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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聽得齊嵐津津有味。陳三一一地介紹每一樣菜的口味、用料以及作法,興致高時還會逾越地替齊嵐夾上一口。尤其是對著美酒,陳三更是興奮不已,每嘗一口必要細細說明一番,臉上滿是陶醉之色。好在他還知道分寸,并不過分勸酒,催促齊嵐嘗過半杯後,就自顧自地喝起來。平日,齊嵐常常聞到陳三身上酒氣沖天,沒想到他只是貪杯而已,酒量是極好的。老板也樂得有此知己,一再讓人送酒上來,還笑說這次非要讓陳三喝到趴下。當然,陳三是不可能喝到趴下的。也不知是喝酒的關系,還是心情特別好的緣故,陳三的話要比平時多,更不像往常那樣,十句里面有八句是廢話。「陳三,你的名字是怎麼來的?」見陳三興致正高,齊嵐問出了這個長久的疑惑。他從來都覺得,如此尋常的名字并不襯眼前這人。陳三微微一笑,瞇縫著一雙桃花眼,神態(tài)風流優(yōu)雅,一改平日的痞氣,倒有幾分難得的貴氣?!高@還不簡單,因為閣里有個人叫柳四?!?/br>聞言,齊嵐頓時心中明了,陳三的名字多半是他自己取,也就是說,這是個假名。「剛才在馬場的時候,我見識過你的武功,和師父似乎不屬一路,難道你并非師承華月閣?」陳三故意湊近到齊嵐的面前,認真的表情上忽然露出了笑容,帶著些許調侃之色。齊嵐從未與人這麼靠近,就連對方的氣息也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耳根一熱,倒是忘記了剛才的話。「華月閣里,我只服閣主一個人,旁人誰有資格做我?guī)煾??!?/br>說罷,未等齊嵐反應過來,陳三已經(jīng)站了起來,招來了小二結帳。「王爺,我喝醉了,咱們回府吧?!?/br>陳三揚唇一笑,瞇縫的眼眸里透著幾分笑意,就連聰穎如齊嵐也看不懂。付了銀子之後,齊嵐就被陳三請下樓,只見那人步伐輕盈,神態(tài)慵懶而又瀟灑,哪有絲毫醉意。回到王府,齊嵐把總管叫到書房?!改阏f說看,對陳三這個人怎麼看?」安寧王是個好主子,性格溫和,從不亂發(fā)脾氣,府里的下人對他也親近。「這,老奴不好說?!箍偣苊碱^緊皺,思量半晌,卻搖了搖頭。齊嵐輕挑秀眉,隱約猜到了幾分意思。他也不著急要問,低頭喝了口茶,語氣和緩道:「你在京城里干了大半輩子的活兒,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卻把你難倒了?」總管一愣,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嘀咕著,怎麼王爺今天如此反常?竟然要打聽一個小人物的品性。心里雖然有困惑,嘴巴卻不敢耽誤,總管把心一橫,乾脆把所有的想法都說出來。「是這樣的,王爺,陳三剛來府里的時候,既差使人去買酒送菜,又是整天睡到日上三竿,大夥兒都覺得這個年輕人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只是個混來吃飯的家夥而已。「後來,瀲君公子離開了之後,大夥兒才發(fā)現(xiàn),那人相當?shù)挠斜臼?,雖然每天得催著他煎藥送藥,但他做起事來一點兒也不含糊,只是態(tài)度還是一樣地隨性,總讓人覺得不認真?!?/br>齊嵐并不打斷,低聲應了一句「嗯」,用眼神吩咐總管繼續(xù)說下去。「不過,奇怪的是這人的膽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想要做什麼事,誰也攔不住他,表面上好像態(tài)度恭敬,但老奴覺得……」說到這里,總管不由得停住了,偷眼瞄向齊嵐。齊嵐溫和一笑,點點頭,示意讓他繼續(xù)說下去。「老奴總覺得這人不對勁,表面上的恭敬和世故好像是裝出來的。說得再過分一些,根本就是逗著人玩,心里壓根不當真?!?/br>逗著人玩,心里不當真。不錯,齊嵐正是有此感想。若說先前的幾日相處,齊嵐只是覺得陳三不對勁,那麼,今日的種種已讓他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當初,他第一眼看到陳三的時候,那人立刻在他面前擺出討好的樣子,之後總是以恭維怕事的態(tài)度對待自己,但事實上真是這樣嗎?齊嵐向來敏銳,他可以感覺到,那人并非真心忌憚自己的身分。同樣是恭維和討好,他卻和尋常人不同,偶爾流露出的神態(tài)語氣甚至讓齊嵐覺得,自己不過是被他哄著玩而已。他只是高興把自己當作王爺捧著,并非真心畏懼自己。可是,這又是為什麼呢?把自己放在仆人的身分,對陳三來說又有什麼好處?還有剛才在明月樓的情況,原先,齊嵐也以為是自己趁著他喝多了酒,套出幾句好奇的事情。等到那人請自己下樓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在陳三的掌握之中。總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敏銳,這一次,齊嵐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棋差一著。陳三此人實在是超出他的判斷,與他從前所見的人都不一樣當天夜里,齊嵐收到宮里來的帖子,三日後,皇上在近郊獵場舉行涉獵,京城里的青年公子都得出席。即使是往年,齊嵐也不會駁了皇兄的興致,如今,他身上的毒已解,雖然體質還未調理好,但也沒有理由推托。很快,齊嵐就寫了封回函,吩咐乘風趕著宮門關閉之前送去。晚膳過後,身邊沒了乘風陪著,齊嵐也覺得無趣起來,隨手拿一本書來看,翻了幾頁卻沒興致。心里還存著白天時的疑惑,就好像是有件事沒干完,怎麼也不覺得踏實。走出院子,齊嵐看到水池旁邊有個人影,蹲在地上似乎正玩弄著什麼。「是誰在那里?」附近沒有人掌燈,齊嵐只得遠遠地問道。「王爺,是我陳三,是有事要我辦嗎?」陳三的嗓門總是這麼洪亮,隔老遠就能聽得一清二楚。他的語氣里透著幾分隨意,人也沒有站起來,仍是蹲在地上繼續(xù)手里的事。齊嵐不由得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如此有興致?慢慢地走到陳三的後面,陳三仍是沒有回頭,自得其樂地「呵呵」笑著。走近一看,陳三確實沒有閒工夫來理齊嵐。他蹲在池邊,一手拿了根樹枝在逗池子里的魚兒,一手抓了個烏龜慢慢爬行著。「這烏龜哪里來的?」齊嵐怎麼也想不起來,王府里何時養(yǎng)了這麼一只大烏龜?聞言,陳三這才抬起了頭,抓著烏龜殼湊到齊嵐的面前。他的動作太快,烏龜又大,害得齊嵐嚇了一跳,身體往後一仰。好在陳三反應快,另一手趕緊抓住了他的手臂。不算上強行灌藥的時候,這還是齊嵐第一次發(fā)現(xiàn)陳三的力氣竟有如此之大。此人的身形雖比不得自己削