣難受,忍不住眼淚流的更兇,身子一頓之下,下巴就被劉公公捏住了,壺嘴頂開他緊緊抿著的嘴唇往里傾倒,口中一瞬間火辣,酒液嗆得他不得不張口大咳。☆、第30章毒酒已經(jīng)灌了一口,劉公公也算是尊了圣旨,就不急著再去灌第二口,稍待了片刻,等金萬兩咳夠了才又抬手。然而這時,一聲低沉的鐘聲突然穿破了夜空,遠(yuǎn)遠(yuǎn)傳來。方向正是皇宮。所有人都是愣住。那是天子駕崩的喪鐘。沈展翼突然發(fā)狂一般,趁著身邊幾人愣神的時候,掙脫了出來,一步搶到金萬兩身前,把他抱在懷里,將他腹部墊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掐開他的嘴,一手使勁拍著他的背,一連聲的讓他往外吐。緊跟過來的金滿倉也是手掌握住金萬兩,全神貫注的用自己的真氣維系著他微弱的呼吸。由遠(yuǎn)而近、一聲聲傳過來的“皇帝駕崩”的聲音驚醒了劉公公,慌慌張張緩過神來的時候,金萬兩卻已經(jīng)面如金紙,氣息微弱。劉公公手一抖,酒壺啪的一聲摔在地上,他顫抖著念叨:“快叫太醫(yī)來……沈公子呦,老奴這可真是……唉……老奴也就是奉旨吶……”沈展翼哪里還顧得了其他,只雙目紅赤的抱著金萬兩,連話也說不出。半柱香不到,外面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馬上那人還未到門口,就大聲喊道:“太子傳沈展翼侍駕!太子傳沈展翼侍駕!”劉公公一聽,心中暗道一聲倒霉,卻見沈展翼連理都不理會,一雙眼睛只盯在金萬兩的臉上,好似外面一連聲的宣召跟他無關(guān)一樣,趕緊指揮著人讓出一條路來,硬著頭皮上前道:“沈公子,太子宣召,老奴先讓您懷里這位在太醫(yī)院治病,您……”他話未說完,就見沈展翼紅著雙眼抬頭看來,那眼神像把刀子一樣,恨不得立刻將這里所有的人都一刀一刀剁成rou泥,隔了一會兒,陰沉道:“都滾開……”劉公公知道太子對他極為重視,自己又偏趕得倒霉,剛毒暈了這不知是誰的犯人得罪了沈展翼,自然不想再填愁怨,只好冷眼一旁看著,讓那傳旨的人自己去解決。那人原本還納悶,怎么太子叫他到刑部大牢來找沈展翼,此刻一見,多少也明白了些,更是難辦,但太子就是未來的皇帝,他讓傳的人怎么也得帶到,為難之下,單膝跪在沈展翼身前,低聲勸道:“沈公子,太子傳召,有要事相商,太子說了,一切后事都好辦,讓您先去勤政殿走一趟……”沈展翼只做不聞,摟著金萬兩,觀察著他的臉色,也觀察著金滿倉的臉色。金滿倉原本練的就是外家的功夫,內(nèi)力只是普通,剛才拼殺鸞鷹衛(wèi)等人時消耗不小,現(xiàn)在全力施為,也只勉強能護住金萬兩心脈。一盞茶的時間過后,金滿倉緩緩收了手,真氣卻是耗得太過,一口鮮血噴在面前,臉色煞白。沈展翼一驚,本來還抱有一絲得得希望,涼了個徹底。這毒名叫穿喉。本來就是取他穿喉即死的意思,毒性十分霸道。若不是剛才金萬兩被那毒酒嗆了一下,一口毒酒吐出來大半,他此刻早就沒了性命。但即使是有金滿倉潛運真氣為他護住心脈,人也仍是危在旦夕。耽擱了這一刻,已有太醫(yī)被匆匆忙忙帶了過來。然而來的只是個太醫(yī)院值夜的年輕大夫,平日里只做些整理醫(yī)案、抓藥煎藥的事,對這劇毒束手無策。只好在這人倒是有些眼見,只一看,就將事情猜得七七八八,連忙對沈展翼道:“大人別擔(dān)心,依卑職看,這位公子服毒甚少,只要護住了心脈,想來還許是有救,不如讓他先去太醫(yī)院,卑職想些辦法為他催吐,再請丁大人為他制方解毒……”“……”沈展翼看了一眼這人,也知道這是眼下唯一辦法,自己在這里耗著也不過就是浪費金萬兩的救治時間罷了,便將昏迷的金萬兩橫抱在懷里,隨著這大夫去了太醫(yī)院。等到了太醫(yī)院才知道,太醫(yī)院里大部分的人此刻都還留在蕭棧的寢殿。沈展翼只能先給金萬兩灌了一劑催吐的藥湯。這藥倒是管用,剛灌下去,金萬兩就嘔吐不止。吐到最后,只能嘔出些清水樣的東西才漸漸止住,豆大的汗珠順著發(fā)跡往下淌,臉上也見得出些血色。沈展翼總算松了一口氣,但金萬兩畢竟還是吃下了些毒,這般折騰,人仍是昏迷的,只能算是暫時保住了性命,想要他好起來,還得找配制這□□的太醫(yī)才行。他小心翼翼給金萬兩蓋上棉被,手在被子底下為他暖著手。他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愿離開一刻,可只在這里等著,根本不知道太醫(yī)什么時候才會被想起來放回太醫(yī)院,他想要就金萬兩的命,就必須盡快進(jìn)宮一趟。“你剛說太子在哪里?”“?!”那來傳他的侍衛(wèi)已經(jīng)急的一頭汗,心里正不知如何是好,聽見沈展翼突然問了這一句,竟是愣住,吱唔了兩聲才答:“太子在勤政殿,請沈公子前去議事?!?/br>沈展翼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看金萬兩。金滿倉剛才吐過血,又為金萬兩輸了真氣保命,現(xiàn)在內(nèi)傷不輕,這里雖然已經(jīng)不是牢房,可難保鸞鷹衛(wèi)的人不會尊遺旨再來索命,那時侯單憑受傷的金滿倉根本應(yīng)付不了。他微一皺眉,對那值夜的年輕大夫一拱手:“大人今日之恩,沈展翼他日必定重謝,只還有一事請大人幫忙?!闭f完又朝他鞠了一躬。那大夫臉上一紅,連忙扶起沈展翼道:“但說無妨。”“在下世叔方才受了內(nèi)傷,還請大人幫忙照顧,為他診脈醫(yī)治?!?/br>“這……卑職醫(yī)術(shù)平平……只能說盡力而為……”沈展翼得他這一句應(yīng)承便一點頭,回身大步邁到床邊,連被帶人一裹,抱在懷里就出了門。門外正停著一駕接送太醫(yī)的馬車,沈展翼也不問了,直接抱著人就上了車,傳召他的侍衛(wèi)只得直接坐在車上,將原來的車夫攆了下去,趕著車就往皇宮而去。這馬車平日都是只是接送太醫(yī)出入皇宮的,車廂窄小,只能坐得下一人,現(xiàn)在沈展翼抱著用棉被裹著的金萬兩擠得幾乎就塞滿了車廂,連車門都被拱出一條縫隙去,不時有風(fēng)灌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